張獻調(diào)笑著:“莫不如給你?”
晚櫻連連拒絕:“不了不了,我心悅小美人,和你可不一樣?!?p> 張獻汗顏瞧著晚櫻:“你與我有何不同?都是喜歡秦夢,我們各憑本事便罷?!?p> “哎,我和你自是不同,我萬家堡民風甚是可觀,不像你們谷,一個小破地方,還值得當今圣上惦記那么久,還要與你家聯(lián)姻?!蓖頇褔K嘖了幾句,看著張獻:“你是追不上我的小美人了,小美人日后怕是我一個人的了?!?p> 張獻看著晚櫻一副不知所云的模樣,笑著:“你既然知道我房間里有什么,我離開時為何你不與我說,難道就是為了陷我于不義?”
“你若是想,我怎么做都是于事無補,你若是不想,我說與不說又有什么關(guān)系?!蓖頇颜Z氣平穩(wěn),淡笑。
張獻聽了晚櫻這話,也明白他是玩文字游戲,他這人不說這事多半有看戲的嫌疑,更多的也是有看熱鬧的閑心。
晚櫻看了眼衣衫不整的張獻:“怎么?這是逃荒來了?”
張獻無奈搖頭:“如你所言,我把那女子交給雄安處置,我怕再出亂子就過來了?!?p> “你那個奴仆雄安一邊說著是你的家仆,一邊又做著和家仆毫無關(guān)系的事情,到底她是你奶娘的孩子或許也未可知?”
晚櫻的話像是根刺一樣的刺進張獻的心里,晚櫻看張獻繼續(xù)無動于衷,出言:“你怕不是忘了你家是如何起來的?當年赤龍谷被叛軍侵占,你父母被關(guān)至水牢中,是當今圣上和前皇后派兵親征救出你的母親,若非你母親和前皇后的關(guān)系,你當真覺得你娶得到大公主?”
“可惜的是,前皇后在和你們訂婚沒多久就意外離世,而你的母親在三年后也竟然忽然離世了?!?p> “這二者之間雖說有沒有聯(lián)系,若不是前皇后為大公主找好了去處,怕是大公主也會被繼后毒害!”
晚櫻句句誅心,卻被張獻質(zhì)疑:“你是如何得知我是被繼母害的?”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糊涂了十幾年,現(xiàn)在反應過來也不遲。”晚櫻笑著:“我們?nèi)f家堡與你們赤龍谷向來交好,本是你母親和我母親叫好,后來你父親娶了繼母,我們家也是要意思的,自然是從你繼母那里順來的。”
“你繼母巴結(jié)著我們家還來不及,時時刻刻的在嘴邊說著你活不過今年,谷主的位置遲早是由你弟弟接手的,而這么一來二去我家也就猜到了幾分?!蓖頇研χ骸凹幢闳绱?,我們?nèi)f家堡也斷然沒有聲張,只怕是你這愚蠢的繼母早就將事實大搖大擺的擺出來了吧,莫說你父親裝聾作啞,就連大家看到你父親如此,我們也斷然不會出手的?!?p> 張獻嗤笑,看著晚櫻:“我父親年歲已大,斷然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p> “我父親...”
張獻皺眉,又抬眼與晚櫻對視:“我們的家事就不用你們操心了,等我回去后自會解決。”
晚櫻不多說,把視線看準秦夢的房間:“你的家事我們是不會插手的,但是小美人兒這件事情我們沒有商量的余地?!?p> 張獻挑眉,看著晚櫻:“那就各憑本事,而且等朝廷找到了大公主我也會與朝廷說清楚的,讓我們婚嫁自由?!?p> 晚櫻把手背過去,單手打開飯盒看著張獻:“吃些嗎?”
張獻嘴上說著不餓,肚子卻誠實的叫了起來,晚櫻和旁邊的隨從取笑的看著張獻,晚櫻最后還是先說:“好了,餓了就吃,干嘛和吃的過不去?”
而秦夢醒來后不忍心打擾魏玄,看著魏玄熟睡的樣子,一副慈母笑,外面的張獻開始和晚櫻吃了起來。
張獻一邊吃一邊指著:“還是你家的廚子做飯好吃?!?p> “每次去你家我娘就把我丟給你家廚房了?!睆埆I說著似乎找到了小時候娘親在時的感受,笑著:“好像那時候我們也沒有這么防備對方?!?p> “現(xiàn)在也沒有,是你警戒心太強,我什么都沒做,你就覺得我做了好多事情,我什么都沒說,你就覺得我說了好多?!?p> 晚櫻嘆著氣看著張獻:“快吃吧,我看這會雄安是想辦法怎么給你繼母交代呢?!?p> 張獻有些抑郁的問:“或許雄安也是沒有壞想法的?!?p> “他能有什么壞心思?”晚櫻調(diào)侃的看著張獻:“少谷主,你別忘了,你是長子,你是最有可能繼承你父親衣缽的人,若是你沒了對誰最有利?你身邊的人也都有可能隨時被人收買,別傻了,沒人回味你的愚蠢買單的?!?p> “你的隨從或許一開始是你母家的,但都是和我們一般大的心智,又如何抵得住誘惑?若是你不忍心,我們也可以...試探一二?!蓖頇芽吹贸鰪埆I重感情,也不好直接就斷定了雄安的罪責,便也就找了個借口,讓他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