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衡顯然有些生氣,他母親對他極好,縱然人人都說他母親的不好,于他,母親便是最好的,張衡雙手緊握成拳,作勢要上來,秦夢站在張獻(xiàn)的前面,微微一笑:“張公子,我夫君是少谷主,我是大公主,你打他就是在打我父皇的兒子,你敢擔(dān)當(dāng)?shù)钠饐???p> 魏玄在后面看著秦夢維護(hù)張獻(xiàn),恨不得上去把在搗亂的張衡攆出去,但理智告訴他絕對不能。
秦夢的話讓張衡雖生氣卻不作為,張獻(xiàn)在后面像是一個受委屈的小媳婦一樣,拉著秦夢的衣袖:“算了吧,我們先回去?!?p> 見著張獻(xiàn)要走,張衡便也一咬牙,喊著:“你們折辱完我的母親就想走,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吧?”
魏玄身為護(hù)法立即擋著張衡,張衡見狀,挑釁:“從小我就聽說我的哥哥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廢物,身為少谷主惡疾纏身不說,還是個靠女人的家伙?!?p> 張衡說著,目光看向秦夢,笑著:“嫂嫂你剛才好生厲害,嚇得弟弟我是魂飛魄散的,在我們這有一個習(xí)俗,兄死弟娶嫂,雖然你看上去比我大好幾歲的樣子,但看你剛才張牙舞爪的樣子甚是得我心意,所以我也就不和你計較了,日后你早晚是我的?!?p> 魏玄聽了這話趕緊炸毛,拔劍,卻被張獻(xiàn)攔了下來,張獻(xiàn)語氣平穩(wěn):“想弟奪兄妻,看來你是活膩歪了。”
秦夢卻心平氣和的與張衡說:“小屁孩你才多大,你就想著這種事情,看來你母親平日里是沒少教你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p> 秦夢的一句話斷送了張衡在大家心里的正義公子的形象,反倒是張獻(xiàn)這個傳聞中病懨懨的少谷主有了幾分謙謙公子的模樣。
張衡回味過來,趕緊指著秦夢:“你個瘋女人,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
張衡作勢就過來,魏玄拔劍防備,卻被張衡把劍推回劍鞘里,秦夢看著張衡這一系列的操作,頓感疑惑:“你到底是誰?”
“我說了,我母親是谷主夫人,即便我母親是繼室,我做不成嫡子,但我母親始終都是谷主府最尊貴的女人,只要有我這個親生兒子在,我就不允許有人欺負(fù)我的母親。”
谷主府最尊貴的女人?
張獻(xiàn)聽到這幾個字眼,仿佛看到了他父親在他幼時抱著他母親,和她許著山盟海誓,他的父親就曾對母親說過她會是赤龍谷谷主府最尊貴的女人,如今他不僅娶了這個小妾還承諾了曾答應(yīng)給母親的諾言。
秦夢察覺到張獻(xiàn)的異樣,拉著張獻(xiàn):“好了好了,我們回去吧,從長計議,既然我們都進(jìn)了這城門,我看誰還敢對我們無理?”
這時在一旁觀察的李維隨即開口:“大公主、大駙馬,以下官之見,不如先搬到我的空宅院去,那宅院是我埋在城東用來安置父母的,但現(xiàn)在父母還在家中照顧下官的妻子和兒子,所以空著也是空著,若是二位不嫌棄,可以移步,丫鬟下人還是有的,可供二位差遣。”
秦夢詢問的眼神看向張獻(xiàn),張獻(xiàn)點(diǎn)頭:“丫鬟下人的就不用麻煩了,我們只是借住,不是占用,我們自己會安排的?!?p> 張獻(xiàn)回頭看了眼秦夢,溫柔中帶著絲緊張:“走吧?!?p> 秦夢跟在張獻(xiàn)的后面,等李維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離開后,秦夢才問:“我們沒必要來李維的住所,我們不是剛出狼窩又進(jìn)虎穴?”
張獻(xiàn)笑笑,怡然自得的倒著茶水:“大公主殿下有您在,你覺得我們會被陷害嗎?”
“你母親對李維有恩,李維世世代代的都會尊敬你的,只是現(xiàn)今動用一下這個關(guān)系而已,李維若是想害我們,那他就應(yīng)該在認(rèn)出你后,抵死不認(rèn)?!?p> 秦夢與張獻(xiàn)睿智的眼神對峙,若有似無的笑著:“貌似你說的對,但即便如此,我們也不能隨便動用朝廷關(guān)系,我和...”
“你和你父親的關(guān)系不過是利用而已,這點(diǎn)我比誰都清楚,在我父親這里,我也是這個作用,從前對我母親的海誓山盟,如今對誰都是之前那個做派,讓人看著就煩?!?p> 秦夢看張獻(xiàn)憂愁的樣子,把他手中的茶杯拿走,替他倒?jié)M茶水又都倒在地上,張獻(xiàn)靜靜地看著秦夢的這一舉動。
秦夢微微笑著:“我以前不知道成大事者靠的第一個字是忍,忍者有容人之量,也有耐力,所以成大事者才不拘小節(jié),不是嗎?”
張獻(xiàn)笑笑:“歪理,我還從不知道你竟然這么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