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要走,秦夢哪里舍得老夫人如此這般離去,用著蠻勁攔住梅莊主,皺眉:“梅莊主你如此這番做法,很難讓我懷疑你對朝廷的忠誠度,你屢次三番的阻撓我為盟主取藥,你是何居心?”
梅莊主好整以暇的看著秦夢,語氣淡淡的:“既然散人你非要如此較真,那我便也不繞彎子了?!?p> 梅莊主笑笑:“早前我便得到消息您來取藥,我自當(dāng)是為盟主兩肋插刀,可你番做派卻是要燒死我母親,究竟是你們要殺人奪藥,還是如何?此心昭彰。”
秦夢皺眉,解釋:“這件事情是個誤會,我本就是想要借場大火引老夫人出山,我本就算好了您來營救的時間,不然我是斷然不會放火的,我此番荒唐做法也是取藥心急,還望見諒?!?p> “盟主的命是命,我母親的命便不是命嗎?”梅莊主這回也有了脾氣,看著秦夢發(fā)飆:“我虞山山莊從我祖輩起就效忠朝廷,輔助武林,與世無爭,而今你身為我朝公主又是江湖中人,如何不以蒼生為重,先己后人?既然我們答應(yīng)了給藥,就一定會給,你有必要急于一時嗎?”
秦夢這回沒解釋,看著梅莊主氣沖沖的扶著老母親走后,子琪上去打抱不平:“師父,我們明明是...”
“是什么?”秦夢挑眉:“我們的本意他們并不在乎,我想他們已經(jīng)達到目的了。”
子琪還是沒理解秦夢的意思,看著她:“師父,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秦夢笑笑:“明日你隨我去街上買些布匹和禮物,送給老夫人和梅莊主,后日我們便啟程離開?!?p> “師父,我們沒拿到碧落怎么能走?盟主的???”子琪有些煩惱,看著秦夢更是抱怨從天而降。
秦夢笑笑:“好了好了,本身就是我們的錯,我們一開始想用激將法激出老夫人,進而推進老夫人和梅莊主的親情,但是我們沒想到梅莊主內(nèi)心其實對老夫人的愛比我們想象的要多,他怕母親遠高于他在乎地位,他的地位雖然是老夫人給的,但比起地位他更在乎親情和道義,所以他才一直和老夫人請求把藥給我們?!?p> 秦夢嘆口氣:“或許本來我們應(yīng)該有更好的機會拿到藥的,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機會了?!?p> 子棋看秦夢難過,勸著:“師父你別難過,我一定把碧落給您拿回來,師娘的病一定會好的?!?p> 秦夢聽子棋喊張獻作師娘,不禁調(diào)侃:“你小子學(xué)壞了啊,要是讓獻哥哥聽到你這句師娘,怕不是要被羞起來?!?p> 子棋仰頭:“這樣豈不是更好,師娘醒了,您就開心了。”
秦夢忽然眼神黯淡起來,如若不是此次前來取藥,一路上她所經(jīng)歷的這些坎坷,或許她也不會感覺到張獻對她的意義,即便很多人不知道他們是假成親,但在秦夢的心里已經(jīng)漸漸認可了張獻。
在谷主待在谷主府整日習(xí)武的時候,谷主夫人開始有了動作,她帶著斗笠從側(cè)門的狗洞出了府,魏玄接到消息便立刻朝著方向涌了過去。
谷主夫人在一個人群不是很密集的胡同拐彎,進去之后,魏玄只能走另一條路,就在這時候,谷主夫人對著戴面紗的女子說著:“誰讓你擅自行動的?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懷疑我了,老爺已經(jīng)派人盯著我了。”
“您這不是還好好的?姐姐,當(dāng)年你我同是小姐的陪嫁,你卻能給姑爺做妾,而我只配嫁給嚇人做個奶娘,憑什么?要怪就怪夫人平日里最寵你,如今我要她兒子盡早下去陪她豈不是更好?”
“你到底要做什么?這些年你都忍了,你為什么要趁現(xiàn)在下手?”谷主夫人咬著牙:“喜娘你怕是糊涂了。”
魏玄在側(cè)面聽到喜娘二字便立馬豎起了耳朵。
喜娘看著膽小如鼠的谷主夫人嘲諷:“從前那個敢對小姐下手的你去哪了?自打你有了兒子之后處處小心,你圖什么?”
“我圖心安?!惫戎鞣蛉撕鋈桓牧丝陲L(fēng):“自從夫人死后,我便覺得心里有所虧欠,每次見到張獻我便想要逃避,但又舍不得動輒打罵,我…”
“我看你是瘋了,如今他要是活著,你兒子便不是嫡子,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
喜娘怒目看著谷主夫人:“別忘了當(dāng)初夫人的死你也有一份,怎么如今安穩(wěn)日子過得多倒是忘了?”
谷主夫人搖頭:“我沒有,我不是…”
“別急著否認,若不是你說夫人吃紅豆過敏,我也不會蒙混過關(guā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