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進到宮中,看著皇后正黑著一張臉坐在鳳椅上,指著秦昭,上前就是一巴掌。
秦昭詫異的看著皇后,疑惑:“母親?兒臣究竟犯了什么錯?讓母親您如此大動干戈?”
秦昭忽然的冷靜,讓皇后愣了下,繼續(xù):“我讓你去和張衡示好,不是為了讓你去和他攤牌的,你說吧,現(xiàn)在要怎么做?若是你父皇知道了,看我不...”
“母親是又要打我了嗎?”秦昭忽然支起身體,看著皇后,眉頭皺著:“母親我已經(jīng)長大了,有自己的選擇和判斷,我不喜歡的事情我不想做,我現(xiàn)在連喜歡的人都沒有了,你還要我做什么?”
“我不喜歡張衡,我不喜歡被你管著,我知道我身為皇女的使命是什么?可我也想要自己的人生啊,我為什么要每天都聽你的,坐在這個不知道什么時候都能被人推翻的位置,你已經(jīng)成為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了,為什么我的人生你也要管?”
皇后聽著秦昭的叛逆之詞,抬手就是一掌:“你混賬,你母親我難道不知道你的苦嗎?”
秦昭跪在地上:“女兒不孝,不能做到母親滿意,所以女兒自請到寺院悔過余生?!?p> 秦昭對著皇后磕了三個頭:“女兒就此別過,日后母親若是思念孩兒,也不必來了,女兒早已是六根清凈之人了?!?p> 秦昭說著就站起來,轉(zhuǎn)身要走,皇后用盡力氣:“站住,不許走?!?p> 秦昭沒給皇后挽留的機會,起身就離開了。
秦昭邁著大步離開,回到宮里收拾行囊,臨行時,貼身侍女跪在地上:“公主,您把奴婢帶走吧,奴婢從小與公主同吃同住,公主的習性我最了解了,公主不要丟下奴婢?!?p> 秦昭意味深長的看著那婢女,笑笑:“采耳,你聽話,留在這里幫我照顧好我唯一住過的地方,這里將會是我永遠的思念,我希望你幫我繼續(xù)守護下去,我知道你為我做了很多事情,我也知道你一直在維護我的自由,身為你的主子,我沒有為你做過任何一件事情,所以我求母親把你留在這里守著,你不會受別人的氣,放心吧。”
秦昭說完,松開采耳的手,轉(zhuǎn)身離開。
秦昭離開皇宮的時候,鄭輝站在宮門口望著,鄭輝單手立在身后,深情的跑過去,拉著秦昭的手:“昭兒,你怎如此糊涂?何必為了一點小事就頂撞皇后娘娘,你繼續(xù)留在宮里,我們才有可能在一起啊,我一直在為了我們努力。”
“鄭公子,我想我與你之間已然是路人了?!鼻卣牙渎?,推開鄭輝,目不轉(zhuǎn)睛:“當初我求你和我一起走的時候,你如何回答我的?”
“你為了你的身份地位你不愿意和我遠走天涯,如今卻勸我服從母后的命令,你鄭輝的命是做你的尚書公子,而我不是,我有我自己想要的,我不過是想要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我有錯嗎?”
秦昭推開了鄭輝:“我曾經(jīng)很喜歡你,但現(xiàn)在不是了?!?p> 秦昭離開了皇宮,鄭輝看著秦昭的背影,原來看著心愛的人決絕的離開是這樣的難過,心如刀絞般的刺痛了它的內(nèi)心。
秦昭離開皇宮后,皇后開始大發(fā)脾氣,宮女太監(jiān)跪了一屋子,皇后喊著:“皇上呢?”
“回娘娘,皇上前幾日微服出訪了?!币粋€宦官跪在地上,雙臂顫抖的回話。
皇后看著那宦官,皺眉。
一邊的張衡,除了在御林軍里訓練,還短時間內(nèi)通過比武和智慧當上了小隊長,一次鄭輝看到張衡在和士兵們講如何做基本功,鄭輝不屑的過去,拍手:“張隊長講的很好嗎?不知道張隊長短時間內(nèi)就能當上小隊長是如何做到的?不如也和大家分享一下?”
張衡見是鄭輝,笑著:“軍師,您有所不知,這軍隊里,除了您這種靠著家世進來的,都是靠著自己的真本事。”
“哦?”鄭輝調(diào)侃意味十足:“你確定你沒什么家世?我怎么記得赤龍谷谷主的二公子可是叫張衡呢?”
“要說著赤龍谷可是掌握我朝重兵所在之地,你說你要是來也不知會一聲,到時皇上都要敬畏你幾分。”鄭輝越說越得意,看著滿臉漲紅的張衡。
張衡雙拳握緊,上去就要打鄭輝,鄭輝已然做好了準備,一邊的隊長趕緊攔著:“軍師,你和張隊長你們都是有才能的人,有才能的人怎么能互相切磋呢?有傷和氣?!?p> 鄭輝松開手,看著張衡:“是谷主的兒子就是,有那么丟人嗎?”
張衡指著鄭輝:“你胡說些什么?我來軍隊里這些日子,做過什么大家都有目共睹,一直以來是軍師以各種理由來糾纏我,不知道是我哪里得罪了您呢?”
“你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如果不是你,公主會去寺院嗎?”鄭輝吼著。
張恒詫異的看著鄭輝:“你說什么?”
“我說公主自從認識了你,覺得自由很可貴,所以她跟皇后吵架,現(xiàn)在已經(jīng)去寺院了卻殘生了?!编嵼x瞪著張衡。
張衡疑惑:“你胡說什么?”
鄭輝直接走了,留下張衡一個人,張衡指揮著一個士兵過來操練,自己便急匆匆的去了寺院。
到了寺院,張衡去了寺院求見秦昭,卻被一位師傅阻攔:“施主,這里是六根清凈之地,如今的二公主已經(jīng)褪去凡物,法號忘空?!?p> “她說了,不見任何人?!睅煾敌π?,轉(zhuǎn)身留下一句話:“若是有緣,自會重逢?!?p> 張衡被堵在外面,進不去看不到里面的具體情況,只能一個人坐在臺階上良久。
另一邊,秦夢帶著張獻等人去要人,圣上卻不著急的開玩笑:“他是你朋友,我能拿他做什么?”
秦夢笑著說:“圣上,是您先派人不聲不響的請走了盟主,如今又扣押了護法,難道天子就沒有王法可遵循嗎?”
“朕就是王法,朕所做的就是王該做的。”圣上也不含糊,看著秦夢:“不過你也不必慌張,魏公子是你的師兄,我自然派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p> 魏玄被皇上扣著,張獻趕緊作揖:“圣上,歸根結(jié)底他也是為了尋我才無意冒犯的,圣上天子不怒自威,還請您放了護法吧?!?p> 圣上笑笑,看著張獻招手:“你過來,陪我下一盤棋,若是你贏了,我便放人?!?p> “圣上的話可是金口玉言?一諾千金?”秦夢拉著張獻不讓他去。
圣上見秦夢討價還價,笑著:“自然,朕所說的話就是圣旨,算數(shù)。不過你確信這小子能贏我?”
秦夢看了眼張獻和皇上對視:“雖然圣上縱橫棋場的日子很長,但有經(jīng)驗和有天賦不是一回事。”
“我相信青出于藍,所以我們可以的?!鼻貕舭櫭迹粗噬虾爸谔?。
張獻笑笑,作揖:“圣上,請?!?p> 張獻坐下后,秦夢就站在了張獻的身側(cè),圣上抬頭看著秦夢:“我的夢兒長大了,如今也是可以獨領(lǐng)一方的散人了?!?p> 秦夢眉頭皺著,可以保持距離:“圣上說是就是?!?p> 皇上下棋的手停頓了一下,抬眼看著秦夢:“你當真如此恨我?”
“夢兒,我始終都是你的父親。”皇上勸著。
張獻看著秦夢:“夢夢,圣上畢竟是你的父親,而且你師兄也是圣上的座上客,你怎么能這樣對圣上呢?”
秦夢這時看著皇上做了一個公主禮:“參見父皇,父皇萬歲。”
圣上看著自己的女兒終于愿意接納自己后,笑著:“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