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被帶到前廳,看到張獻正在陪著圣上下棋,秦夢坐在圣上的身邊笑著:“父皇,您可馬上就要輸了哦?!?p> “那可未必,我相信朕的顏面,駙馬爺會給朕留的?!笔ド掀ばθ獠恍Φ恼f著,明顯話里有話的意思。
張獻看了眼圣上,笑著:“圣上這局平了?!?p> 張獻將最后一個棋子放到了最有可能平局的位置上,圣上的威嚴他不能不管,但秦夢之前說的誓言,他也不能駁了面子。
秦夢看了眼張獻,鼓掌:“好事啊,父皇您看,獻哥哥這局也沒贏了您,您也沒有贏了獻哥哥,這說明你們兩個可以經常一起下棋。”
圣上看秦夢笑了,也滿意的笑著,看待張獻的眼神就更加柔和了,魏玄立在一邊著實尷尬,秦夢瞧著魏玄,過去:“師兄,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委屈?最近因為我們的事情,你又要忙上忙下的跑,還要被人抓?!?p> 魏玄搖搖頭:“無事,你和盟主沒事就好?!?p> 圣上看著魏玄豎起大拇指:“夢兒,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魏護法武藝高強,為父對江湖甚是欣慰,如今江湖上能夠有你們這種能人異士,乃是我朝之福。”
魏玄作揖:“圣上謬贊,草民不過是雕蟲小技,不及我朝大將軍的萬分之一?!?p> “可你是唯一一個能在朕武藝高強的御林軍的防范中,飛檐走壁,且能夠打幾回合的人,對于你這種棟梁之材,朕感欣慰?!笔ド蠈覍液?,看著秦夢:“你這師兄,將來若是在武林中,定有一番大的作為?!?p> 魏玄則是板著一張臉,作揖:“回稟圣上,近日來常有周邊的流民來赤龍谷的街上要飯,但是根據目前的情況和形式來看,若是再置之不理,極有可能造成流民起亂,這也不利于我們的谷內發(fā)展。”
秦夢看了眼魏玄:“流民?我近日來專心練習,還未曾出去,流民出沒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流民出沒已經是半個月前的事情,但是半個月前谷主和我的主要重心都在如何救治盟主,所以對流民的事情,只是稍加注意,并沒有做什么。”
魏玄作揖,看著秦夢,又看了眼皇上。
皇上嗯了聲:“此事朕來的路上也有耳聞,只是你們既然都知道了,為何還不處理?”
“如何處理?我只是一個笑笑的護法,既不能掌握谷內的生殺大權,又不能真正的解決問題,我只能等盟主醒來,而盟主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高燒不退的大公主,我想這一系列的事情加起來,我們也沒有充足的時間去處理這件事情?!?p> 秦夢看了眼張獻,自責:“沒有注意到谷內有流民的出沒,是我的問題,我來谷內的這些日子,的確是孤陋寡聞了。”
圣上笑笑,看著秦夢:“關于流民,你們去查查他們的來由,以及來自哪里,朕倒是很想知道當?shù)氐墓賳T為何沒有上報朝廷?!?p> 秦夢作揖:“兒臣明白?!?p> 秦夢要走,圣上忽而遞了個令牌:“這是軍令,有了它,你更方便調動軍隊,此金牌如朕親臨。”
秦夢跪下:“多謝父皇?!?p> 秦夢帶著魏玄和張獻離開。
張獻回頭看著低頭不語的魏玄,問候:“你還好嗎?”
“我怎么感覺你不是很高興?”
魏玄皺眉,他當然不高興了,張獻已經得救了好幾天,秦夢他們才來找他。
魏玄白眼:“我哪里敢不高興,你們早都出去逍遙快活了,留下我一個人被人關著,沒有自由。”
秦夢回頭拉著魏玄的手撒嬌:“師兄,你看你又小心眼了不是?我?guī)еI哥哥出去后,若不是有事情耽擱了,我早就過去救你了,而且如果不是為了救你,我也不會認父啊?!?p> 魏玄哪管秦夢是不是為了救他認父,只把過錯怪罪在秦夢只顧著張獻的安慰,不顧他的死活:“我的確是沒有盟主的命重要,但你也不至于把你的師兄放在狼口吧?”
秦夢搖頭,看著誤會頗深的魏玄,解釋:“師兄,如果因為我救你這件事情讓你產生了誤會,我跟你道歉,對不起是我沒有考慮你的感受,也是我沒有及時的救你,這一切都跟盟主沒有關系?!?p> “你想想,圣上如果單憑盟主的一句話就放了您,那為什么抓你的時候,沒有因為盟主的話而放了你呢?偏偏要等到我也過去?”
秦夢的話無疑是在提醒魏玄,不要胡思亂想,她真的有救他。
魏玄冷靜下來后,看著秦夢支支吾吾的:“那你...你們是因為什么事情耽擱了?”
“當然是谷主夫人作死了?”秦夢沒好氣的看著魏玄。
魏玄皺眉:“不是已經抓起來了?怎么還會鬧事?”
秦夢嘆氣:“谷主夫人這幾日被谷主接回府中,谷主本是想著如果她能知錯就改,也就得過且過了,但偏偏她是個爭強好勝的主兒,又和谷主家的幾個小妾打了起來,這不我和張獻作為兒子和兒媳去去勸架了?”
“這一來是事情太過突然,我們只能去看看,二來我們也想知道喜娘的下落?!睆埆I在旁插話。
秦夢忽而說:“喜娘或許也和我母后的死有關。”
魏玄驚訝的拉著秦夢:“這不對???你母親貴為皇后,怎么會和一個谷主府的奶娘有糾葛?”
“我母親雖然不會與別人結仇,但是...有件事情或許你們并不了解,我和張獻之所以有婚約,是因為我母親與張獻的母親是閨中密友,這是你們都知道的,但是繼后與張獻的繼母也是朋友,那么這件事情你們知道嗎?”
秦夢疑惑的看著張獻:“想必這些年你也不知道吧?”
張獻點頭:“我的確不知道,而且...我與她本就無話可說?!?p> 秦夢笑著:“所以我有很多事情要去解決?!?p> 秦夢走在街上,就能看到成群結隊的流民,有秩序的蹲坐在街頭巷尾。
張獻在旁看著:“這并不像是普通的流民,正常的流民怎么會如此有規(guī)矩?”
“或許是有人刻意安排他們在這?”魏玄指著。
秦夢看了眼張獻和魏玄:“要我說你們兩個就打扮一下混進去,我們以飛鴿為信,隨時聯(lián)系。”
魏玄打了個響指,同意了秦夢的想法:“這主意不錯,只是我一個人去就夠了,盟主還是留下吧?!?p> “他不用,我有查看他體內的真氣,已經渾然變成一股真氣,我想再練練,他的內功就會突飛猛進。”秦夢笑著:“這蓮火心經果然可以使人功力大增?!鼻貕舾锌耐瑫r,看著張獻:“你們倆還愣著,快去啊?!?p> 張獻瞧著秦夢:“那你呢?”
“我打算施粥,救濟災民是一回事,找到混在災民中的烏合之眾也是重中之重,莫不能讓這些烏合之眾,壞了規(guī)矩?!鼻貕舭咽直吃谏砗螅骸岸槐V亍!?p> 魏玄在街角跟幾個乞丐買了兩套衣服,張獻和魏玄換好衣服,彼此看了一眼,互相弄亂對方的頭發(fā),看了眼對方,覺得可以了,才出去。
張獻瞧著魏玄穿著乞丐裝還是那么的帥,不禁嘲諷:“有些人天生就適合做乞丐。”
“盟主說的對,哦,不,你現(xiàn)在是張麻子,我魏二蛋。”
魏玄端著殘缺的碗,拉著張獻一直往前走。
秦夢回去后就和谷主說了災民的事情,并且亮了金牌,示意施粥慰藉災民。
果然災民聽到谷主府要施粥,早早的來排隊。
秦夢看到有的災民不小心把碗砸了,卻徑直繞開了,看著這一幕,秦夢示意身旁的梁君過去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