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杰,你什么意思?”
回到宿舍的我,站在走廊里,和電話里的陶依依對峙著。
“對不起??墒俏医o你打了電話?!?p> “為什么你變得這么冷淡了,你的一個電話代表什么呢?這么多天了,你到底在忙什么?”
“沒什么。”
“你的生活。你有和我說過嗎?每次都刻意敷衍我,你把我當(dāng)作你女朋友了嗎?”我不喜歡狡辯,也不喜歡解釋,我甚至不想說話。
“我累了依依,我想休息了?!崩淠膶Π祝娫捘穷^的輕聲哭泣,啪的一聲掛電話的聲音。而我的內(nèi)心卻泛不起一絲漣漪。我承認(rèn)我束手無策?;蛘呤俏?,已經(jīng)開始麻木了。我想起了今晚想說的話,卻又沒有開口。
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洗個熱水澡睡覺的時候,大飛突然的電話,打破了我的思緒。
“最近還好吧?這么時間怎么也不打電話給我們???”
“大飛,我最近挺忙的,而且這個月生活費你好像還沒給。”
“知道了知道了,臭小子。這么久你還是不喊我爸?”
“行了,和小孩子較什么勁!”一旁的墨涵搶著電話說著。
我楞了一會,“沒什么事的話,我就掛了。”
“對了,小杰,那個事情你知道嗎?“
“嗯?”
“陶依依父親去世了、”
“什么?”
“這個周末辦葬禮,我們也是剛剛知道消息的,你啊,可要對人家好點,她現(xiàn)在估計心里不好受。這周你要是能回來最好也能去看下。”
“好。我這周就回去?!狈畔码娫挼氖治⑽㈩澏吨?,我突然腦海中想起來她的父親,他給我的印象,就是賭博,家暴。但是畢竟是她的父親,她會很難過吧?拿起電話正準(zhǔn)備打過去,卻又放下電話,我能做什么呢?我什么都做不了。而我對剛剛對她說的話,卻開始感到難過。
夜里,翻來覆去的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立馬起身和輔導(dǎo)員請假,收拾東西動身回家,我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平安果,默默祈禱著一切都好。去車站的路上,我的腳步越來越沉重,我想起自己好久都沒回去了,快五個月了,這段時間經(jīng)歷了太多太多,忙碌到,忘記了原本的模樣。而我能用著永久用著這身體嗎?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