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文林的激情外遇是從一年前開始的,確切地說,八個月。鄭穎是共建單位聯(lián)誼時認(rèn)識的,年輕有活力很活潑的性格,喜歡說說笑,有時候大家玩笑開過了頭,她也不會生氣。
這兩年,費文林總有些覺得自己有將老的頹喪感,雖然才34,但好像日子就沒什么奔頭了似的。工作千篇一律,無論加多少班都是義務(wù)奉獻(xiàn),都要按著時間靠著資歷走晉升,工資什么的更難有什么突破,國家給漲多少就是多少。家里呢,安穩(wěn)平和,梁夢怡是個好妻子好女人,算是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對老人孝敬對自己的親戚和順,家里的所有事自己都不用操心。另外她還不怎么管自己手里的經(jīng)濟(jì),所以他的手里比好多已婚男人多了些閑錢。但生活太和順了,有時也會讓人覺得像是天天吃同一道菜,時間久了也索然無味。
他曾開玩笑地問過梁夢怡:“你怎么不像別的女人那樣摳老公的零花錢?”
梁夢怡嘴角往下撇一撇,不在意地說:“我可不操那心!俗話說:當(dāng)家三年狗都嫌!要是再摳你,你還不得嫌棄死我?再說你要真有心藏私房錢,我又上哪里知道去?所以,還是全靠自覺好了!”
費文林聽了,就雙挑大指,直夸自己老婆又漂亮又聰明,氣度非凡。可是生活長時間的一成不變,人也就跟著平淡了。所以當(dāng)他看見比自己小七歲,性格又相當(dāng)活潑的鄭穎時,眼睛就不由地跟著她轉(zhuǎn)起來!
這個小女人,長得不算漂亮,但身材還是不錯的。她也敢穿,被她迷上的那天,可能因為是聯(lián)誼會,穿得就比平時工作時休閑性感。一條短西裝裙緊緊包裹著她那渾圓的臀部,一雙高跟鞋撐得兩條小麥色的腿豐滿修長,直在人的眼前晃來晃去。害得費文林不自覺地?fù)?dān)心她裙子那樣緊,坐下去時會不會把裙子繃開線了?當(dāng)時他還悄悄在心里比較了一下,自己家夢怡的兩條大長腿可比鄭穎的白多了,不過她的腿真的挺肉感……
他當(dāng)時也只是用跟在場的所有男人一樣的眼光,簡單地在心里評價了一下她的外表值??珊髞?,當(dāng)繞著桌子來給大家分酒的鄭穎走到他面前時,不小心細(xì)高跟鞋在柔軟的地毯上崴了一下,她便驚叫著跌坐進(jìn)他懷里,一只手又因驚嚇勾下意識地攀上了他的脖子、豐滿的胸部就那樣碰到了他的胸膛并嬌羞又爽朗地笑起來的時候,費文林的心瞬間就像脫韁的馬兒一樣,野了!
之前的費文林是比較單純的,在梁夢怡之前他雖然還談過一次戀愛,但那時還是學(xué)生年紀(jì)尚輕,跟前女友間只有過親吻那樣的接觸,所以他只跟梁夢怡親密無間過。今天這樣一個穿著不多的美女落懷抱了個實在,僅只隔了兩層薄薄的衣料,當(dāng)陌生異性肉體的鮮活感透過衣服傳來溫曖熱度時,讓他在那一瞬間心亂如麻!
大家都哄笑起來,直說鄭穎是故意的,故意跌倒進(jìn)這一桌最年輕的男人懷里。鄭穎灑脫地哈哈笑著,并沒解釋。她想從費文林懷里爬起來時,抓住了費文林的胳膊借力,但力道沒使好又再次跌坐回他的腿上。費文林的臉更紅了,他的身體瞬間有了反應(yīng)!他直慶幸自己當(dāng)時是坐著的。大家笑得更歡了。鄭穎再次起身時,費文林的一只手撐住她的胳膊,另一支手輕輕撐了一下她豐滿的臀部,好讓她借力起身。鄭穎終于起得身來,臉也紅了,眼梢含俏地瞄了費文林一眼,輕輕點了點頭算做答謝之意。
整整一個晚餐時間,費文林的心都在過速地跳動,左手掌總有酥麻麻的感覺,他就是用這只手撐了一下鄭穎的臀部。他偷眼追著鄭穎的身影看,有那么好幾次,鄭穎的眼睛也正好在看他,而且眉眼間總有那么縷似有似無的春色。
那天晚上回家后,費文林在擁住夢怡的身體時特別的亢奮,他第一次在這種時候腦子里幻想了別的女人。那幻想里的女人,自然是鄭穎。
那時,費文林并未想過要背叛梁夢怡,他是愛她的,無庸置疑的愛。他幾乎挑不出梁夢怡的缺點,自己對她的感情,已經(jīng)是融為一體的自然,是從未想過會失去的情感?;孟?,只是意想范疇,只要身體忠誠,那就算不得什么。不是好多書籍上都說了,大部份的配偶之間,在親熱的時候都會有意無意地幻想其他的人物,這樣還可以調(diào)節(jié)生活質(zhì)量。
那天思想出軌后,他曾有意無意地問夢怡,會不會在那個時候幻想別的男性。當(dāng)時梁夢怡挑著秀眉羞澀地呸他:“才不會呢!沒有愛,怎么會有這種親密的事?“隨即她突然狡黠地反問到:”意思…你會想別人?…”
費文林自然不會承認(rèn),他忙著否認(rèn)說:“怎么可能!我從心到人都是你的!只是你梁夢怡一個人的!”他說這番表白的時候,真的有幾分羞澀,因為他說的不全是實話了。以前他的心和人真的都是梁夢怡的,但現(xiàn)在多了另一人,雖然只是在曖昧的念想里。他暗藏著這個秘密,也時常暗自笑話自己,原來也有一顆不太安分的心。
人哪,一但心思往外野,身體就很難管住了,暫時堅守原地只是沒遇到合適的溫床而已。那次聯(lián)誼后過了半個月的某天,隨著辦公室的門被輕輕的叩響,隨聲而入的鄭穎甜甜地喊了一聲:費老師!
之后,早已埋下的那一顆春情的種子迅猛地發(fā)芽了,并且長勢良好。倆從等不及樹壯成材,便干柴烈火起來!
鄭穎剛結(jié)婚一年,丈夫卻有五分之四的時間不能在家。她老公是一家經(jīng)貿(mào)公司駐杭州辦事處的經(jīng)理。而鄭穎的工作也很好,不可能放棄公務(wù)員的工作去陪著老公,所以為了各自的事業(yè),他們不得不過著兩地分居的日子。那么年青又活潑的鄭穎,獨自渡過了好些個寂寞卻不能找人傾訴的夜晚。那天聯(lián)誼吃飯的時候,柔軟的地毯崴了高跟鞋,她猝不及防跌進(jìn)了坐著的費文林懷中,那種酥麻的感覺也讓她念念不忘。初夏衣服穿得都薄,她無比清晰地記得,費文林大腿和胳膊上強(qiáng)壯肌肉所傳遞的力量和溫?zé)幔砩系臒煵菸度岷投H切,當(dāng)自己不小心再次跌坐在他腿上的時候,她敏感地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這才是她為何后來臉紅的真正原因。
俗話說,念念不忘必有回想響。半個月后,兩個共建單位之間又有了事務(wù)往來,鄭穎積極地申請跑這一趟。這一趟是極有收獲的,兩個懷著同樣情愫的人,突破了最后的界限,一但彼此收獲了成熟的肉體和不同以往的感觀快樂,自然誰都不肯停下就此收手。
其實一開始,費文林和鄭穎心照不宣地都是奔著肉體歡愉而去的,各自都有家庭,偷歡就好了,不必解散安穩(wěn)的家庭做為代價。所以,費文林還保有了他認(rèn)為的最后底線,只要不是出差,他一定是要回家住的,在他的骨子里,還是覺得睡在自己家的床上才安穩(wěn)。偷偷摸摸的快樂,就在于一個偷字,懷著一種明知故犯的心情,一種背叛的負(fù)疚情緒和隨時怕被發(fā)現(xiàn)揭穿的危險,會讓人更加覺得刺激。本來嘛,男人骨子里就是喜歡冒險和充滿征服欲的生物。而且鄭穎在那個事上比較放得開,非常配合,很能滿足男人的征服欲。費文林不禁感慨,讀了那么多年書,如今才明白古典小說里寫的那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真正感受。
可凡事都會有一個變數(shù),與費文林的理智型放縱相比,鄭穎在這場偷歡記里付出的感情越來越多。她沒能逃脫大多數(shù)女人對于性的態(tài)度:有愛才有性。只是她先走了后一步,再回過頭來品味其中感情的滋味。雖然這種感情不合法,難同理,但她卻越來越貪戀和費文林呆在一起的感覺,從激情四射的狂歡到事后的溫存廝磨,從工作上的交集和生活上的一些小體貼,無疑越來越多的地占據(jù)著她的生活,充實著她老公留給她的寂寞空間。
可是,每次相聚相歡的時間屬于她鄭穎的都太短。因為費文林總要回家去,去陪在他心中無可替代的老婆身邊。她常常感到遺憾,單位間雖有工作交集卻根本沒有能一起出差的機(jī)會。好多次她都暗示過,甚至明示過費文林,他可以留宿在自己家中,她很期待清晨醒來時看見他微笑的面容??擅看?,費文林都是左親右哄地,笑瞇瞇地離開自己,回到他老婆的身邊。
這讓鄭穎感到傷心,她感覺自己對費文林而言太無足輕重,他需要的只是自己的身體。而自己,那怕是身體上的得到,也只能是得到他的一半身體,而他的那顆心,于自己是吝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