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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把心門渡

橫生枝節(jié)

欲把心門渡 葉無絡(luò) 3318 2021-08-04 18:06:00

  白小婷徹底清醒并有力氣起身的時候,已經(jīng)上午10點了。她瘋了似的去捶打那個所謂的仰慕者。男人倒也沒躲開,帶著一臉訕笑解釋著:“喝多了!喝多了!你又那么美,是個男人都控制不住??!……打輕點!輕點!一日夫妻百日恩嘛!才纏綿過你就舍得下這狠手?!”

  欲哭無淚!好容易從憤怒中冷靜了一些,白小婷這才從床頭的服務(wù)卡片上看到了她跟這該死的男人住的是世紀金源酒店,她的頭嗡的一聲就懵了!就在她懊悔萬分的時候,突然聽到衛(wèi)生間有聲音,隨后又走出另一個男人……

  白小婷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是愛玩,是愛風(fēng)情萬種地游移在男人熱辣的眼睛里,是愛那種被仰慕的眼神!但自己不下賤呀!她不是隨意奉獻自己身體的人!可現(xiàn)在,她居然淫邪至此!被作踐至此!

  她一刻都不想呆在這個房間里,每呆一分鐘都讓她痛恨自己,痛恨發(fā)生過的一切!強撐著冼了澡,她已經(jīng)渾身酸痛,乏力到連像平時一樣挺直腰板走路都不能夠了。她鬧著要走,連這里的東西都不肯吃一口就要走,兩個男人無法,只好帶著她下樓退房。

  因為她從身到心的虛弱,男人便時不時地攙她一把,這倆施暴者對她還是心存一些憐愛的,并沒有打算棄她自己走掉。昨晚他們確實喝多了,直到現(xiàn)在頭也都是陣陣作痛的,今天上午渴醒時才明確了昨晚做了瘋狂的事。他們又以為白小妞一直都是放得開玩得開的人,因為她一直對追求者都是眼含風(fēng)情,欲拒還迎的模樣呀!今天這事是玩得大了些,但也真是都喝醉了理智完全不在線的結(jié)果。想來她也不好意思聲張出去,要是鬧起來可是女人最沒臉。大不了給筆錢撫安撫一下也應(yīng)該是沒啥事了,若關(guān)系能處理好了不鬧翻,以后難說還…這妞兒的身材實在是好……

  白小婷想火速從這酒店消失的理由更多的是怕碰到蕭遠塵。哪怕是坐在房間里,她都覺得蕭遠塵很有可能透視到她的存在!離開這里,她才覺得安全!

  就是那么的天不隨人愿,居然能在倉惶逃離的那一點點時間,就碰上了,撞見了!

  氣氛寒涼地讓人窒息。蕭遠塵沒有解釋自己是誰,白小婷也不吭聲,只是狠命咬著嘴唇用一雙流淚的眼睛望著蕭遠塵,更沒有要說明他是誰的意思。那兩個男人尷尬至極,似乎猜到這個從天而降的長相英俊的男人是誰了。

  他倆慌著脫逃,忙對白小婷說:“既然你朋友來了,我們就先走了!你們聊!你們聊!白老師就是昨晚多喝點,回去睡上一覺就好了!……沒事的,沒事的!”那兩人邊說邊腳底抹油地開溜,都沒敢去前臺退房。

  白小婷原本蒼白的臉此時憋得通紅,她很想歇斯底里地大喊一聲“滾!”。但她又不敢,她怕蕭遠塵瞬間察覺更多端倪。

  “究竟是喝了多少?醉成這樣?”蕭遠塵也聞到了白小婷身上宿醉后不好聞的氣味,盡管她已經(jīng)洗漱過,而他記得她的酒量是不算差的。蕭遠塵沒有去攙扶臉色難看至極的白小婷,卻像是逮到了貪玩夜不歸宿的孩子恨鐵不成鋼的家長,眼神冷漠言語寒涼。

  在他冷漠的注視下,白小婷的整個身體都顫抖了起來,嘴唇咬得更緊了。她強忍著眼眶里的淚,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沒有化妝的臉上是無助又倔強的表情,好像她的牙齒一松開嘴唇整個人都會垮掉一樣。她如此模樣,與往日的千嬌百媚很是不一樣,倒叫人不由憐惜。

  蕭遠塵嘆了一口氣,實在不忍看她這狼狽的樣子。他伸手想扶她,卻不想白小婷卻向后退了兩步,是要避開他的樣子,像個賭氣的孩子。蕭遠塵又把濃眉一鎖,冷冷地質(zhì)問:“還沒作夠?繼續(xù)作?”

  他這話讓她心中翻涌過劇痛!作!真的是作夠了!以后自己要怎么面對他?這事能一輩子隱瞞下去嗎?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墒亲约簽槭裁匆?,難道不是因為他嗎?要不是他跟什么說不清的神秘女人來住酒店,自己會這么慘嗎?可現(xiàn)在憑什么是他一臉不屑和不耐煩地來指責(zé)自己!

  想到此,白小婷通紅的雙眼又迎上了蕭遠塵的眼睛,比較剛才不知所措的痛苦多加了一層怨恨!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向他喊到:“你憑什么嘲諷我!你做的比我好嗎?”

  她突如其來的爆發(fā)讓蕭遠塵一驚,一時愣在那里。只聽白小婷繼續(xù)哭訴到:“是你先作的!瞞著我跟別的女人約會到這里來開房!你有什么資格管我?!”

  蕭遠塵心中大怒,瞬間了然白小婷調(diào)查了自己。他瞬間把怒氣轉(zhuǎn)為刻薄,冷笑著:“我告訴過你這兩天陪朋友,你還來查我?!什么叫資格,就憑我不會把自己搞得像你這么狼狽!我陪一個朋友,你就要陪倆個來做平等?”

  他的話,如一把匕首再次恨恨插在了白小婷的痛處。她痛苦地蹲下身去蜷縮著抱膝痛哭。她再無法反駁這個男人,也知道昨夜的丑事是不可能隱瞞多久的。從他對自己如此犀利的態(tài)度,他是真的不愛自己,她從未如此肯定過。

  兩人就在酒店華麗大廳里發(fā)生這樣的爭執(zhí),引來了一些人的側(cè)目。他們?nèi)羰窃俪诚氯?,賓館安保都要來制止了。避坐在不遠處休息區(qū)的梁夢怡目睹這一切,雖然沒能聽清所有對話更不知詳情細節(jié),但仍能隱約感知到白小婷如此狼狽尷尬的現(xiàn)在和自己是有點關(guān)系的。她更沒有想到,白小婷在蕭遠塵的心里如此沒有位置。她見蜷縮著哭泣的白小婷,心下實在不忍,要是再這么鬧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她猶豫了一會兒,便起身向他們走過去。

  見白小婷蹲下去痛哭時,蕭遠塵也有點不知所措了。這不是她的一慣作派,以前有爭吵和不愉快,她也哭,然后梨花帶雨的撒嬌,要不然就摔門而去。大多數(shù)時候,自己并不特意去哄她,要么當(dāng)時忍一忍順個坡就過去了,要么等她自己把自己哄好又來纏著自己?,F(xiàn)在看她像個孩子似的在大廳廣眾下抱膝而哭,蕭遠塵的心也不由軟了下來,此刻他才意識到她受了很大委屈。

  他蹲下身去想拉起痛哭中的白小婷,說話的聲音也柔和了許多:“起來!那么多人在看!起來咱們回去好好說!”

  畢竟是愛著的人,白小婷聽到蕭遠塵的聲音柔和,凄苦的心里瞬間被注入了一股暖意,而且真的也不能這樣一直哭下去吧。此時她聽話地由他攙扶起來,虛弱的身體便軟軟地依附在蕭遠塵身上。蕭遠塵不由地蹙了蹙眉,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大堂一側(cè)地休息區(qū)。

  梁夢怡迎向他們剛走一半就見到了這一幕,她頓時識趣地停下了腳步。蕭遠塵也看到了她,眼神充滿無奈而不安??删褪沁@短短時間的愣怔,就被白小婷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了蕭遠塵的不安,她在他懷里,立刻抬頭順著他的眼神看了過去。

  離他們不過十來步的距離,一個穿著黑色大衣身材高挑的女人正站在那里看他們,而蕭遠塵的眼神正正地落在她身上。這個女人自己似乎見過……白小婷的記憶開始了收索模式:瘦高的身材、輕淡恬靜的眉目……

  她雖頭腦有些混亂,但此刻竟很快而清晰地想起來了!是她!那個潑奶茶的女人。就這一瞬間,她全身的細胞就在告訴她,肯定了蕭遠塵留在賓館陪的人一定是她!這個傲慢的該死的女人!白小婷的身體又開始顫抖,奶茶事件已經(jīng)過去好久了吧!這么說,他們混在一起這么久了?又或許他們早就是情人?要不怎么那么巧?要不當(dāng)初蕭遠塵怎么那么鄙視自己向她索要賠償?!

  本來腦子混亂的白小婷此刻分外地清明起來,她感到蕭遠塵的胳膊正在加力挾持著將自己帶離那女人!那么是她更沒錯了!她并不愿意,也不服氣就這樣被拉走,她本能地掙扎著。她因哭泣通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高個子的黑衣女人,她太虛弱了,但她想用仇恨的眼神殺死那個女人!可讓她無比生氣的是,那個女人并沒有回避自己的眼神,反而平靜坦蕩地默默迎著自己的眼睛!白小婷從那眼神里分明感受到了同情和憐憫!感覺到了她不可一世的驕傲!

  這種貌似平靜的坦蕩神情,像一根要命的火柴,準確地點燃了白小婷的炸藥包!與此同時,她突然意識到,這女人很有可能是自己現(xiàn)在困難處境的救命稻草,只要把火引到她的身上,自己就可得一時保全。這種心念一動,心中的猜忌再加上無處發(fā)泄的委屈,各種復(fù)雜情緒揉在一起簡直膨脹得像個炸藥包一樣,隨時要將她炸裂開來。

  對的,都是這女人的錯!都是蕭遠塵和這女人的錯!這思維迅速占據(jù)了白小婷,她拼出全身力氣掙開蕭遠塵拉扶著自己的手,以極快的速度向那女人奔過去!

  梁夢怡看見奔向自己的滿臉憤怒的白小婷,并沒有躲閃。她想用自己的冷靜來影響她,并找機會跟她解釋自己跟蕭遠塵并不是她想的那個樣子,他們并沒有像她想的那樣污臟。只是她萬萬沒想到,白小婷沖到自己面前什么話都沒有說,舉手就給了自己一耳光!

  這一耳光打得極重!啪的一記響,梁夢怡的左臉頰在短暫失血的蒼白后通紅一片……

  隨后一步趕上來的蕭遠塵眼見這一幕,心疼不已,那一記耳光像是抽在了他心上!他覺得全身血液都涌上大腦,在隨后的一瞬間,他的巴掌便也狠狠抽在了白小婷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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