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哥哥等久了吧?我們這就出發(fā)吧?!?p> 上官清懿這次倒是沒有再故意拿魔族那套魅惑人心的手段對待天澤,但是哥哥這個稱呼卻一直掛在嘴邊。
按理來說天澤早就能夠算是她老祖宗了,不過哪怕是這樣,天澤也并未糾正,只是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首先在前面離開。
上官清懿趕忙跟了上去,兩人就這樣下了山。
因?yàn)橹暗牡で鄮熞步?jīng)常外出,所以府中的人都見怪不怪。
恭送天澤下山之后便又各去忙各的事兒了,雖說有序卻也總透著些僵硬。
“哥哥,我們這是要去哪里啊?!?p> 兩人一路到了山下,走了好久才能看到距離茗山最近的城池。
茗山上周圍并沒有多少的住戶,并非是之前的丹青師趕人,只是那些百姓自己不愿留在此處。
據(jù)說是因?yàn)橐婚_始住在這里的那些百姓都認(rèn)為天澤修的是邪術(shù),若是老天爺降罰,他們也會遭殃。
所以那些百姓都紛紛離開了,不過這些畢竟都只是道聽途說,沒人知道真正的原因。
反正茗山周圍沒有百姓居住便是了。
這也正好可以圖個清凈。
“去京都?!?p> ……
至于去京都干什么,這就看上官清懿自己怎么想了。
哪怕眼前這小妖曾經(jīng)與他有些淵源,但是他也從來沒有將所有的事情都要與旁人報(bào)備的習(xí)慣。
不過可能老天爺有時候也愛開些玩笑。
兩人在官道上走著,迎面卻來了一輛馬車。
天澤身體做出的反應(yīng)比腦子都快,直接護(hù)住了上官清懿,將她帶到了旁邊。
這下,兩人皆是毫發(fā)無損,不過……
天澤了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突然意識到……他們之間距離似乎有些太近了。
這時候別說是上官清懿,他自己都有些懵的。
可能是不知自己為何會有這般大的反應(yīng),天澤一時間竟也沒松手,兩人甚至還對視了一眼,直到上官清懿出聲:“哥哥……”
“沒事吧?”
天澤觸電般的松開了手,瞬間恢復(fù)了往常一副漠不關(guān)心的模樣,仿佛剛才出手相救的并不是他。
“有哥哥在,怎么可能讓我有事?”
而上官清懿這下確是開心了,哪怕剛剛那那輛馬車她自己也能躲過,但是這和天澤救她可不一樣。
“二位沒事吧?實(shí)在抱歉,我們急著趕路,剛剛未能注意到二位,不小心沖撞了二位,二位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話,我們先去最近的醫(yī)館看看吧,到時候有什么費(fèi)用我家主子自然是全部承擔(dān)。”
那馬車停在不遠(yuǎn)處,下來了一個小廝模樣的人。
那小廝一過來就對他們各種賠禮道歉,賠償問題說的也是十分的干脆,看這樣子這家定是非富即貴的人家。
“無妨,下次注意些便是了?!?p> 因?yàn)樘鞚煞磻?yīng)快,所以他們兩個不就是衣服上沾了點(diǎn)灰。
連摔倒都沒有,更別提受什么傷了。
“好,那二位無事就好,既是這樣那我們就先告辭了?!?p> 可能是真的急著趕路,那小廝說話的語速一直很快,眉心也一直皺著,未能消散下去。
“嗯?!?p> 天澤點(diǎn)頭應(yīng)了,那小廝便直接小跑回到了他們的馬車上,翻身進(jìn)了車廂。
趕車的車夫在次甩了下鞭子,馬車再次飛奔出去。
這里雖然是官道,只是人并不多,這個時候便只剩下天澤和上官清懿兩個人在這里。
一時間,氛圍有些尷尬。
還是上官清懿先開的口,“哥哥你怎的脾氣這么好了?”
小妖一雙杏眼看著天澤,仿佛要在他這里得到什么答案。
“我什么時候脾氣差了?”
天澤倒是不知道他這話又是從何說起的,他這幾天在她面前脾氣很差嗎?
雖然在天界那些后人們面前可能他脾氣確實(shí)算不的好,但是在這小妖面前他脾氣應(yīng)該算是好的吧?
“反正第一次見面哥哥沒給我什么好臉?!?p> 上官清懿就像是抓到了天澤的把柄一樣,在那里洋洋自得的與他說道。
雖然知道那不怪天澤吧,只是轉(zhuǎn)頭算賬這事兒她可是早就到達(dá)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那時我又不認(rèn)識你。”
天澤對她解釋了一句。
雖然那只是昨天剛剛發(fā)生的事。
“那哥哥現(xiàn)在是不是不只是認(rèn)識我還算和我特別親近了?要不然你剛才也不可能抱我呀?!?p> 上官清懿還真懂得什么叫做順著桿子往上爬。
“走吧?!?p> 這話天澤不知道該怎么答,只能擺著一副木頭臉與他故作嚴(yán)肅。
這時候趕緊抽身離開才是他最明智的選擇。
見到天澤落荒而逃的背影,上官清懿笑了笑,也不戳穿他了,緊緊的跟了上去。
記憶里很多次她都是這般跟在天澤身后的。
那時候天澤再不耐煩也總會顧著身后的她一些,有什么危險(xiǎn)也會第一時間護(hù)著她。
那時候也總會有人說,天澤原本總是孤身一人,仿佛隨時都會消失在這天地間,無牽無掛。
這下也終于也有了他牽掛著的人了,總算是真實(shí)了些。
只是時間過得太久遠(yuǎn)就連上官清懿都已經(jīng)分不清那是在何年何月,總歸是有這回事的。
雖說天澤是去京都,卻也并不著急,今天他們便直接在這城中的一家客棧落腳。
這家客棧生意倒是不錯,旁邊就是一家茶樓,有說書人在那里滔滔不絕的講著。
天澤本想找個清靜點(diǎn)的地方,但是又想到自己還帶了個尾巴出來,索性便訂在這里了。
他知道知道自己性子悶,所以為了不讓這小妖整日煩自己,只能找些熱鬧的地方讓這小妖自己跑出去玩玩。
總好過在他身邊憋壞了。
“哥哥,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上官清懿擺弄著自己手中的房間鑰匙,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抬頭去問天澤。
雖說他們只是相處了還不到兩天的時間,但是在天澤的縱容下,上官清懿竟然輕而易舉的代入了如今這個被天澤寵著的角色中。
哪怕她活了兩世,但是在天澤面前她依舊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比起那故作沉穩(wěn)的模樣,她還是覺得這樣更自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