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yuǎn)方,十幾道人影閃爍,幾個呼吸間就來到眾人身前。
而那滾滾的聲音還在擴(kuò)散,震撼著人心。
異族強(qiáng)者聞言之際就已經(jīng)禁言戒備了,待到十幾道身影到來,他們這才有些放心。
看著帶頭之人竟是弄幸國國皇九星至尊弄幸天,人群所有人都抱拳彎腰致敬。
這可是一國之主,雖然是南部一個小國,可他本人也是將要踏入圣人之境強(qiáng)者啊。
“哈,無妨,眾位莫要如此?!?p> 弄幸天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過于拘禮。
眾人這才挺直腰身,然后掠到弄幸天等人身后,似是有了靠山,他們的目光都有神采起來。
可隨即,弄幸天的話就讓他們臉色難看起來。
“各位在我弄幸國弄出如此陣仗,真是看得起我弄幸天啊?!?p> 雖然是接到上面的意思叫他先來主持一下大局,議會成員稍后便會到,可他在吃驚之余也有些詫異,為什么上面的人會如此重視這里的事。
他對水蛟化龍這個消息也是知道的,只是對他而言并不放在心上,你們這些人要搶奪機(jī)緣,那就搶去吧,別給我弄出什么幺蛾子就行了。
然而,還是出了幺蛾子。
且讓上面的議會都收到了消息,甚至還要派出議會成員過來。
他如何能做到不吃驚?
要知道,他連進(jìn)入議會的資格都沒有,可見議會的神秘和恐怖。
如今,議會主動命人聯(lián)系他,派他前來,他如何不感到惶恐和猜忌。
來自九星至尊的惶恐和猜忌可不能只是自己獨(dú)自承受,所以他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所有人剛放下的心又緊了起來,他們不知道為什么弄幸天心有火氣,且沖他們發(fā)。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不是不敢,而是不知道說什么,如何說。
弄幸天說完后并不在乎有沒有人回答,他只是出出心中的怨氣,對于身后這些實(shí)力低微之人,他并不放在眼里。
對面異族強(qiáng)者,他沒有任何表示。
隨即他擴(kuò)音道:
“盧布何在?”
盧布當(dāng)然看見了國君的到來,他同樣心生惶恐。
自己與異族廝混在一起,雖然不是故意的,可就怕有心人啊。
所以在聽到弄幸天的擴(kuò)音后,他立馬飛身而起,來到弄幸天的面前。
“參見國君!”
弄幸天眼露精光,探查了盧布一眼,隨即出口問道:
“你的傷勢是何人所為?”
說完,他冷冽的目光環(huán)視四周,重點(diǎn)落在了對方近三十位異族身上。
盧布心中一緊,他該如何回答?
弄棋澤可是國君的二兒子,那五位行術(shù)樓的人則是弄棋澤的手下,難道要說:“國君,是您的兒子將我打傷的?”
盧布犯了難,抱著拳低著頭,半天都沒憋出句話來。
“你有何難言之隱,當(dāng)著我的面還不好說?”
弄幸天見盧布不說話,他繼續(xù)問道。
盧布抬起頭看向弄幸天,國君對他還是非常關(guān)心的,要不是當(dāng)初那個壞女人,他也不會被國君貶到這里來。
想到弄棋澤與他娘親對自己做的一切,盧布就打算開口。
這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若是沒聽錯,打傷他的是什么‘二皇子’,對就是你們弄幸國的二皇子,叫什么弄棋澤的?!?p> 狐岐媚從盧布離開后就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天空,她聽到了弄幸天的問話,心中忽然惡趣味使然,在交代胡燦一番后,身形就消失就出現(xiàn)在天空異族強(qiáng)者的陣營中,同時她出聲道。
聽及此話,弄幸天眼睛虛咪了起來,他看向說的狐岐媚,然后又收回目光看向身前的盧布,只聽他淡淡道:
“此話,當(dāng)真?”
盧布一怔,旋即點(diǎn)點(diǎn)頭。
弄幸天聽了臉色平靜,不做一點(diǎn)任何評論,只是淡淡道:
“去吧,做好你的本職工作?!?p> 盧布看著弄幸天的眼睛有些難以置信,但仍是抱拳領(lǐng)命道:
“是。”
隨后他便向下方飛去。
只是在此時,一個突兀的聲音卻是從弄幸天身后的人群中傳了出來。
“國君,你的屬下與異族廝混在一起,難道你就這樣把他放走了嗎?“
聲音不知是誰傳出的,然而卻在平靜的湖面激起了數(shù)丈巨浪。
'你說什么?“
弄幸天臉色難看的回頭看去,卻是沒有一人敢于與之對視。
他再次轉(zhuǎn)回頭,目光看向似乎被定在半空的盧布,聲音沙啞道:
“盧布~,此話當(dāng)真?”
同樣的話,問的還是同一個人,然而被問之人所面臨的局面天差地別。
盧布艱難的轉(zhuǎn)過身,他看向弄幸天,臉色極其難看。
目光隨后看向弄幸天身后的人群,眼睛掃視著,像要尋出說話那人。
然而他一個域主級,又有何能力從一群大部分實(shí)力都在他之上的人中尋出那個刻意隱藏自己的人?
一番尋找無果,他只能再次看向弄幸天,聲音卻是異常鎮(zhèn)定,他一字一句道:
“國君,我盧布所作所為對得起我的身份,我是人族。”
聽見盧布這種表忠心的話,弄幸天眼中精光與盧布對視,隨后點(diǎn)點(diǎn)頭:
“嗯,去吧?!?p> 這一刻,所有人都把視線投在弄幸天身上,難以置信。
就這樣放過了?
柳老魔則是不同,他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遠(yuǎn)去的盧布,目光泛著殺意。
弄幸天扭頭瞥了瞥身后的眾人,眼中的寒意有些濃。
“爾等此刻還是管好自己,若是開戰(zhàn),我救之不及當(dāng)心隕落?!?p> 他撂下狠話這才將目光看向?qū)Ψ疆愖濉?p> 對于這些并不是自己手下的修士,他并不放在心上。
甚至,若是膽敢對自己人心存壞心思,他不介意親手料理了對方。
什么種族大義,只有真正面對族群戰(zhàn)爭的時候他才會將之放在首位。
如今的局面,與那相距甚遠(yuǎn),他不會讓自己的勢力受到損傷和打擊。
特別是在這些大部分都來自其他域的人面前。
“諸位到此,莫不真是為了那蛟龍吧?”
弄幸天看向異族眾人,緩緩說道。
異族眾強(qiáng)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的戲笑竟是不減絲毫。
‘吼~“
這時,天行霸逆突然大吼一聲,他的身體驟然停止了抖動,光華斂去,渾身的鱗甲都散發(fā)出一種攝人的威勢。
“竟然成功了?!?p> 有人感嘆道。
只見巨大的蛟體在短短幾個呼吸間就變成了一個同樣頭生犄角的壯碩男子。
他與族內(nèi)那位前輩相視一眼,點(diǎn)點(diǎn)頭,兩人一同飛向了雙方對峙的地方。
狐岐媚見狀,身體悄悄地向后挪動。
在退到最后時,身影悄悄地消失了。
她來到胡燦的身旁拉起胡燦的手就向遠(yuǎn)處飛掠而去。
那個方向,赫然是盧布之前飛走的方向,
“狐姨,您就這樣走了?”
胡燦有些疑惑,眼見雙方就要展開大戰(zhàn),為何狐姨突然來到自己身邊,拉起自己就要走。
狐岐媚沒有過多解釋,只是急切道:
“你難道不想找你父親了?”
胡燦聽了嗎,果然不再胡思亂想,手也緊緊的抓住狐岐媚的衣角。
狐岐媚轉(zhuǎn)頭看向天空,心中暗道:
打吧打吧,聲勢越大越好。
她感覺到了一股不可阻擋的風(fēng)雨之勢,可她并不是被蛟族所邀而來啊。
想到自己的目的,她只能悄悄離開。
然而,她的離開并沒有躲過有心人的注意,反而仿佛是雙發(fā)開戰(zhàn)的導(dǎo)火索。
在人族修士嘲諷了幾句話下,雙方瞬間展開了大戰(zhàn)。
聽著身后不斷傳來的轟鳴,狐岐媚心中感到一陣陣后怕。
她可是有傷在身,再加上擔(dān)心胡燦的安危,所以她果斷選擇了離開。
“狐姨,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分辨了方向,并不是朝著下游而去,胡燦出聲問道。
“去找盧布,請他幫忙。”
狐岐媚簡潔的回答道。
“找盧大人幫忙?”
“對,單靠我們兩個,很難在短時間里尋便整個下游,所以只能靠他的甲士了。”
狐岐媚向胡燦解釋道。
胡燦點(diǎn)點(diǎn)頭,贊同了狐岐媚的說法。
“再有,你也要加快速度了,再這么下去,你何年何月才能走上正途?”
胡燦不解,他問道:
“你說什么狐姨?”
“沒什么,就是說我要叫你修煉了?!?p> 狐岐媚臉上帶著微笑,和藹道。
胡燦有些興奮,他已經(jīng)等待了許久。
’轟!‘
這時,一個人從他們身旁急速墜落,重重的砸在地上,濺起了許多泥土。
胡燦有些驚愕,狐岐媚卻是說道:
“不用管!“
很快,兩人就找到了盧布,此時他正在幾名甲士的面前訓(xùn)話。
兩人的到來也被盧布察覺,他眉頭深深地皺著,擺擺手示意下屬退去。
他轉(zhuǎn)過身來看狐岐媚,道:
“這位…“
他一時不知怎么稱呼對方,但他索性直接說道:
“你還是放過我吧,你也看見了,有些人不想我好。”
胡燦聽不明白他說的什么意思,一臉不解的看著狐岐媚。
狐岐媚臉上泛著淡淡的笑,她回道:
“可以,但有一個要求。”
盧布心中松了口氣,道:
“說!”
“你也知道小胡燦的父親被江水沖到下游去了,所以你要幫他找道他父親。”
盧布想都沒想,立即點(diǎn)點(diǎn)頭:
“好,找到后我給你們送去。”
胡燦看得有些目瞪口呆,這就答應(yīng)了,要不要這么干脆?
”這樣最好?!?p> 狐岐媚不再多說,在胡燦對盧布表達(dá)過謝意后,再次拉起胡燦就向他家飛去。
【求收藏,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