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胖看著檐下的兩人,心中好奇。
他已經(jīng)緩了過來,將地上的污穢處理干凈,他悄悄地來到兩人旁邊。
當(dāng)他的小眼睛看見狐岐媚手指泛著的熒光時,頓時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身體靠在木柱上,不敢說出一句話。
狐岐媚一邊給胡燦傳授最基本的修煉之法,一邊看著這個小胖子。
見他居然這么識趣,也就沒有什么動作。
很快,狐岐媚手指光芒消散,胡燦也睜開了眼睛。
收回手指,狐岐媚看著似乎整個人都大變了一番的胡燦,說道:
“感覺如何?”
胡燦此刻腦海中無數(shù)的’知識‘光暈縈繞,只感覺整個腦袋都被充滿,他搖搖頭,:
“感覺…感覺好脹?!?p> “呼呼…”
狐岐媚掩著小嘴輕笑:
“脹就對了。
慢慢消化吧,不急。
哎,不對啊…“
然而下一刻,胡燦就感覺腦海中的所有’知識‘光暈都快速移動起來,組成了圖像像是一個個人影,他們排列在一起,不斷地作出許多動作,同時口中念念有詞。
隨著他們的變化,胡燦只覺得身體暖暖的,似乎能感受到天地間許多之前他從未覺察到的東西涌入身體。
難道這些就是天地靈氣、狐姨口中所說的能量嗎?
他閉上眼心中如此想著,同時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坐下,像是進入了某種奇異的狀態(tài),雙腿熟稔的盤起,雙手掐出法決,竟像是在修煉了起來。
狐岐媚看著眼前令人震驚的一幕,心中像是想起了什么,她掩著小嘴,一臉的驚愕。
“不會是真的吧?”
她有些難以置信。
她沒有打擾,而是叫上旁邊的二胖兩人一起走開。
胡燦沉浸在這種奇異的氛圍中,這種感覺像是早已深埋在靈魂中一樣,而他對周圍的事物卻全然沒了感覺。
而外界,一股股肉眼可見的霧氣不斷形成,在他不覺間涌入他的身體,使他身體不斷發(fā)生著蛻變。
時近傍晚,胡燦才悠悠轉(zhuǎn)醒。
他睜開眼有些迷糊的四下看了看,站起身,雙腿居然沒有感覺任何不適。
他怔在原地,似是想起自己發(fā)生了什么。
伸出雙手在眼前反復(fù)看了看,只覺得手上充滿了力量,整個人有種煥然一新的錯覺。
“狐姨,你們在哪兒去了?”
沒有見到二胖和狐岐媚,他大聲喊了一嗓子。
仍舊沒有人回應(yīng)。
他來到母親的臥室,看見母親沉沉的睡在床上心里這才安定了些。
旋即他來到院子,再次伸出雙手捏緊拳頭,心中猛然躍上一股沖動。
環(huán)視四周后,他來到由土坯砌成的圍墻邊。
馬步站好,拳頭緊握,然后用力一擊打在墻上。
拳頭與土墻接觸,發(fā)出一道沉悶的‘哼’聲。
緊接著一大片土墻開始崩裂,胡燦被眼前一幕嚇到了,他往后退了退。
然后裂開的大片土墻往后倒去,‘轟’的一聲重重砸在地上,頓時激起無數(shù)的灰塵。
胡燦看著自家的圍墻倒了,有些呆。
然后灰塵漫來嗆入口鼻,他伸出手在面前使勁的扇打,這時他聽見了母親傳來的聲音。
“小燦子,什么東西這么響?發(fā)生什么事了?”
原來土墻倒塌發(fā)出的巨響將昏沉的唐蘭驚醒了,她晃晃悠悠的睜開眼,意識到是在自己臥室后,她才出聲喊道。
“哎,母親,你醒了?”
胡燦趕忙跑進屋,來到母親的床前,他伸出手貼在母親額上。
沒感覺母親有什么癥狀,他這才扶起唐蘭。
“小燦,你父親…”
也就是這時,唐蘭終于問出了心中久久未能問出的話。
胡燦聽后,臉上的神色瞬間黯淡。
可是很快他就從新綻放笑容,安慰道:
“沒事的母親,父親去臨海城辦事兒去了,不久便會回來,你不用擔(dān)心。”
看著表情有些牽強的胡燦,唐蘭如何不知道他在撒謊。
你可是我兒子啊。
唐蘭凄慘一笑,抓住胡燦的手,用命令般的語氣說道:
“胡燦,你老實跟我說,你父親那到底怎么了?!?p> 胡燦眼見母親眼中有著淚光,他心有不忍,但還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唐蘭。
還未說完,兩個人就哭成了淚人。
這時,狐岐媚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身后還有一個胖小子。
看著正抱頭痛哭的兩人,狐岐媚和二胖一時間沒有打擾。
許久過后胡燦和他母親才分開,相互抹著眼淚。
“有事兒你就去吧,不用管我。”
看著門外背對這邊的狐岐媚,唐蘭對胡燦輕聲說道。
胡燦點點頭,親手給母親蓋好被子后,這才走出去。
“出事兒了?!?p> 還沒走近,就聽狐岐媚開口道。
胡燦感覺有些好奇,出什么事兒了,難道還跟自己有關(guān)?
他一臉疑惑的看著狐岐媚,等待著她的后話。
“你看…”
狐岐媚指著遠處的天空,那里黑洞洞的什么都沒有。
下一瞬,胡燦就瞪大了眼睛。
他剛才還以為是天黑了,旋即向其他方向看了看,這才發(fā)現(xiàn)此時仍是黃昏時間。
可那天空之上的大片漆黑是怎么回事?
“狐姨,發(fā)生什么事了?”
“大能虛空交戰(zhàn)。”
狐岐媚只是很簡短的回答。
她心中也很是震驚,原以為今天晌午那件事就算是完結(jié)了,沒想到他們居然還在爭斗。
“看來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了,接下來你自己要好好修煉,切勿虛度光陰。”
胡燦點點頭,他心中有些不舍。
這兩天短時間的接觸,不知為何,心中對這個突然出現(xiàn)在他生命中的漂亮女人居然產(chǎn)生了一絲絲的依賴,可他還是懂事的點點頭,沒有挽留。
他知道,此刻的他還太弱小了,時刻需要別人保護,面對危險,他沒有一點反抗的機會。
“很好。
你母親的病可以用你修煉出的能量……嗯,也就是你體內(nèi)流淌的那種暖暖的東西,你試著將它調(diào)動出來,然后注入你母親胸口心臟的部位就行了,很簡單。
就這么多了?!?p> 狐岐媚轉(zhuǎn)身剛想走,卻又是停下,對胡燦繼續(xù)說道:
“你父親的事暫時不用擔(dān)心,那個姓盧的既然答應(yīng)了就肯定會有個結(jié)果。
生死有命,你應(yīng)該懂?!?p> 說完,狐岐媚向村中某個方向看了看,臉上輕輕一笑,然后就向院門走去。
她并沒有施展空間之力,反而像個普通人一樣徒步離開胡燦的家。
她也沒有給胡燦留下什么要求或者定下什么目標(biāo),她只是把胡燦領(lǐng)進修煉世界的門,然后交代了一些基礎(chǔ)知識,然后就離開了,最后沒有說什么時候會再次回來。
走的很干脆。
院中兩個少年一路看著狐岐媚的離開,也都沒有送別。
胡燦對如何治療自己母親積勞成疾的病也有了方向,他心中感激著狐姨。
“燦哥,狐姨就這樣走了?”
二胖在短時間過后出聲問道。
“你怎么也叫上狐姨了?”
胡燦有些疑惑。
看來自己沉浸在那段奇妙的感覺中時,他們兩人相處的不錯。
隨后二胖就對胡燦講述了他和狐岐媚一下午的經(jīng)過。
聽完后,胡燦問道:
“這么說,狐姨把你一個人留在這里照看我,她獨自出去了?”
二胖點點頭,興奮地說道:
“對,就是嗖的一下就不見了,然后過了很久,又嗖的一下回來了?!?p> “那我醒來怎么沒看見你?”
胡燦非常疑惑,自己那時候在院中確實沒看見一個人啊,鬼影子都沒一個。
二胖不好意思道:
“嘿嘿…我拉屎去了?!?p> 胡燦扶額。
二胖看著面前的胡燦,只覺得自己的燦哥不一樣了,對,大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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