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兒這才放下手中的石頭,然后起身跑向胡燦,抱著他痛哭起來。
“嘶~”
可她并沒有意識到自己抱在了胡燦的傷口上,頓時疼得胡燦咬牙切齒。
聽到胡燦吸冷氣的聲音,她才松開手,然后不好意思的道歉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胡燦有些無語,只能自個兒承受了這無妄之災。
他檢查了一下傷口,發(fā)現(xiàn)還在緩慢流血,當下也沒有可以止血的東西,他有些著急,轉頭對苗兒道:
“走,快點回家?!?p> 苗兒一個勁的點頭。
胡燦對此無奈,他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三具尸體,拳頭捏了捏,心頭居然沒有感到內(nèi)疚,反而有些興奮。
然后這才匆匆?guī)е鐑弘x去。
就在他們兩人消失后不久,這個地方一個人忽然坐起,心有余悸的四下看了看,接著跑到胡子青年和痦子青年身旁查看。
“該死的臭小子盡然這么狠?!?p> 眼見兩個同伴都死透了,這個人眼中露出兇厲的目光,一只手也捂著腹部,隨即也消失在這片樹齡中。
灣城中,那個向城內(nèi)跑去似是通風報信的瘦子來到一個賭檔門前,他掀開門簾走了進去,在其中尋到一個滿臉橫肉的彪形大漢,然后兩人來到一處僻靜之地,瘦子恭敬道:
“肖哥,我們找到苗兒的蹤跡了勢力“
彪形大漢肖哥正賭的盡興,不曾想被小弟打擾,心中正不悅,然而聽見這話,臉上久了開了花。
“哼,半個月了,我還當她死了,沒想到居然撐到了現(xiàn)在。
也好,那小妮子模樣也實在是俊俏,日后長開了豈不是要了這滿城老少爺們的命?
也難怪童老鴇肯出那般價錢,若不是當下缺錢,老子都想親自養(yǎng)著日后自己享用了。
罷了,那妮子在哪兒,可曾抓住了?“
“額…肖哥說的極是,只是我們在城門處看見苗兒和一個少年出了城,我們也不好當著守城甲士的面抓人,所以我先來通知肖哥您,高子他們?nèi)齻€則跟了上去,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抓住了人正往回趕呢?!?p> 小哥臉上一悅:
“如此甚好,你們做事我越來越放心了,看來擔子交給你們沒錯。”
“嘿嘿,肖哥抬愛了?!?p> “好了,下去吧,有消失通知我。
對了,可曾探聽到江邊的消息?”
瘦子搖搖頭:
“呵呵,肖哥,你也知道,那些修煉界的事不好打聽,我們……”
“行了,做事去吧……”
與此同時,秦府書房。
“老房,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最近盧布那邊,似乎動靜不小???”
書桌旁,秦房矗立,他抬起頭道:
“姑爺想必日子不好過啊,那日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被小人指三道四,國君雖然沒表態(tài),可心里定然有了芥蒂,再加上與二皇子的沖突……”
秦南皺著眉頭,端起桌上的茶,揭開杯蓋在杯中掃了掃,靠近嘴邊后卻是又轉頭問道:
“你說他與二皇子怎么會起沖突呢?難道還是因為以前那件事?”
秦房是知道秦南說的意思的,那件事他也知道,他搖搖頭:
“個中端倪我不好說,只是這次江中之事二皇子居然親至,其中的用意很讓人費解啊。”
秦南喝下一口茶后,重新加茶杯放回桌面,他雙手交叉思考道:
“你說會不會是未雨綢繆?”
秦房睜大眼睛看著秦南,一時間并未開口應話,只是搖頭示意。
“沒事兒,不用大驚小怪的,暢所欲言即可?!?p> 秦房這才敢說:
“老爺是不是想的有點多啊,國君正值壯年,怎會退位呢?”
秦南擺擺手:
“弄幸天修為你可知?”
秦房驚訝道:
“眾所周知,他是九星至……難道他想沖擊圣人境?”
秦南不做話。
秦房繼續(xù)道:
“也對,畢竟已經(jīng)到了那個層次,任誰都想試一試,只是……”
“說下去?!?p> 秦房沉吟了半個呼吸,這才繼續(xù)道:
“圣人境界對我而言層次太高,如何才能順利進階我不好說。只說他若是沒有成功,那么他的底蘊必然遭受打擊,實力倒退也是必然的結果。
再者,鄰國程竺國得到他退位的消息定然不會束手旁觀,發(fā)兵來恭賀一番是必然。
最后就是當下與異族的矛盾,江邊一事可以看出,異族蠢蠢欲動,不再蝸居老巢,似有出世的征兆。我敢斷言,它們?nèi)羰浅鍪?,天下必定紛爭不斷?p> 到時老爺可要趁早做打算啊?!?p> 秦南點點頭,卻是補充道:
“你說的極對,異族之事先放一放,雖然也挺大,但與我們似乎相距甚遠。
對弄幸天你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沒說到,那就是如果他成功了又該如何?!?p> “老爺,您知道的,圣人是沒那么好成的……”
看著秦南的面色,秦房話鋒一轉道:
“若是真給他成功了,那么南部天下就要變天了,雖然我們南部在大陸所占比列很小,可大小的國家也有二三十個,勢力割據(jù)下,他若是成圣,那周邊國家就得臣服或者滅亡了?!?p> “不,你還沒說到重點?!?p> 秦房聽了秦南這話,思考了半晌,猛然想起了什么,他瞪大眼睛道:
“進入議會?對……成圣實力就可以進入議會,然后在許多勢力面前擁有絕對的話語權、優(yōu)先權,以及優(yōu)先被保護的資格?!?p> 秦南這才點點頭,只不過眉頭皺著,似在想什么問題。
秦房說完也想到了問題的關鍵,他問道:
“那么老爺,那姑爺是不是就危險了?”
秦南搖搖頭:
“不好說,若是那張座椅被二皇子拿到,憑他們前后兩件事的積惡,縱使老親家深受恩寵,恐怕也……“
秦南并沒有說下去,一旁的秦房眼睛卻是一亮:
“那就別讓他登上那個位置不就成了?”
秦南看了秦房一眼,秦房自覺話有點多余,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你啊,還是想問題太簡單了。二皇子可不簡單,他母親也不是吃素的,行術樓七堂主之一、素有行術樓美貌一絕的她當初為何會嫁于弄幸天?這不明擺著的嗎,只是……”
秦房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像是想到了同一件事,他也嘆息道:
“只是大皇子不爭氣啊……”
“哎……沒辦法,我們與之沒有交集,不然也可幫扶一把。
倒是盧布那小子,可不能出什么事兒,青青可與他綁在一起的?!?p> “老爺,我們應當早做打算。”
秦南點點頭,下一瞬,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問道:
“有那個小子的消息了嗎??”
秦房聽完,也記起了那事,他回道:
“還沒有消息傳回來,可想必也快了。”
“好,給我盯緊了,我總感覺那小子有不同之處?!?p> 【求收藏,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