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你過來一下?!?p> 內(nèi)里燈光搖曳,薛玉白的清脆的聲音傳來:“西羊城的裁縫做的這是什么衣服,外衣都這么難解,你來幫我一下?!?p> 感到身后響動,薛玉白又輕笑道:“雪兒你輕了呢,悄悄瘦了也不告訴小姐。對了,薛進石將那賊人料理了嗎,哼,西羊家真是無能,要他們有什么用?”
“咦?雪兒你怎么不說話?”
“你不是讓我?guī)湍忝撘路?,當然直接上手的好?!?p> 突然傳來的男聲讓薛玉白驚駭非常,轉(zhuǎn)身回頭,見到了一位略顯熟悉的身影,當即喝道:“是你?”
“不錯,是我?!饼R列笑道,“薛小姐上回讓我走著瞧,現(xiàn)在一見面就讓我?guī)兔庖路?,是讓我瞧什么來著??p> 薛玉白大怒:“混賬東西,本小姐現(xiàn)在就廢了你,看你能瞧什么!”
說罷一腳踢來,這一擊與當日薛善有幾分相似,十分巧妙,可惜她雖然天資不錯,但也不過是凝旋境修為,大境界壓制之下如何是齊列對手,被輕松躲開。
緊接著,齊列拿出洛家秘庫中獲得的繩索,三招兩下將他制服,綁著雙手扔到一邊。
剛才做完這些,恍然又想到當日薛善臨終一擊,當時他胸口上似乎有什么東西,會不會薛玉白也有?
于是一把撕開她的衣領(lǐng),見她脖頸之上光滑,并沒有什么隱蔽殺招,頓時松了一口氣。
“?。∧愕降紫朐趺礃??”
薛玉白驚叫一聲,終于認清了現(xiàn)實,薛進石看來是指望不上,自己也絕非此人對手,想到此刻孤男寡女,又自信自己美貌,一時不禁有些害怕,語氣上軟了許多。
齊列對著她詭異一笑,薛玉白但感全身靈魂抽動,嚇得花容失色,驚呼道:“你敢?”
“洗個澡而已,有何不敢?!?p> 齊列哈哈一笑,看著這位薛家小姐如受驚的小動物一般,莫名的心情大好,看來所謂名門嬌女,在害怕心虛的時候與普通女子表現(xiàn)并無差別。
于是在對方驚恐的眼神中,惡趣味的戲弄了她一眼,下一秒反手將之打昏。
解決了這最后一個阻礙,齊列再無顧忌,向房內(nèi)中心走去。
一路走來,玉石瓷瓦拼接,做工留新,顯然是新建之物。
路上不見床榻,想來薛玉白的房間應(yīng)是在另一間偏房之中,此處完全就是為了一場天香寶浴而建。
再往前,幽香更甚,一股熱騰騰的水汽傳來,偌大的房間不見一位侍女,看來薛小姐口味蠻叼,不喜歡生人伺候,這也省了齊列一些麻煩。
轉(zhuǎn)眼來到房內(nèi)正中心,一個精致的玉池映入眼簾,眼前玉池不小,但也并沒想象中的那么夸張,整體不過十平米左右,成橢圓形,以通透的玉石鋪墊,內(nèi)中熱氣翻騰,藥香四溢,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這就是天香寶?。?p> 齊列輕試了一下水溫,整體偏燙但尚可承受,同時間手指入水有一股奇特的入侵感,暖暖的感覺由手指走向全身,帶動氣海,溫暖受傷的手臂,一股說不出的舒爽充盈體內(nèi)。
“好!”
齊列贊了一聲,驚喜不已,此浴果然與傳聞中一般,神效非凡。
當下脫去全身衣物,進入浴池之中,霎時間,全身上下無數(shù)股暖流匯入,他受傷的手臂在這一刻感到無限酥麻,氣海也隨之良性起伏起來。
內(nèi)外充實,氣海浮動,正是修煉的好時機。
齊列抓住機會,運轉(zhuǎn)洪爐煉法,體內(nèi)罡氣按周天游走,最大程度的吸收起天香寶浴藥性。
時間一點點過去,轉(zhuǎn)眼已到深夜,經(jīng)過數(shù)小時的吸收煉化,天香寶浴的幽香漸漸消散,直到香味完全消散之后,齊列突然睜開雙眼,從池中站了起來。
經(jīng)過一番用功,他已徹底吸收了寶浴藥性,其中神效不僅補全了剛才與薛進石一戰(zhàn)的殺拳消耗,更是將他氣海一舉推至巔峰之境,只差一步就可以突破到外甲第二大標志性境界龍甲境。
不止如此,天香寶浴自帶的療傷特性將他的手臂治好,本來需要百日以上修養(yǎng)的手臂此時徹底恢復(fù),一身戰(zhàn)力重回至高點。
“此行不虛。”
深深的吐了口長氣,齊列感到全身無限輕松不由露出笑容,將衣物穿好,回到薛玉白所在之處,見她依舊昏迷,動手解下了捆綁她雙手的繩索,這件東西可是個寶貝,還是收回的好。
完后正要離開,忽感身后風聲響動,嘴角露出笑容,頭也不回就擋住了身后勁風,隨后雙手回擊,半招之間就再次將偷襲者雙手扣住。
齊列笑道:“不多睡會?”
偷襲之人正是薛玉白,她雖然境界不高,但根底極好,齊列的重手打在一般凝旋境修者身上最少也要到天亮才會醒來,但她卻只用了一半時間,在齊列還在天香寶浴中享受藥性的過程就已經(jīng)醒了過來。
只是因為捆綁雙手的繩索極為堅韌,她耗時很久依舊掙脫不開,最后在聽到水聲響動,知曉齊列已經(jīng)出浴,故又裝作昏迷,準備見機偷襲。
可惜此刻的齊列在享用過天香寶浴后實力更甚,傷勢盡復(fù),她那點手段就算再怎么偷襲也無濟于事,又被輕松拿下。
薛玉白咬牙切齒,恨恨的說道:“你偷我嫁妝,不要臉!”
齊列這才想起無論西羊城給了多少嫁妝給臨淵城,薛玉白所擁有的也只有這場天香寶浴而已,一時有些不好意思,勉強笑道:“別這么小氣,不就一鍋洗澡水嗎,叫你老公再給你燒一鍋就是,反正整個西羊城以后都是他的。”
薛玉白罵道:“混蛋,說這么輕松,你知道一池天香浴要費多少財力嗎?我看把你煮了,用你的尸水給母豬洗澡還容易些!”
“你這話我可不愛聽?!?p> “¥%……&”
齊列理虧本不想計較,但薛玉白越罵越難聽,他心里一點點的不爽累計起來,很快就變得很不爽,索性出手將她手腳關(guān)節(jié)卸了。
如此一來,既不對她有根本性的傷害,也不妨礙她繼續(xù)罵來出氣,又不能跑出去報信,還能讓自己出氣,一招四顧,簡直妙極。
齊列撫掌笑道:“你繼續(xù)罵,天亮應(yīng)該就有人找過來了,我們后悔有期。咦?”
說完,忽然余光瞥見一抹艷紅,頓時為之吸引,順著看了過去,只見離薛玉白不遠處的梳妝臺上,幾件首飾在燈光下閃閃發(fā)光,那抹紅色正是來自一串項鏈中鑲嵌的紅色奇石。
齊列又想到了薛善最后的那一口血箭,暗付:莫非就是這東西?
不由上前幾步,仔細觀察起來。
“放下,你還想偷我首飾?不要臉!”
齊列沒有理她,感知此物,罡氣傳導(dǎo)之下竟發(fā)現(xiàn)其中隱藏著一股特殊的氣息,與贏炙所給的那顆牙齒在感覺極為相似,只是要弱小許多。
不會錯,就是這個!
齊列一時肯定,薛家嫡系子弟必然都有此類保命物件,只是因為薛玉白要沐浴天香寶浴,褪衣之前先去了身上其他物件,這才沒有在她身上找到,虧得自己眼尖,又發(fā)現(xiàn)了一件好東西。
也不客氣,在薛玉白罵聲中隨手收下。
“咦?”
剛才收下,齊列又咦了一聲,原來隨著項鏈移開,下面那被遮住名稱,初看只是一本普通線裝書冊的書名露了出來,一眼望見,只見上面正書四個大字:
枝梅弄巧。
齊列腦中轟隆一聲:這莫非就是薛家絕學(xué)梅花九弄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