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郁小時候父母工作忙,所以她從小長在夕老爺子這兒,和老爺子感情十分深厚,可謂是老爺子的心頭肉,夕家好幾輩才就這么一個女娃,不說團寵,那也是打不得罵不得,全家上下把她護在手心里,加上夕郁懂事兒,嘴又甜,雖然小時候沒少惹事,卻勝在機靈,尺寸把握的極好,從不會真惹老爺子生氣。
夕老爺拍了拍夕郁后背,輕輕安撫,夕郁也反應(yīng)過來,擦了擦眼角,看向眾人,十分規(guī)矩的一一問好。
夕郁這一頓飯吃的撐腸拄肚,碗里的小山峰堆的越來越高,直到她玩笑的開口求饒,大家這才笑著不在過分厚愛,餐桌上的氛圍幸福濃厚,夕凌源是活寶,基本上有他在就沒有冷了的場子,一會兒是嫉妒夕郁的家庭地位,一會兒是感嘆自己爹不疼媽不愛,總之上躥下跳的刷著存在感。
吃完飯夕家?guī)卓谌宿D(zhuǎn)移了陣地到客廳,正巧夕凌源的大哥夕炎陽帶著妻子兒子榮榮從外面回來,夕郁這次回來沒提前知會,夕凌源得知消息已是夕郁登上飛機后了,短短時間,夕家的人都從工作崗位上紛紛趕回來,恰巧夕炎陽帶著妻子兒子在臨市,聽說消息就往回趕,這才耽擱了時間。
夕郁起身迎接,先看到了蹦蹦跳跳的榮榮,渾身上下充滿著三歲的男孩特有的調(diào)皮活潑,她看了瞬間就有了逗弄的心思,剛要伸手去揉一揉他梳的整整齊齊的發(fā)型,轉(zhuǎn)眼就看到了后面挽手進來的小夫妻。
夕炎陽和妻子林沁是青梅竹馬,夕郁自然與林沁相熟,林沁性子溫和,又是出身書香門第,家教極好,雖然比夕郁年長了幾歲,卻與夕郁關(guān)系很好。他們二人結(jié)婚時她在國外,自然沒趕上婚禮,一眨眼他們的兒子都這么大了。
想到這兒,夕郁不禁感嘆時間的流逝。
“榮榮,叫人。”夕炎陽朝著夕郁面前的小人兒開口說道。榮榮好奇的打量了眼前的這個漂亮的年輕姐姐,想起媽媽教的話,還是遵從了自己的本心:“小姑姑姐姐好?!?p> 這一聲給夕郁叫笑了,彎下腰伸手揉了他的笑臉。
兩個稱呼放到一起叫意外的和諧,夕炎陽無奈的笑了,林沁教他叫的是姑姑。榮榮小朋友心思剛剛可是百轉(zhuǎn)千回,他覺得眼前的姐姐年輕,姑姑這個稱呼略顯老,不好違背媽媽,又不好違背本心,這才有了剛才的稱呼。
“大哥,大嫂。”夕郁直起身叫人。
夕炎陽笑著應(yīng)了聲,林沁上前握住了夕郁的手,打趣到,“昨兒我就聽著外頭的喜鵲兒叫,還跟你大哥說這指不定哪家有喜事發(fā)生呢,沒想到是咱們家喜鵲兒歸巢了。”
夕郁揚嘴笑了,嘿了一聲,京味十足的調(diào)侃從飽滿的嘴唇里脫口而出,“我說嫂子,您聽見的這喜鵲怕是別有他喜吧?!闭f著朝著林沁還未顯懷的腹部看了一眼,意味深長的挑了挑眉。
林沁無奈的笑了笑,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你這眼到尖的很”。
夕郁這可不是聽說的,從剛才進門就看見他這大哥護她護的緊,說個話都彎腰側(cè)耳聽,生怕她累著,再看她腳下穿Manolo Blahnik的限版平底鞋,如果她沒記錯,她這嫂子因為職業(yè)的緣故,穿平底鞋的次數(shù)一個手指頭都數(shù)的過來,還有這不自覺的孕婦走路常備姿勢,她笑了笑,真是想猜不到都難。
他們這一小口人回來的晚,來之前都剛吃過飯,所以打過電話沒讓他們等。
如今這才算是都到齊了,榮榮一進來圍著他小叔夕凌源鬧個不停,夕老爺子看著也笑的愈發(fā)開心。
夕家如今人丁愈發(fā)單薄,夕盛老爺子膝下有三子,夕夫人中年時懷了夕宏寅,本不適合再生,可是夕夫人不舍的腹中的生命,生了沒多久就去世了,夕老爺子也始終未再續(xù)妻,夕郁的父親夕宏天和妻子林輕盈,從政,因為車禍去世,膝下有一女,夕郁;
二兒子夕宏朝,從軍,現(xiàn)已是駐京城某軍司令,正軍級,夫人經(jīng)商,在外也是一個鐵娘子,二人膝下有兩子,夕炎陽和夕凌源,夕炎陽性格穩(wěn)重大氣,早早接手了家族的產(chǎn)業(yè),妻子林沁是時尚界的名人。夕凌源就有些隨性了,上有哥哥承擔(dān)家庭責(zé)任,他也樂得清閑,東西買賣西一棒槌的瞎倒騰。
老三夕宏寅,是夕盛和夫人老來得子,他從小對政治軍事這些不感興趣,性格溫和,偏生喜歡古董收藏,在京城里也算的上是資深的古玩家。
又熱鬧了好一陣,夕老爺子上了年紀(jì),精神已經(jīng)不復(fù)當(dāng)初矍鑠了,招呼夕郁上了書房單獨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