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奡突然整個人都震驚了。
她之前怎么可能會認識我哥?還直接叫他的英文名?
難不成……林奡突然想起黃子珩那天晚上跟他說的話……
這該不會是黃子珩和他那個初戀的私生子吧??
不對不對,怎么說也應該是私生女。
不是!我現(xiàn)在還糾結這個干嘛???黃子珩你可真是好樣的?。?!
灰原哀不解地看著面色不斷變化的林奡,點了點頭,“是的,等他下來跟你解釋吧?!?p> 林奡現(xiàn)在越看越覺得這孩子長得跟黃子珩有一點神似了,真是造孽!
“我不要解釋!”林奡現(xiàn)在情緒很不穩(wěn)定,他之前還為黃子珩無疾而終的初戀悲傷過,沒想到他那可憐的表嫂居然還蒙受了這種冤屈,黃子珩真是個渣渣。
“哦,那好吧?!被以Р恢浪麨槭裁醋兊眠@么憤怒,干脆稍微挪動了一下,坐得離他遠了一點。
“那個……小妹妹?!?p> 林奡好半天才平息下來,準備問這個小女孩一些問題,但是一開口就知道自己出錯了。
這他媽!很可能是侄女?。?p> “你叫我名字就好。”灰原哀越來越覺得這個家伙有點危險。
“好的?!绷謯S擠出一抹難看的微笑,“小哀,你跟哥哥……哦不,是叔叔!你跟叔叔說一下,你媽媽是誰?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灰原哀冷冷地看著他。
這個人是腦子有問題嗎?
“我知道你不愿意說,我這就把那個渣……”林奡把渣男這個詞咽下去,不能在孩子面前這么說,“我去把黃子珩叫下來?!?p> 灰原哀也很想讓黃子珩快點下來應付這個奇怪的局面,但還是說:“他受傷了,你讓他多休息一下?!?p> “他那點小傷不需要休息。”
林奡咬牙切齒地說完,直接往樓上跑去。
黃子珩其實已經(jīng)起來了,只不過還在洗漱。他慣用右手,現(xiàn)在右肩受傷就有些不太方便,所以動作比較慢。
林奡氣急敗壞地直接扒開洗手間的門,看到纏著繃帶只能用左手刷牙的黃子珩,氣已經(jīng)消了大半。
他低下聲來,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老哥!你怎么沒跟我說你還有個私生女呢?”
……
黃子珩差點沒給嗆死。
他很快一口水將嘴里的泡沫清理出去,沉聲道:“你有病啊?”
“???”林奡有些委屈,“我……”
黃子珩聽林奡把來龍去脈說完,不知道該擺出什么表情合適。
他最終木著臉說:“你是怎么想的?我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女兒?”
林奡低頭思索了一會,才恍然大悟,“也對哦!那孩子怎么著也七八歲了,你那會還沒去美國留學呢!”
“你沒跟她胡說些什么吧?”黃子珩狐疑地看著他。
“沒……”林奡搖搖頭,假惺惺地說:“就算你生了私生女,我肯定也站你這邊啊,不會隨便抹黑你的!”
“那行?!秉S子珩拿他沒辦法,“你先出去,我一會弄好了就下去?!?p> “親哥!我?guī)湍銛D牙膏,你重新刷一次?!绷謯S知道自己又犯錯了,嬉皮笑臉地上手去拿牙膏。
有林奡幫忙準備熱水什么的,動作是快了一點。
黃子珩把所有事情處理完,找了一件白色短袖穿上,走了下去。
灰原哀還是沉穩(wěn)地坐在沙發(fā)上看論文,而林奡早就聽到了他下來的聲音,盯著樓道看。
“早?。 绷謯S假裝無事發(fā)生地招手。
黃子珩沒搭理他,視線轉向看書的灰原哀,知道她看的是自己的那本論文集,笑著問:“覺得怎么樣?”
灰原哀合上書,淡定地說:“還不錯,有沃爾夫的水平?!?p> “我這些文章都早就放到網(wǎng)上了,你應該看過才對?”
“我……”好吧,確實是都看過,而且不止一遍兩遍。
不過,這又沒什么奇怪的,畢竟是高水平論文,值得反復研讀。
黃子珩笑了笑,說:“阿奡剛剛有些誤解了,沒給你造成困擾吧?”
“他誤解什么了?”她還真的有些好奇,剛剛林奡的表現(xiàn)實在很不正常。
林奡趕緊夸張地做出希望黃子珩封口的手勢。
“你看,他不讓說?!秉S子珩也不想把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告訴她,所以想糊弄過去。
好在灰原哀在這些方面不是好奇心特別重的人,懶得多問。
黃子珩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到沙發(fā)上,問:“你的事情可以跟林奡說嗎?”
“最好不要,”灰原哀馬上變得神情凝重起來,“你根本不知道他們有多危險,我勸你自己也……”
黃子珩趕緊打斷她的恐嚇:“沒關系,他已經(jīng)長大了,可以自己做決定?!?p> 林奡在一旁聽得一臉懵,“什么什么危險?你們兩個在說什么謎語?”
“隨便你吧?!被以Х藗€白眼。
黃子珩失笑,對林奡說:“你先去買早餐吧,我一會跟你解釋。”
“行。”林奡很干脆地離開了。
黃子珩眼神飄過茶幾上的醫(yī)療箱,笑問:“你怎么突然過來了?”
“看一下你什么時候走?!被以е浪髦蕟枺瑳]好氣地說。
黃子珩避開這個話題,“除了怕林奡遭遇危險,你還介意讓他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嗎?”
灰原哀依舊執(zhí)著地勸說:“我覺得你一直在錯誤地低估那個組織的實力。我不知道你為什么一定要摻和進來,但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你最好是有多遠躲多遠?!?p> “這就是你們瞞著毛利小姐的原因?”
灰原哀不說話。
“為了避免心愛的人遇到危險,工藤新一才選擇一直隱藏身份,對嗎?”
“也許吧?!彼卣f。
“可是,毛利小姐真的會喜歡這個決定嗎?且先不說,這個決定是不是真的能讓她脫離危險……她如果知道工藤新一為了保護她想盡辦法欺瞞她……她真的會開心嗎?”
“也許不會,但是工藤也沒有辦法。”她看向黃子珩因為傷勢有些蒼白的臉,聲音不免多了些激動,“你可能會覺得這樣做很自私,但是身處這樣的情形,誰會愿意將喜歡的人拖下水?”
她眼神閃爍,“我知道,我沒有辦法阻止你怎么做,但是你如果因為我出事……你能想象我的感受嗎?”
“志?!秉S子珩不自覺握緊了拳頭,“我……”
看著她這樣痛苦的樣子,他很難不被觸動。
“可是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事情,怎么能甘心只做一個旁觀者呢?就連……看著你站在柯南的身邊,我都覺得很不甘心?!?p> “我甚至時常想問……為什么?”
“為什么偏偏只有他可以跟你并肩作戰(zhàn)?”
他感覺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如果有機會……我寧可吃下那種藥物的人是我!”
“這樣……也許你才會信賴我吧……”
灰原哀不知道他會有這樣的想法,一時之間有些怔住了。
黃子珩漸漸冷靜下來,他不想承認自己有這么失控的一面,但是剛剛他真的說了連自己都沒有想到的話。他明明不想給她施加壓力的……
“我說過?!被以蝗徽f,“我沒有辦法阻止你要做什么?!?p> “我希望你離開,希望你去做回你的生物學教授,希望在網(wǎng)上看到的你的下一篇論文,希望……你成為你應該成為的那種人。但是有意義嗎?你根本沒有想過要按照我的想法去做。”
“你說的對?!秉S子珩愣愣地點頭。
灰原哀:“……”
冷靜一會后,黃子珩大概意識到灰原哀已經(jīng)接受他的做法了,就想得寸進尺。
他問道:“那我現(xiàn)在能跟你一起研究那個藥物了嗎?”
“不可以。”灰原哀直接拒絕,態(tài)度又變回了冷冰冰的樣子。
“那你可以幫我換藥嗎?”黃子珩左手指了指肩膀。
“???”灰原哀沒想到他的話題轉得如此生硬,冷冷地說:“不用我?guī)?,你表弟說帶你去醫(yī)院?!?p> “他騙你的,醫(yī)生說資源緊張,這點小傷不讓過去?!?p> 灰原哀看他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忍不住懟:“你那么有錢,這世界上有能拒絕你的醫(yī)院?”
“再有錢也不能亂花不是?”黃子珩搖頭,“面前就是最專業(yè)的醫(yī)生,干嘛要舍近求遠呢?”
“我不是醫(yī)生,我也不專業(yè)?!?p> “但是……我感覺你比較專業(yè),這種時候……病人的感受應該更重要吧?!?p> “你……”灰原哀詞窮。
這家伙強詞奪理的時候還真不好對付。
黃子珩趁勝追擊:“就換個藥而已,你看你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p> “那你脫吧。”灰原哀的聲音無比冷靜。
黃子珩還真沒想到她居然這么直接。
這話怎么聽著那么奇怪……
“哦?!彼饝艘宦暎笫帜米∩弦乱聰[往上掀,不過這衣服脫比穿好像要難許多,他嘗試了半天沒能成功,都快冒汗了。
“不然……”他試探著說,“你幫我拿一下剪刀?”
“呵,真是有錢人?!被以Ю淅涑爸S道。
這不是沒辦法嗎?黃子珩也很難受,他現(xiàn)在無比后悔自己沒穿襯衣出來。
“那不然……你幫我脫一下?”
灰原哀被問住了,她還沒想過這個選項。
黃子珩看她這個樣子笑了笑,“還是等阿奡回來再說吧?!?p> “不用,早點解決?!?p> 灰原哀走上前,示意他趕緊脫。
黃子珩沒有辦法,在她的眼神注視下又開始動作起來。
……
嘖,這皮膚真白。灰原哀內(nèi)心感嘆。
她又一次看到了他的腹肌,昨天在醫(yī)療室沒有看得太仔細,現(xiàn)在看起來倒還不錯。
黃子珩只覺得有些腹部有些涼颼颼的。
他近些年比較少運動,只是飲食控制得比較合理,所以腹肌不算很明顯。當然,他以前也不太在意這些,這會被她盯著看,不免有些后悔之前沒好好練一練。
“那個,我卡住了。”黃子珩試圖提醒看得有些入迷的灰原哀。
“咳?!被以滩蛔∧樇t了一下,上手幫他整理右側的衣服。
擺弄了好半天,這衣服才算脫了下來。
灰原哀將衣服拿開,視線放在有些滲血的紗布上,“你傷口又出血了嗎?”
“可能沒注意好吧?!秉S子珩知道應該是剛剛情緒太激動了,傷口有些開裂,加上脫衣服這一輪折騰,才流了點血,“沒事,正好換藥了?!?p> 灰原哀將紗布一圈圈揭開,因為要固定傷口,所以纏得比較嚴實。
最后,涂了藥水后顯得有些猙獰的傷口露了出來。
她小心翼翼地換好藥,再拿新的紗布給他纏上。
灰原哀期間一直認真地盯著傷口,一言不發(fā)。黃子珩也就屏氣凝神地等她處理完。
“你還是去醫(yī)院縫針吧,這樣下去一定會留疤的?!被以Щ叵肫饎倓偱c周圍皮膚嚴重違和的傷口,忍不住說。
黃子珩搖搖頭,費力地把衣服穿上,“我還沒想過這輩子能受槍傷呢,留個疤做紀念也好?!?p> “隨便你吧。”
黃子珩讀出她的語氣有些不太好,試探性地說:“怎么,會很難看嗎?”
灰原哀冷冷地說:“你要是繼續(xù)這樣下去,這么淺的一道槍傷恐怕是不夠的。”
黃子珩知道她又想起了那個組織的事情,認真地說:“不會的,我以后會保護好自己的。我會努力杜絕昨天那樣的失誤?!?p> “你要是真的參與進來,就會發(fā)現(xiàn)這根本不可能?!被以У穆曇粼絹碓降?,她也知道這些話沒辦法說服他。
何況,他這么堅定,她也不想繼續(xù)推開了……
黃子珩看她表情松動,知道自己的努力起到了效果。
他一直都知道宮野志保其實是個內(nèi)心很柔軟的人,她根本就扛不住別人的死纏爛打。
“你表弟怎么還沒回來。”灰原哀不動聲色地坐回之前的沙發(fā)上。
黃子珩笑了笑,說:“他知道我剛剛是想先支開他,所以才在外面呆這么久,我去給他打個電話?!?p> 說著,他直接走到客廳的座機處,撥通了電話。
“喂?老哥,你們是商量完了嗎?”林奡特意壓低聲音問。
“可以了,你先回來吧,我們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
小木錢錢
大家不用等晚上八點的更新了,今天的一起發(fā)了。 然后是一些心里話,給我珍貴的各位書友: 最近有書友擔心書會太監(jiān)。 說實在話,未來的事情我真的沒辦法給大家打包票。 我沒有完整的大綱,這書看著成績也不太好的樣子。 但是,我總歸收獲了一點書友,也從你們這里獲得許多激勵。 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本書,我想好好寫完它。 在這個過程中,我總會收獲許多可貴的東西。 更何況,堅持這件事情本身就很有意義。 所以如果你現(xiàn)在問我會不會太監(jiān) 我一定鏗鏘有力地回答:絕不會的! 請大家繼續(xù)支持我,我會加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