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疑惑漸解

　　“哦啦啦……魯羅羅……”

　　夜幕籠罩下的古老村落燃起篝火，穿著古樸的阿斯卡人圍繞這篝火唱歌跳舞，大量的食物堆在矮桌上。

　　這是阿斯卡人的篝火晚會，是為了歡迎阿斯卡人的朋友薩姆薩拉一族的到來。

　　菲斯跟著馬特坐在離老族長最近的矮桌后面，欣賞這原始充滿活力的舞蹈。

　　菲斯本以為老族長也是天劍的支系傳人，因為馬特以前給他說過，天劍一脈以前開枝散葉，收了不少徒弟，只是后來漸漸地都失散了。

　　萬萬沒有想到，現實竟然比想象更加驚人，羅克族長竟然是菲斯這一世爺爺奶奶的好友。

　　時間回到四個小時前，羅克族長帶著馬特和菲斯回到了自己家，并且介紹了家人給馬特和菲斯認識。

　　羅克族長一家是五口之家，他是阿斯卡族現任族長，他的妻子是這一代的祭司。下面有女兒和女婿，還有一個小孫女。

　　族長老兩口都七十多了，女兒女婿才三十多歲，孫女更是不滿周歲，這讓菲斯有些好奇，一般越是落后的文明，人們生育孩子的時間越早，也生的更多。

　　這是為了增加勞動力和延續(xù)族群繁衍，羅克族長家卻明顯不符合這種情況。菲斯雖然好奇，但是這種事情他管不到，他更關心馬特和羅克族長談及的關于爺爺奶奶的事情。

　　“哈默和莫莉給我說過你的事情，說你也許有一天會像他們一樣來到阿斯卡。”羅克族長坐在主位上，抹了下胡子，笑著說道，“我心想著，老頭子我恐怕是等不到再見你們薩姆薩拉一脈了，卻是沒想到你來的這么早。哈哈哈！”

　　羅克族長旁邊坐著的妻子瞪了他一眼，明顯是不滿丈夫拿壽命開玩笑。

　　馬特也不好接話，只能摸摸腦袋，打個哈哈。

　　菲斯卻是迫不及待想知道爺爺奶奶的信息，問道：“羅克族長，請問我爺爺奶奶他們具體是什么時候來這里的？他們又去了哪里呢？”

　　羅克族長看向菲斯，說道：“叫我羅克爺爺就可以了，我年紀比哈默他們大，是忘年交，小菲斯叫我一聲爺爺不吃虧的。說起來，小菲斯好像沒有見過哈默和莫莉吧?！?p>　　“是的，伯父?！瘪R特也就順勢攀關系，解釋道，“父母在我十四歲的時候就離家出海了，再沒有回去過，所以菲斯從來沒有見過爺爺奶奶的?！?p>　　“嗯……”羅克族長沉吟了一下，說道：“他們九年前來的阿斯卡，在這里呆了兩個月就離開了，說是去四?？纯?，具體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p>　　羅克族長緊接著感嘆道：“十四歲啊，哈默說他的父親是在他們結婚之后才出海的，所以他總是說你在家族里也是難得一見的天才……明天吧，讓我試試你的身手，贏了我就帶你去試試七星劍……”

　　三言兩語間，本來應該很棘手的事情就變得明朗了。

　　這是菲斯第一天知道自己這一世還有爺爺奶奶，也是菲斯第一次嘗到古老強大的家族帶來的便利。

　　綜合從馬特和羅克族長的交談中得到的信息，菲斯知道了這一世的爺爺叫哈默，是位劍豪，具體實力據羅克族長說，是兩人不相上下。

　　奶奶叫莫莉，是孤兒，被菲斯的太爺爺撿回森島的，也是太爺爺的親傳弟子，比爺爺大三歲。

　　奶奶和爺爺算是青梅竹馬的同門姐弟，后來等爺爺十八歲，兩人結了婚，奶奶也改姓了薩姆薩拉。

　　二人結婚兩年就生下了馬特，等馬特十四歲的時候，也就是十年前，他們兩位就把碎星留下，離開森島比翼雙飛了。

　　馬特說這是家族的傳統(tǒng)或者說是習慣，培養(yǎng)下一代有自保能力之后，上一代就會出海游歷，大多數終其一生都不會回去。

　　菲斯覺得他們離開森島，未必沒有嫌棄馬特這個小燈泡的緣故。

　　薩姆薩拉家族各代前輩出海的理由不盡相同，比如說菲斯的爺爺哈默出海是要學習鍛造技術，為自己和妻子打造趁手的寶劍，莫莉奶奶出海是想一窺劍心先祖的境界。

　　沒錯，莫莉奶奶的實力遠超哈默爺爺，好像從兩人認識的時候就是，后來差距越來越大。他們到阿斯卡島的時候，和羅克族長切磋過不止一次。羅克族長能和哈默爺爺勢均力敵，但是卻接不住莫莉奶奶兩劍。

　　菲斯聽到之后，兩眼放光，爺爺奶奶就是強大的后盾啊，他們實力越強，菲斯和馬特的安全越有保障，于是急忙問羅克族長的實力到什么程度。

　　羅克族長沒有明言，只是笑著說自己隨著年齡越來越大，體力大不如前了，但是因為哈默和茉莉提供的幫助，所以這幾年實力還是有所提升的。

　　所謂的幫助就是交流修煉心得。

　　菲斯心中好奇，不過也只能等到明天馬特和羅克族長試手，才能對他們的實力有更直觀的感受。

　　這幾年，羅克族長覺得自己死后，阿斯卡族已經無力守衛(wèi)七星劍，才決意開放阿斯卡島，散布七星劍的傳說，以吸引強大的劍客來取走七星劍。

　　“七星劍是妖劍，會控制人心，帶來不祥。留在阿斯卡島早晚會給我的族人們帶來災難，但是流落到外面，心志不堅者得到，人就會被七星劍控制。若是被別有用心的人得到，未必不會重演阿斯卡王國的慘劇……”

　　羅克族長有些唏噓，七星劍帶來的災禍不僅是造成了阿斯卡王國的破滅，還流毒他們這些阿斯卡遺民幾百年的時間。

　　“我算算自己這把老骨頭還有一些年月可以活，所以就作為守關者，選一個心志堅定的劍客托付這把劍，也算是為阿斯卡人盡最后一點力。不過你們能來這里，是意外之喜?！?p>　　一般強者不出意外的話，壽命還是超出常人一些的，但是常常因為爭斗積累的暗傷導致壽命折損。

　　阿斯卡島避世已久，羅克族長戰(zhàn)斗較少，按理來說不太可能留下太多暗傷，菲斯便問道：“羅克爺爺，您是受過暗傷嗎？”

　　羅克族長只是平靜的笑著搖了搖頭：“壽命到了而已。”

　　菲斯雖然不解，但是被馬特拽了一下衣角，也就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馬特卻是能感受到，面前這位老人的狀態(tài)，猶如風中殘燭。不是暗傷也不是壽命到了，怕是為了族人而心力交瘁。如果不是承擔著族長的職責，也許這位老人的實力能夠達到更高。

　　“那，羅克爺爺，七星劍的傳說究竟是怎么樣的？和女神是不是有什么關系呢？”菲斯換了個他現在最為關心的問題。

　　“這個故事還是我來講吧……”坐在旁邊的羅克族長的妻子安雅祭司說道，作為這一代的祭司，沒有誰比她更清楚這個故事了，“那是一個紅月的夜晚，阿斯卡國的三位王子第一次見到了巫女，并同時愛上了她……”

　　“然后三位王子拿出作為國寶的七星劍，開始爭斗，斗爭蔓延到整個國家……”

　　“最后吸收了無數人鮮血和怨恨的七星劍，變成了被詛咒的妖劍，整個阿斯卡國也隨之毀滅……”

　　“為了化解七星劍帶來的災難，巫女用自己的身體，承受了七星劍的憎恨，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得到救贖的王子們，向阿斯卡七星終身祭拜，獲得了眾神力量化成的寶玉，封印了七星劍……但是每百年一次的紅月都會增強七星劍的力量，七星劍這時候都會試圖掙脫封印……”

　　“而我們祭司一族傳承著王族的血脈，使命就是在紅月之時，用寶玉凈化七星劍，避免它掙脫封印……”

　　“最近一次的紅月大概在十七年后到來，到時候凈化七星劍的使命就要落在瑪雅的身上了，我已經在她身上感受到王族血脈覺醒的征兆了……”

　　安雅祭司平靜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傷感，瑪雅正是她未滿周歲的孫女。先祖的罪，讓還不懂事的孩子，肩負跟隨這血脈流傳下來的責任。

　　“馬特……”菲斯有些擔心的看著馬特，那可是一把吸收了無數人生命和怨恨的妖劍，馬特能降服嗎？

　　“不用擔心的，”羅克族長看出了菲斯的擔憂，說道，“別人未必可以，馬特應該是沒問題的，咱們中午過去，同時讓你安雅奶奶帶著寶玉。萬一出問題，也能補救?！?p>　　雖然羅克族長這么說，菲斯還是不能完全放心，不過看馬特胸有成竹的樣子，菲斯也就聽之任之了，馬特做事情還是靠譜的。

　　冷靜下來之后，菲斯從剛才的故事中發(fā)現了新的線索，“安雅奶奶，您說寶玉是阿斯卡七星眾神賜下的，有凈化的能力？”

　　“你是想問清河，是嗎？”安雅祭司慈祥地笑看向菲斯。

　　老人的智慧果然不能小覷，一眼就看穿了菲斯的目的。

　　“沒錯，最初的記載是這樣的，阿斯卡七星眾神賜下了寶玉，不但封印的七星劍，也凈化了清河。祭壇上的文字就是這樣記載的。

　　只是后來因為一些原因，阿斯卡的子民失去了自己的文字傳承，只有我們祭祀一脈可以解讀阿斯卡文了。阿斯卡眾神和女巫的形象在流傳的過程中漸漸交融一體?！?p>　　“一些原因？”菲斯反復咀嚼這個幾個字的意思，能夠讓一個國家的文字傳承消失，其中的力量可不是個體能夠做到的。

　　“是世界政府？！”菲斯驚醒。

　　馬特看著菲斯，一臉驚訝，菲斯的這個推測合情合理，同時也再次刷新了他對菲斯智商的認知。

　　“哈哈哈！好！非常好！”

　　羅克族長忍不住擊掌叫好，安雅祭司也笑著看向菲斯。

　　羅克族長贊嘆道：“哈默總是說有馬特在，天劍傳承百年內無憂，我看小菲斯可以讓天劍的傳承再添百年！”

　　“呃……羅克爺爺過獎了……”菲斯有點臉紅的低下頭。

　　這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安雅祭司既是在回答他的問題，也是在引導他思考，也算是對他的小測驗。

　　明白了這些，菲斯不但不生氣，還有些開心，這是真正的長輩會給予后輩的關愛。

　　不愧是爺爺奶奶交的朋友，質量很有保證?。?p>　　“是世界政府，”安雅祭司點點頭，肯定了菲斯的猜測，“具體什么原因已經不可考了，最后結果就是現在這個樣子，阿斯卡島留與我們居住，但是除了祭司一脈，其他人不得傳承阿斯卡文明。阿斯卡王國的其他領土被周圍國家瓜分?！?p>　　“世界政府沒有爭奪七星劍和寶玉嗎？”

　　菲斯還是了解世界政府的風格的，為我所用或者被我毀滅，這就是世界政府對于強大力量的態(tài)度。

　　馬特對世界政府不了解，他在海軍內部感受到的大多是真正的正義，困惑道：“菲斯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菲斯搖搖頭，沒有解釋，只聽安雅祭司堅定地說道：“阿斯卡眾神護佑著我們！”

　　點點頭，菲斯明白了世界政府是打過七星劍和寶玉的主意的，只是沒有成功。具體原因怕是安雅祭司也不清楚。

　　能夠讓世界政府妥協(xié)，這“阿斯卡眾神”難道真的存在嗎？如果是的，那會是什么樣的力量？

　　菲斯以前對世界上最頂級的力量認知也就是戰(zhàn)國元帥、卡普中將、三大將以及后來的四皇這種程度，這是人類巔峰。三王的力量凌駕其上，那不屬于人類自身的能力，也是真正能夠毀滅世界的力量。

　　阿斯卡眾神究竟是屬于前者還是后者？

　　“安雅奶奶，阿斯卡眾神是……傳說中是什么樣的？”菲斯斟酌了一下，好奇地問道。

　　阿斯卡眾神畢竟是阿斯卡人的信仰，菲斯必須小心一點提問，不然就是冒犯別人的信仰，就算是爺爺奶奶的朋友也可能翻臉的。

　　不過在場沒有傻子，都知道菲斯問這句話的意思。

　　“菲斯！”馬特沉喝一聲，向兩位老人道歉，“伯父伯母，真是失禮了，小孩子不懂事，好奇心太重了……”

　　“不礙事的，你都說了，小孩子好奇嘛！”

　　羅克族長擺擺手，表示不在意。

　　安雅祭司笑了一聲，說道：“哈默也問過這個問題呢，當時他還被莫莉揍了一頓。”

　　“呃……呵呵……”馬特不知道自己該是什么表情，被別人提起老爸老媽的糗事，是相當尷尬。

　　老媽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給老爸留情面啊，不過也說明老爸老媽和這兩位關系確實好到一定程度了，才會……表現真性情。

　　“奶奶揍了爺爺一頓嗎？”菲斯更好奇素未謀面的爺爺奶奶是什么樣子了。懼內的老頭子和性格暴躁的老太太？

　　不對，算算年齡，爺爺奶奶今年才四十出頭的年紀，還不是老頭兒老太太。不過再過些年就是了……

　　“是?。」?！”羅克族長仰頭大笑，胡子小辮一顫一顫的。

　　安雅祭司也捂著嘴笑了好一會兒，才忍住笑接著說道：“哈默和莫莉的感情很好呢！至于七星眾神，我也不知道具體什么樣子?！?p>　　安雅祭司很包容，說出了哈默的推測：“不過，哈默推測可能是女巫封印了七星劍，他說女巫可能是惡魔果實能力者，超人系凈化果實覺醒，有可能是借助某些手段制作出來了寶玉，使得她死后凈化能力得以留存下來?！?p>　　菲斯覺得爺爺的這個推測是可能性比較大的。惡魔果實有很多限制，人死亡后果實能力消失就是其中一條，但是這不是絕對的。

　　菲斯親身經歷自己死后，轉生果實的能力不但沒有消失，還帶著他的靈魂一次次轉生。

　　還有未來海賊王團隊的靈魂之王布魯克，吃下黃泉果實死而復活，并且覺醒了靈魂類的能力。

　　還有現在公認的惡魔果實要實用才能擁有果實能力，但是幾年后，Dr.貝加龐克卻能讓物體使用惡魔果實的能力。

　　目前菲斯所知的關于惡魔果實真正的鐵則只有一條：海水的海樓石達到一定的量，能夠讓惡魔果實能力失效，并且封印果實能力者的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