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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酒廠的薪水小偷噠

71 以普遍理性而論

我就是酒廠的薪水小偷噠 浮海語魚 2311 2021-01-29 08:06:08

  南凌深吸了一口氣。

  “你不用擔(dān)心?!蹦狭韪械角倬频衷诤箢i的槍口挪到了他的后腦,沒準(zhǔn)這個地方他放的更順手?他的思緒漫無目的地發(fā)散,“你可是組織的重要財產(chǎn)。”

  琴酒停頓了一下,意味深長地重復(fù)了一遍那幾個字。

  “重要財產(chǎn),077,所以我不會殺你的。你大可以說實話?!?p>  “連代號都不叫了嗎?”南凌輕笑一聲,“沒必要這么絕情吧?”

  “我想你想用的詞大概是‘武斷’。我的判斷不會受到情感的影響?!鼻倬评淠?。

  “不過說起來你可能不信,”南凌沒理他,自顧自地聳了聳肩,“這就是個巧合,我就是碰巧想去京都,不可以嗎?”

  他看不到琴酒的臉,不過這不妨礙他猜到琴酒的心情。

  應(yīng)該就是想打死他又不能打死他的感覺吧。一定憋屈死了。

  以普遍理性而論,他的說法并沒有任何邏輯上的問題。

  如果是一般的成員,敢這么懟琴酒早就被他一槍崩了。

  但一方面他是實驗體,琴酒不能殺他。

  另一方面,拋開這個身份,他也是組織里很重要的成員,能力很強,地位幾乎僅次于琴酒自己。

  他不能就這么在證據(jù)不足的情況下動他。

  所以……琴酒,你就慢慢憋屈吧。

  反正他不爽了,南凌就爽了。

  快樂。

  叫你剛才嚇老子。

  琴酒罕見的沉默了一下。

  正如南凌所料,他沒法因為這種事而對他做什么。

  人家就是突然想去京都,只不過剛好碰見了波本而已,他不能就因為這種捕風(fēng)捉影的事而懷疑一個正式成員。

  尤其是查特。

  換一個人還好說……但是查特以前的履歷十分優(yōu)秀,除了有的時候會偷懶以外幾乎挑不出任何錯誤。

  而從另一方面來說,波本的任務(wù)失敗了也是事實,而最可疑的人選……依然是查特。

  琴酒皺了皺眉。

  南凌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本放下了心,開始快樂地翻看起了手里波本的調(diào)查報告。

  雖然大概已經(jīng)猜到了點什么,但是當(dāng)他翻到有關(guān)山田市二和那幾個死亡的人的尸檢報告時,他還是覺得有些出乎意料。

  不,應(yīng)該說是十分出乎意料才對。

  “身上具有五處刀傷,致命傷為傷到肝臟的這一刀,導(dǎo)致了大出血……”

  “……共十八處刀傷,無明顯致命傷,死因為失血過多……”

  “……致命傷為在心臟部位的傷口……”

  南凌慢慢地讀道,指尖一字一句的順著劃過。

  他明明是用毒藥殺死的那幾個人……

  那種不留痕跡,見效極快的神經(jīng)毒素,確實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他身上。

  再加上自己那段時間又正好在京都。

  南凌緩緩抬頭,眼神復(fù)雜地看了一眼一語不發(fā)站在旁邊的安室透。

  他卻沒再看著南凌。

  “你知道我的習(xí)慣,琴酒?!蹦狭柩劬σ徽2徽5囟⒅彩彝?,卻在和琴酒說話,“我殺人不會這么費勁?!?p>  “十八處刀傷?卻沒有一處致命傷?你再看看他的傷口?!蹦狭杳鏌o表情地質(zhì)疑,“我就算是審訊也不會用這么拙劣的手段?!?p>  琴酒皺著眉盯著那份報告。

  的確,那幾個人的死狀和查特的習(xí)慣完全不同。

  這是查特?zé)o辜的最好證明。

  他也懷疑過是查特假裝不熟練隨便捅了幾刀。

  但不一樣。

  他見過,不止一次,見過查特拿著他那把銀色的手術(shù)刀捅人。

  永遠簡單而直接,如同手術(shù)般精準(zhǔn)優(yōu)雅……那種習(xí)慣不是“假裝”兩個字就能抹除的。

  而波本拍來的尸體照片他也看過。那種傷口也并不像查特能造成的。

  整件事情中查特最大的疑點,其實就是為什么他會在那種時候剛好出現(xiàn)在京都。

  但……

  可能真的是巧合?

  琴酒沉思了許久。

  “……如果你一定這么堅持,查特。”他最后說道,“這件事的后續(xù)就由你來負責(zé)查清?!?p>  呼……

  南凌到這才徹徹底底地松了一口氣。

  今天這關(guān),算是過了。

  既然琴酒愿意把這件事交給他處理,就說明他已經(jīng)基本打消了對他的懷疑。

  自己只要意思意思去裝模做樣地調(diào)查一番,編一個稍微靠譜點的結(jié)論就行。什么幫派結(jié)怨之類的。

  現(xiàn)在琴酒會這么說……呵呵,肯定是覺得自己下不來臺了吧。

  你以為我會就這么給你臺階下嗎?

  呵,想得美。

  南凌一副不愿意的樣子:“這么說不還是想讓我自證清白?你知道我不擅長情報調(diào)查。”

  “你可以選擇自證清白,或者我現(xiàn)在廢掉你的四肢,再把你帶回去。”琴酒冷漠地回答道。

  “那可別?!蹦狭枥L了聲音,隨意地攤了攤手?!拔也?,我查還不行嗎?您滿意了?”

  他略帶諷刺的語氣顯然讓琴酒感到十分不滿。

  “三天,查特,三天?!鼻倬谱咧芭ゎ^看了他一眼,綠色的雙瞳里滿是警告之意。

  南凌有點不耐煩。

  行行行,不就是三天?何必那么強調(diào)。不就是想提醒他回想起自己的第一個任務(wù)嗎?不就是想提醒他,他永遠在組織的控制之下嗎?

  簡直就是個神經(jīng)病,控制狂。

  南凌在心里扎了個琴酒的小人。

  等到那輛保時捷356A消失在南凌的視野里的時候,他才轉(zhuǎn)頭看向今晚一直未發(fā)一言的安室透。

  “我是不是該感謝你啊……波本?”南凌念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很難形容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

  說感謝他吧,他是今晚南凌落到這個局面的罪魁禍?zhǔn)住?p>  但是說怨恨他吧,他又幫忙偽造了那份調(diào)查報告,甚至還幫他處理了新干線的隱患。

  “至少我問心無愧?!卑彩彝傅恼Z調(diào)平靜到?jīng)]有一絲波瀾。

  【交易失敗……初步懷疑對象:查特。

  ……我會繼續(xù)調(diào)查?!ū尽?p>  這就是那晚他發(fā)送給那位先生的郵件內(nèi)容。

  他最終還是決定把這件事嫁禍給查特,盡管他明明知道沒有這個人他在那晚可能就性命不保。

  一直以來,他遵循的信條就是保護國家的利益為最優(yōu)先。

  至于用什么手段?重要嗎?

  別說查特是黑衣組織的成員,就算他是FBI,栽贓他安室透也問心無愧。

  ……他本該問心無愧的。

  直到他開始調(diào)查查特從東京到京都的路線。

  他一開始并沒有發(fā)現(xiàn)查特到底是偽裝成了誰搭乘的新干線。

  但是后來當(dāng)他動用了公安的情報網(wǎng)時,才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點不對勁。

  有一個叫“白澤涼”的乘客,信息非常奇怪。

  安室透費了點功夫查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人之前的履歷在現(xiàn)實中都是一片空白。

  本該是這個人母校的地方從來沒有人聽說過他,本該是這個人工作的地方?jīng)]有人認得他的臉。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算了。但是當(dāng)安室透查到白澤涼的父母時,才發(fā)現(xiàn)根本就查無此人。

  他當(dāng)時就基本肯定了這個人是查特的馬甲。

  但奇怪的是,根據(jù)他知道的信息,查特搭乘的那輛列車才是真正不對勁的地方。

浮海語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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