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雨水落在山坡前,天色在下午的時間已經(jīng)變得很暗。閃電劃出烏云,遠(yuǎn)處的雷聲傳來,海面上的雨水變得很大,在剛來的時侯還沒有見過這么大的雨。路得生獨自一人在雷雨中望向已經(jīng)抬高的山峰。
山頂?shù)哪疚莶]有搬走,在峽谷中的路得生,看著緩緩上升的陡坡,只記得這里以前是一條海溝,曾經(jīng)想看清楚海藻之下到底有什么。
今天的雨水太大,從坡上瀉下的水柱將巖石沖刷出隆隆的雷聲。路得生依舊沒有看清,也許除了數(shù)量多,還有巨石也更多。
再站上以前的沙灘,礫石已經(jīng)鋪滿了海砂。路得生猜測不久以后的將來,這里又將是一片冰川,就讓那座石屋或者木屋留在冰川吧。路得生從石化主宰的眼中曾經(jīng)看到一絲希望,今天回來卻碰上暴雨天。
雨中的路得生有了回家的感覺,既使雨那么大,這里的一切依舊熟悉。那屋前站立的身影也看見了對方,在雨中簡單眺望,已經(jīng)讓路得生心滿意足,而對方也看見第一個回家的人。
‘’那里更需要!‘’
路得生的一句話足夠了,主宰默默回望,平靜而從容,居然還回頭看了一眼。路得生記憶中,這個石化人從未回過頭。
‘’暴風(fēng)雨,走一走天就亮了!‘’
主宰平靜的離開,就這樣雨中漫步。路得生和主宰邊走邊聊,顏如玉的話又談了談。帶著星球去旅行!是這段時間遠(yuǎn)走的人們談?wù)撟疃嗟脑掝},所有人包括主宰也很期待。
在適應(yīng)環(huán)境的同時,慢慢的尋找還沒有發(fā)現(xiàn)的秘密。至少現(xiàn)在的重力有所增加,緩緩的讓所有人有適應(yīng)的時間。而雨水增加,是地脈循環(huán)往復(fù)的正常表現(xiàn)。主宰以前很難看到四季的明顯變化,那片大海很少有大風(fēng)大浪。
‘’找到鳳凰圖了!‘’
主宰將話題變了變,路得生點了點頭,這里的最高峰為僅有的幾十人指明了方向。
只不過佛國在西,沙漠在東面露出了一片沙灘,還沒有搞明白。不過主宰的回歸,大家也很期待,路得生受重力的影響最小,有點積極。
天空大亮的時候,路得生也沒有再次看清以前的海溝。帶著遺憾,并沒有什么了不起,主宰對他了如指掌,說有大地的地方就有相似的地方。這句話讓路得生沉默良久,抬起頭看著雨水洗過的天空,心情也開朗了許多。
一路上的淤泥被洗盡了浮燥,流向更加廣闊的陸地,那些地方將來路得生準(zhǔn)備好好游攬一番,和誰一起呢,路得生問了問主宰。
主宰將面具重新戴上,眼中的期待從面具中散開,路得生很高興這樣,大陸這么廣,人多是件最開心不過的事情。
望著前方的再次出現(xiàn)的群山,路得生說這里有點秦嶺的感覺,主宰也注視許久,在記憶中尋找相似的印記,北面群山連綿,之間的平原還沒有看到,只有大片的湖泊,海藻眾多,或許將來就是草木成林的地方。
已經(jīng)猜到路得生依戀的地方,主宰繼續(xù)向東,想要看看對稱的鳳凰圖,以前向西現(xiàn)在向東。路得生說沒什么大的區(qū)別,現(xiàn)在大部分人是左撇子,而三個人是右撇子。
說完,路得生試了試,雙手用刮胡刀都很熟練,主宰早就這樣了,并不覺得稀奇。
久久地看著海水匯集,已經(jīng)來過幾次,在夏季汪海最先到這里。也是小貂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湖泊,主宰定了定神,也對出現(xiàn)這么多翻起肚皮的大魚感到奇怪。
路得生充滿渴望的看著主宰,對這里的怪事毫無一點了解,和尚只是說,對石化人說很重要,石化人就一定會來。
主宰平靜地看著路得生,說有一套蓋世掌法要路得生好好看看,然后拿出一本書《蓋世掌法》,路得生一看書名,果然是。隨手裝進了胸口貼身放好,認(rèn)為只是一般的古書,并沒有太在意。
主宰卻強調(diào)了好幾遍,很少哆嗦的石化人有點怪怪的,還說和尚了解很多。
路得生期待的解釋還沒有答案,主宰指著水面冒出塵角的頑石,讓路得生在這里雕刻石像,越大越好。說這里的地氣交匯,在水面下降以后不好下手,讓路得生在這里感受地氣。路得生也明白了,這里的怪事和地氣有關(guān)。
路得生打算先送主宰回新家,主宰說知道那里,在海水過多的月歲里,總有云霧升起,那里也是主宰關(guān)注很久的地方。而且主宰讓路得生從現(xiàn)在就開始干活,路得生也有點閑不住,目送主宰離開。
這里的漩渦很大,北面的島已經(jīng)露出山字形。中心露出的巖石雖然頂岀了尖,卻很飽滿,四周看依舊是碧波蕩漾的大海,后面的小山,路得生每次來都能看見佛光,今天的佛光還在。
路得生虔誠的看著佛光中的人形,細(xì)細(xì)打量露出來的礁石,貝殼布滿的地方被去掉之后,形成天然的紋路,露出飽滿的額頭,每次手開金石總有氣沖手掌的感覺,路得生有點明白主宰的意思了。
瞥一眼左邊的太陽離地平線還遠(yuǎn),厚厚的白色云朵緩緩移動,天色還早。已經(jīng)有點形象的石刻讓路得生不好意思坐下去,只有回望身后的山字形島礁。
腳踩海浪,路得生向大島方向移動,看著這么多大魚漂浮在海島邊緣,怎么沒有清道夫過來。腥氣比較濃,路得生看了看海島平坦的左右兩邊,已經(jīng)被自己放滿了魚干,實在沒有地方了。
這些帶魚為什么這么多,路得生期待的小白龍,來到這里遠(yuǎn)遠(yuǎn)的從不靠近,現(xiàn)在不知道又到那兒去了,幫幫忙拖走多好啊。
在后山有一個路得生開鑿的鹽池,重新抹了一道海鹽在魚干上,路得生站在三里方圓的鹽池眺望北方,還沒有小白龍的身影。雪白的海鹽印照在臉上,讓路得覺得身在雪山之上。
向左走在山勢近海的地方,已經(jīng)生出四葉草,薄薄的占據(jù)了五十步。路得生彎下腰,胸口的那本書把自己墊了一下,將兩叢四葉草揉了揉塞住鼻孔,海水的腥氣被草香牢牢地掩住。
伸出右手拿出《蓋世掌法》,隨便翻開看了一眼,第一頁是總綱。第一段講生命之水是本,第二段講水生氣,水多氣也多。第三段講力,有氣有力,氣多力也更大。第四段講生氣可以透出體外。
路得生看著并不復(fù)雜,居然順著手翻開了第二頁,一個掌形躍然紙上,就叫蓋掌,拇指并四指拍下去就是。第三頁,不自覺也翻開了,四個指頭點出,叫世掌。
第四頁,一個掌形伸開五指,一個拳頭,抓握就是掌。第五頁,一個大手印,讓路得生看不明白。往后一翻,黃皮紙,再翻已經(jīng)合上了全冊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