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賭場
聯(lián)合計程車公司。
堅叔辦公室。
鐘文澤到的時候,馬克李宋子豪坐在里面,正跟堅叔閑聊著呢。
最近這段時間,堅叔的辦公室,儼然成了他們的臨時據(jù)點(diǎn)。
“堅叔?!?p> 鐘文澤推門走了進(jìn)去,摸出萬寶路來跟他們派了一圈,一一打著招呼:“豪哥,小馬哥。”
“你小子,遲到了昂!”
堅叔笑著接過香煙,掃了眼手腕上的綠水鬼腕表:“遲到了五分鐘,扣工錢?!?p> “沒有沒有。”
鐘文澤搖了搖頭:“我不是真心想遲到的,早上起來去吃了個早茶就過來了,馬不停蹄的,誰知道還遲到了?!?p> “啊,你小子真沒良心。”
堅叔笑罵著站了起來:“去吃早茶也不給你堅叔帶一點(diǎn),你個白眼狼?!?p> 說笑著,堅叔指了指他們?nèi)耍骸澳銈兞?,我就先出去了?!?p> “堅叔慢走?!?p> 鐘文澤打了個招呼,把堅叔送出門,順便把門給關(guān)上了。
墻上。
電視機(jī)里,李蕓欣正在播報著昨晚沙角尾發(fā)生的事情。
“哦?”
鐘文澤看著電視機(jī)里的李蕓欣,這才想起來,摸出兜里的名片一看:“李蕓欣,亞洲電視臺記者...”
“哇,你小子挺不錯的嘛,竟然有她的名片。”
馬克李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鐘文澤的身邊了,伸手搶過名片看了看:“可以的嘛,是不是正在拍拖啊。”
“別開玩笑了。”
鐘文澤訕訕的笑了笑:“就是偶遇上的,鄰居,鄰居。”
“那可以呀,這是機(jī)會啊我跟你說,追李蕓欣的人可是排著隊一把把來,但是也沒見她看上過誰?!?p> 馬克李指著電視機(jī)里的李蕓欣:“你看人家長得這么漂亮,又在電視臺工作又好,現(xiàn)在是當(dāng)家花旦,你小子加把勁啦,搭上她你這輩子都不用愁了啦。”
“好了,小馬哥,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p> 鐘文澤隨意的擺了擺手:“我對女人沒什么興趣的。”
“哇,對女人沒性趣?”
馬克李一下子就跳開了,戒備的看著他:“那我豈不是危險了?!?p> “哈哈?!?p> 鐘文澤一下子笑了起來,搖頭看了看馬克李。
真沒想到。
馬克李還有這么調(diào)皮的一面。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開玩笑了?!?p> 宋子豪在一旁制止住了打鬧的馬克李:“說正事,這事怎么被警方被報道過去了,怎么就成了他們的行動了。”
馬克李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把嘴里叼著的香煙點(diǎn)上:“那誰知道呢?!?p> “我估計,是他們上級的意思。”
鐘文澤抬頭看著天花板,思考了一會說到:“這么大的事情肯定是瞞不住了,如果被外界知道,又要怪罪他們警局監(jiān)管不利?!?p> “這件事反正沒有造成人員傷亡,倒不如不直接把這個事情包攬在自己身上,還算一件功勞,何樂而不為呢?”
電視機(jī)里。
莫Sir這會正對著鏡頭,慷慨激昂的發(fā)表著自己演講,語言頓挫有力,立刻贏得了周圍熱烈的掌聲。
“嗯?!?p> 宋子豪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向鐘文澤:“阿澤,昨晚的事情小馬也跟我說了,你做的非常不錯。”
“嘿嘿。”
鐘文澤倒也沒有客氣,接受了這句夸獎。
“今天晚上,我跟小馬會出去一趟,我們聯(lián)系上了新的賣家。”
宋子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昨晚上斷手這件事,譚成也參與了進(jìn)去。
我估計他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咱們在買家伙,接下來應(yīng)該就會主動對咱們出手了,所以這件事要快?!?p> “你自己也小心一點(diǎn),嚴(yán)防他們的暗算。”
末了。
他又囑咐了一句。
“我沒問題?!?p> 鐘文澤點(diǎn)了點(diǎn)頭,思考了一下說到:“譚成跟咱們還不到魚死網(wǎng)破的地步,他想利用你打開新的合作渠道。
所以,我估計他們會針對你弟弟。
豪哥,你還是囑咐一下你弟弟,讓他小心點(diǎn)吧。”
“好。”
“真的不用我去?”
“不用?!?p> “那行,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鐘文澤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繼續(xù)堅持,也沒有追問今天晚上行動的具體交易地點(diǎn)跟時間。
“你晚上在這里等我們回來?!?p> 宋子豪手指在桌面上劃了幾劃:“就在今晚,咱們?nèi)グ汛艓屵^來。”
“沒問題。”
鐘文澤應(yīng)聲點(diǎn)頭:“等你們好消息。”
晚上七點(diǎn)。
西貢某條老舊街區(qū)里。
街道昏暗的燈光,將少有的路人身影拉的老長。
路燈的陰影之中,時不時能看到紅色的煙頭閃爍,躲藏在陰影中抽煙的人。
他們的目光皆統(tǒng)一看著街道外面,不停的來回走動。
再往里。
一條巷子往里走,是一棟與普通居民房無異的建筑。
一樓大廳,人頭攢動,燈罩下的白色燈光被香煙煙霧所籠罩。
燈光下。
一張張桌子依次排開,桌子上擺著各種賭具,周圍圍滿了賭徒。
圍著桌子的賭徒,或是精神抖擻面帶紅光、或是精神萎靡眼睛通紅,在開局前紛紛往桌上丟著鈔票,人聲鼎沸。
這里面的熱鬧程度與外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草,你他媽的敢在我的場子用假鈔?!也不去不打聽打聽我們是干什么的?”
“砰!”
“大佬饒命!”
“來人,把這個撲街的小拇指砍下來,然后丟出去?!?p> 大傻成極不耐煩的松了松自己的領(lǐng)帶,目光陰霾的掃視了大廳一圈,轉(zhuǎn)而走向里面的財務(wù)室。
周圍的賭客見此情況,也是見怪不怪了,只是多看了一眼然后繼續(xù)玩自己的。
在假鈔業(yè)務(wù)受到市場飽和跟警方的大力打壓之下,譚成很有先見之明的開始開拓其他的市場。
賭場就是恒連財務(wù)下面多種業(yè)務(wù)的一個小分支。
這個小賭場,不過是他們眾多賭場的其中之一。
大傻成是譚成的親信,親自負(fù)責(zé)這件事,每過三天,他就會驅(qū)車來各個賭場收錢,把賺取的錢集中收拿走。
因為他們是做假鈔的,一開始做賭場的時候,很難。
雖然克服了同行的壓力,但是依舊沒有什么人過來玩。
譚成后面制定了新規(guī)矩:
凡是在賭場里面玩的人,如果賭場被警方端了,他們會全權(quán)負(fù)責(zé)把被抓的人撈出來。
在這里玩的,出老千的人下場都會很慘,再者,在這里,他們還能幫忙賭債催收。
當(dāng)然了。
這個抽成費(fèi)用也是很高的。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diǎn),贏了錢的人,隨時都可以走。
誰敢鬧事,一律嚴(yán)肅處理了。
總的來說,他們的賭場只提供平臺跟高額抽成,不提供任何高利貸、不下套不請托,只保證在里面玩的人人身安全。
雖然每場的抽成高,但是對于贏錢的人來說,還是可以接受的。
所以。
譚成憑借著自己獨(dú)有的一套,硬生生殺出一條屬于自己風(fēng)格的市場來。
雖然賺的不如同行暴利,但是這種不同于其他同行的風(fēng)格,也吸引了很多人。
大家都喜歡到他這里來玩,所以利潤依舊高的嚇人。
大傻成推開財務(wù)室的門。
里面的馬仔正在清點(diǎn)鈔票,跟在大傻成后面的財務(wù)上前,開始清對賬務(wù)。
大傻成隨口問到:“這幾天流水怎么樣?”
馬仔笑著迎了上來,遞上香煙:“咱們這個生意,比起以前來,是越來越好了?!?p> “嗯?!?p> 大傻成點(diǎn)了點(diǎn)頭,拉開老板椅把腿架在桌子上,慢悠悠的抽著香煙,等待隨行人員清點(diǎn)完鈔票。
賭場的一角。
王波叼著香煙龜縮在角落里面,雙手緊緊的插著自己的口袋,看著面前的賭桌,目光閃爍。
“通殺,哈哈哈...”
莊家開心的笑了起來,面帶紅光的撲上桌面,把桌面上的錢全部收攏了過去。
然后,他把這把的抽成遞給每桌配備的抽成人員:“不好意系啦,兄弟們,今天玩夠了,走了走了?!?p> 輸了錢的人不開心了,紅著眼看著坐莊的人:“臥槽,你踏馬贏了這么多,就要走?!”
“草,你他媽干什么?!”
負(fù)責(zé)抽成的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不知道我們這里的規(guī)矩?”
“只要他沒出老千,那就隨時能走,誰他媽敢攔著?!”
叫囂的人立刻就老實了,乖乖的閉嘴陪笑臉。
“下次再來啊兄弟們?!?p> 贏錢的莊家仰頭大笑,轉(zhuǎn)身往外面走去。
“等一下!”
負(fù)責(zé)抽成的人忽然伸手拉住要走的莊家,伸手在他的褲兜里掏出來好幾張撲克:“這是什么?”
莊主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了,直接跪倒在地上:“大佬,我錯了!”
“拖下去!”
抽成的人吆喝一聲,。
立刻,就有人過來把這個出老千的拖了下去。
剛才被他黑的錢,也退給了桌上的賭客。
這也是為什么,譚成的賭場,能快速躥起來的原因。
“草,波仔,你還等個屁啊!”
王波身邊的精瘦男子吆喝一聲,伸手撥弄了一下王波的頭發(fā):“你不是急需要錢么?嚷著要來賭一把。
都等了這么久了,你到底還玩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