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云韶突然消失,不僅僅是魔族不會善罷甘休,怕是連仙界也不會坐視不管。
衍生與云韶差不多是同時消失,那就代表他們兩人一定是在一起的。
云韶認識的人不多,所交好的也不多。
其中除了他和衍生,其余眾人,便是代天帝與如今魔界掌事之人也是不敢輕易動手的存在。
依照他對魔界與仙界的認知,之所以這把火還沒燒到他的身上,除了因為他是水神之子,另外一個原因,便是他們早有謀劃。
父君說的沒錯,如果此時他貿貿然的沖了出去,被那有心之人利用,他就變成了云韶的負累。
“況且,近日有消息傳出,魔族魔尊與妖族少主皆在近日失蹤,二族派出大半兵力潛入各族搜尋。”看著星戟逐漸平靜下來,水神稍感欣慰,繼續(xù)說道:“據為父所知,魔族已將尋找云韶仙子的任務全權轉交給了仙界?!?p> 所以,你才能夠安然無恙的呆在你這星辰殿中。
然而此時的星戟卻是什么也聽不到了。
魔族魔尊。
妖族少主。
皆在近日失蹤。
此時還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嗎?!
這果然就是一場陰謀。
一場早已預算好的陰謀。
只是讓他怎么也不明白的是,背后之人為何偏偏針對云韶。
“父君,這是一場早就預算好的陰謀?!?p> 他自云韶回到須彌山后,也就一直待在須彌山上,若是想要找出因由,能夠為他解惑尋因的人就只剩下了水神。
“在此之前,我在須彌山上見過他們?!彼匾怆[去了這一段沒講,為的就是不想橫生枝節(jié)。
卻不曾想,就連他們出現(xiàn)在須彌山上,也是背后之人早就計劃好了的。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水神只覺眼前一黑,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指向星戟的那一只手,不住的顫抖:“你竟然連這種事情也敢瞞我?。。 ?p> “是兒子的不是?!毙顷獡渫ㄒ宦暪蛄讼聛恚骸笆莾鹤記]有警惕之心,這才讓那背后之人謀算了去?!?p> “你們······你們?。?!”
“你這是做什么?趕快緩一緩再說?!笨粗鴵u搖欲墜的水神,復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星戟,水神夫人趕緊拉著水神靠在身后椅背之上,為其倒了一杯茶水,喂他喝下。
她雖素來不理紛爭,可卻并不是那不懂形勢的愚昧之人。
兩族重要人物同時失蹤,皆與星戟扯上了關系。
此間,如若找到便好,如若沒有找到,一旦此事爆發(fā),魔妖二族勢必不會罷休。
屆時,被推出去平息怒火的人,勢必會是星戟。
是以,在此之前,要么盡快尋出真兇,要么盡快尋出云韶乃至衍生。
無論如何,那個被推出去的人都不能是她的星戟。
“你將所有事情重新再說一遍?!狈畔虏璞?,看著緊閉雙眼不再開口的夫君,水神夫人看著星戟,緩緩說道:“此事事關重大,容不得有半絲隱瞞,戟兒,你該明白?!?p> “是?!笨戳艘谎埏@然被自己給氣壞了的父君,星戟從魔尊第一次出現(xiàn)在須彌山上開始講起。
魔族善戰(zhàn),尤其是身為魔尊的冼君。
可是,冼君沉睡多年,卻在蘇醒之后,第一個就找上了尊上。
找上尊上也算合理,畢竟尊上的實力在此時的仙界,無人能敵。
可是巧的是,此時通往仙界其他路途都被封禁,只剩下了唯一的一條,正好就在須彌山上。
更為巧合的是,在繼魔尊之后,再次走上須彌山的另外一人——妖族少主九攸。
再緊接著的闖陣,幻化成了小時候的模樣,再然后的同時失蹤。
所有一切的一切。
初時,他們只道都是巧合,卻沒想到在那巧合的背后,還有一只大手,早已捏住了每個人的喉嚨。
而第一個被推出去的,就是云韶。
“此事容我再想一想,在此期間,你便老老實實的呆在這星辰殿中?!贝眯顷匦轮v完,水神已經緩過來了。
事已至此,他只惟愿能盡快的找到兩人。
否則的話,被推出去平息怒火不算什么,倘若被那暗中之人一再挑撥,引發(fā)戰(zhàn)火之災,那么三人便就成了筏子,將會永遠被釘在了恥辱柱上。
相比較失蹤不見得云韶和衍生,日日呆在這星辰殿中的星戟才是最危險的那一個。
“戟兒聽話,一有消息,阿娘便會派人來與你說?!睂⑿顷獜牡厣戏隽似饋恚穹蛉税参康门牧伺男顷募?,跟著水神一起出了星辰殿。
看著緊閉著的大門,星戟站了良久。
父君一定是知道些什么,可是顧忌著些什么,始終不肯告訴他。
只是面對兩人此時痛心疾首的模樣,他卻再也不敢多問。
誠如父君所言,如今的他,也就只剩下了老老實實的呆在這星辰殿中一條路了。
彌煙山。
“阿韶你看,我說的沒錯吧?!比展鉅€漫,一棟竹屋旁邊,衍生指著面前蔫兒死過去的小樹苗給云韶看。
許是他們住的這一小片是真的不適合種樹。
幾個月來,他們無論種下去的是什么樹,都會在第二天變的蔫兒巴巴的,無論他們怎么搶救,也都無濟于事。
相比較他們兩人整日熱衷于種樹,云韶這段時間除了要布置屋子,還要將屋子后面的一小片田地給種下瓜果蔬菜,是以,并沒有參與兩人的種樹計劃中來。
這段時間里,她也只是聽著他們說了一嘴,尚且還沒來得及去看上一眼。
此時一見,果然如此。
“不如,你們換些別的來種?”云韶看了一眼白茫茫的周圍,建議道。
衍生:“換些什么?”
彌生:“換些什么?”
兩人異口同聲,四只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云韶。
相比較他們忙了這幾個月的一事無成,云韶在屋子后面所種出來的一片靈蔬靈果早就讓他們眼紅了許久。
他們兩個曾經背著云韶仔細研究過了一回,一致認為,他們之所以到現(xiàn)在也沒種活一棵樹來,一定是因為他們的經驗不如云韶。
“容我想想再說”云韶隱約有種猜測,只是現(xiàn)在還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