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還不趕緊跪下,祈求神明的原諒?!睆埢屎蟛淮笈?,大有看熊孩子的態(tài)度。
他們是來祈福的,太子又是一國儲君,怎么可以亂發(fā)誓。
撞上槍口的朱厚照,自然沒得張皇后的好臉色。這一回朱厚照沒挨打,卻是跪在了神像前。
“陛下到什么地方去了?”
太子已經(jīng)跪下,午膳時間也是到了,弘治皇帝還沒回來,張皇后著宮人去問。
“哼!母后,父皇絕對又一個人去偷吃了!”
朱厚照哪怕是跪著,他也絕不屈服。
張皇后一開口,他便咬死了弘治皇帝偷吃去了。
“胡鬧,你父皇身為九五之尊,什么沒吃過?!睆埢屎鬀]好氣道。
“母后,那你是沒吃過。兒臣吃過,實在是太好吃了?!敝旌裾找换叵肫鹚缟铣缘哪穷D飯,現(xiàn)在都流口水。
自己兒子是個什么稟性,張皇后還是知道的,雖然胡鬧了些,但打上一頓,總可以老實一會兒。
難道我兒說的是真的。
這時候,宮人已經(jīng)問明了弘治皇帝的去處,說是去了司天監(jiān)漏刻博士處。
“母后,母后,你也聽到了。就是那里,父皇就是去了那里吃獨食去了!”
朱厚照一聽弘治皇帝果然去了,立即大聲嚷嚷起來。
“真就那么好吃?”
兒子的表情不像是假的,現(xiàn)在丈夫也去了。
張皇后的心不由動搖了起來。
“母后,真的很好吃。母后不信,去試試就知道了……”
朱厚照見張皇后動心,趕緊勸著。
挨了一頓打,賣力的慘叫,現(xiàn)在還跪著,他也餓了。
“好,本宮就去看看?!?p> 張皇后沒耐住朱厚照磨她,再加上她也想去看一看,便同意去看一看。在吃上,弘治皇帝本身也是有前科的。由于身體不好,弘治皇帝一直有食療的習慣。
看到張皇后起身,朱厚照也不跪了,麻利的爬了起來,到前面帶路去了。
……
另一邊,下面很快的。
哪怕是個生手,學會也不難。
但是面下好了,端上了桌子,許本山卻不吃,反而是頻頻探頭向外看。
看他一臉的焦急與等待。
許玄懂了。這便宜老爹是在勾引皇帝啊。
至于他自己餓不餓?
呵呵,皇帝與太子都來過了。以許本山從九品的官位,光激動就飽了,哪里會餓。
不過許玄覺得弘治皇帝不會來的,至少不會這么快的過來。剛剛才吃飽,哪會這么快就餓。
所以許玄夾起面吹了吹,先吃一口。
嗯,果然是仙術(shù)加工過的,清湯面,也好吃。
只是剛吃了幾口,許玄就聽到了聲音。
“就是這里嗎?”
這是一個女聲。
“回娘娘,就是這里?!币粋€尖細的太監(jiān)聲。
娘娘?
這是一家子組團來了??!
果然不大功夫,一隊宮女中間是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
“臣,司天監(jiān)漏刻博士見過皇后娘娘?!?p> 許本山起身見禮,證明她的身份--大明皇帝,一夫一妻制的提倡者遵守者朱祐樘一生唯一的女人,張皇后。
許玄同樣起身跟在后面,見禮。
皇帝一家三口組團刷副本,許玄覺得他們這一餐又懸了,好在他剛才扒拉了幾口。
“平身吧。”
這邊張皇后讓起了身,又說,“聽皇兒說,卿家的膳食很好吃。不知可否與本宮嘗嘗?!?p> 一進屋子,張皇后便聞到了飯香,胃口大開,心中信了,這才開口。
“娘娘,請品嘗?!?p> 而張皇后的要求簡直是正中許本山的下懷,只見他立即奉上自己剛做好,沒動的陽春面。
“這個是?”
看著許本山就給自己一碗面,而且是清湯面。張皇后真的是很好奇。
就這么一碗清湯面,丈夫與兒子便齊叫好?
許本山看到張皇后的奇怪,立即解釋道:“一把陽春面,燙上一棵小白菜……吃的是平淡,平淡是福。娘娘?!?p> 這個老爹真的狗。拿自己教他的話說給皇后聽。
好在自己當時隨口說時,沒有告訴他,吃了這碗陽春面的女人被人斬的只剩個腦袋了。
聽了許本山的解釋,張皇后點了點頭,讓宮人試了毒,便品嘗了起來。
先是一口湯,只有鹽味,但是卻不澀,反而很是美味。
再嘗一口面條,勁道。
而一邊的小白菜,更是甜甜的。
這確實比宮中做的好吃。
張皇后正吃著,朱厚照便竄了出去,左右?guī)?,床底下,桌子底下的尋找了起來?p> “殿下在找什么?”許本山見太子這一回沒吃,反而四處尋找什么,心中想著:太子莫不是丟了東西,立即問道。
“不要擋著本宮,本宮要找父皇?!?p> “父皇,父皇……”
……
朱厚照的表現(xiàn)果然很是奇芭。
桌子底下找皇帝,你以為這是找狗呢?
“胡鬧!”
張皇后也生氣了,再顧不上吃,把碗重重的向桌上一拍。
啪的一聲,張皇后心兒為之一顫,心想:壞了,還沒有吃完的面,這下撒了。
然而她低頭一看,空的,碗是空的。
根本不是什么撒不撒的問題,而是她竟然在短短的時間里,就把人家的面吃光了。
這么好吃?
本宮吃光了,也不知道?
“母后,母后,你就讓兒臣再找一下,父皇肯定在這兒?!?p> 朱厚照還是不甘心,非要找到他那個吃獨食的父皇不可。
但是朱厚照已經(jīng)把這兒全找過了,還能上哪去找?難道還要找狗洞與老鼠洞不成?
許本山一聽是找皇上的,便立即奏道:“娘娘,殿下,陛下已經(jīng)回去了?!?p> “母后,母后,你聽,父皇果然來了,他就是一人來吃獨食的。”
朱厚照正告著狀,便聽許本山的肚子“咕”了一聲。
他餓。
一上午沒吃,本就餓。還要聞著飯香,硬忍。
意志可以忍,但肚子忍不了,叫了。
太子當然不是讓張皇后聽許本山肚子叫喚,但是許本山的肚子偏偏在這時候叫了。
張皇后又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碗,不由臉上發(fā)熱。
她已經(jīng)明白,他們一家三口,怕是吃掉的是人家的早餐與午餐啊。
而且早餐,太子來吃。接著是皇帝。現(xiàn)在自己又來。
張皇后可不是朱厚照個厚臉皮的,她想著怎么補償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