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玄回了住處。本以為自己就夠回來晚的了,沒想到,許本山竟然不在。
不用問了,肯定是學(xué)廚忘了時間。就許本山那廚藝,教簡單了還好,一旦教的復(fù)雜,教他的人得哭啊!
許玄自己給自己弄了點吃的,然后,回屋。
安靜的做一個美男子,太累……不,是等子夜的到來。
說什么要讓貼心系統(tǒng)給個好獎勵。
不是修仙不香了。而是許玄覺得,在這事上,系統(tǒng)是肯定還有更好的。
只不過他這邊剛剛才想歇著等,那邊許本山就回來了。這人就是不經(jīng)念叨。
“玄兒在屋呢?”
許本山回來,便直奔兒子的屋。
“是的,父親?!?p> 許玄起身打開了門。其實這時候,他真的很想美美的睡上一覺。
“玄兒,吃了嗎?”許本又問。
“是的,父親,我吃過了?!?p> 運用原主的記憶,許玄回答的很原主。再累,這角色也要代入好了。
“吃過就好。吃過就好。”許本山抿了抿嘴唇,突然道:“這樣,既然你吃過了,那你再教為父些菜式……”
許玄一聽,什么瞌睡蟲都沒了。
他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你說說你,沒事瞎念叨什么啊。看看這又立旗了吧。
“父親,今日都已經(jīng)很晚了,要不明天繼續(xù)吧?”
許玄很累,他一點兒也不想這時候教廚藝,特別是這人的廚藝實在是不怎么樣。教的人會哭。
“明日復(fù)明日,明日何其多。為父多學(xué)一些,陛下才會不舍得為父?!?p> 許本山說的非常有道理。雖然許玄偷聽到皇帝對錦衣衛(wèi)說,不用許本山祭天。
但是許本山這么有上進(jìn)心,這么想舔好皇帝,許玄身為兒子,可以拒絕嗎?
上進(jìn)總是好事,教唄!
然而,不到十分鐘,廚房里就響起許本山的慘叫。
“火,火,趕快滅火!”
許玄今天教他炒菜。溜個肉片,簡單,易上手。
但是炒菜的鍋中火起,一切就變了樣子。
起火了,你就下菜,下醬油炒好了。
他偏不,他下油啊。
好家伙,那火一下子冒了三尺高。整個廚房差一點兒都燒了起來。
好容易滅了火,許本山艱難道:“玄兒,為父是不是沒有學(xué)廚的本事?”
他,果然是發(fā)現(xiàn)了。
事實上,今天白天他就發(fā)現(xiàn)了。
白天他去了御膳監(jiān),有錦衣衛(wèi)都指揮使陪著,哪個廚子敢不教?
但是人御廚也不傻的。
早就知道皇帝一家吃了他的飯,不愛吃御膳了都。
教是教,但全是高難度的。
那刀工,耍的像個花似的。
炒菜,上來便是顛勺。
不要說人幾十年的手藝,就是顛勺的本事,那手上就要有把子力氣才行。
古代沒有什么超薄鍋。那一口大鐵鍋,幾十重。
就許本山那書生的體魄,兩只手,硬是沒舉起來。
他也努力了。努力了一整天。
但這事,真的不是努力就行的。
舉不起來,就是舉不起來。舉一天也沒用。
學(xué)了一天的廚,硬是連個鍋都舉不起來,什么都沒學(xué)到。
失望嗎?
失望。
絕望嗎?
不至于。
不要忘了,他是從許玄這兒學(xué)過下面的?;屎笈c皇上吃了,都說好。
作為一個有成功經(jīng)驗的人,他又怎么會絕望。
最多就是御廚不如我兒厲害,教個廚,都教不好。
這也就是御膳監(jiān)的人不在。如果他們知道了許本山的想法,非氣死不可。
你個連鍋都舉不動的文人,還怪我們教的不好。
許玄看了一下現(xiàn)在的廚房,明白了許本山不好教。
想了一想。
“父親,磨豆子吧。咱們做豆腐花?!?p> 真正的廚藝是學(xué)不成了,那就來簡單的吧。
用石磨磨豆子。
這是絕對不會出錯的。
圍著石磨轉(zhuǎn)圈,這要是能出錯,簡直就不是人了。
但是搬出自家施過吞食之術(shù)的豆子……
“我真不是人!”
許玄沒想到的是,他家沒有牲口,那么磨豆子,誰磨?
開始是許本山在磨。
然而,這是位連鍋子都顛不起的文人,推?…呵呵。
最終是許玄推的磨。
許玄那個累喲!
白天修車燈。
那車子,性能太好。
至今沒緩過來。
現(xiàn)在又要推磨,許玄差點兒都吐了。
“唉!為父也是沒用,連口牲口都置辦不起,讓我兒受苦!”
許本山在一邊看兒子辛苦,真心心疼,自責(zé)不已。
許玄還能說什么?推吧。
好在這磨的豆子,可以做豆汁、豆醬、豆腐腦,把豆汁加入面水中,又可以做成粥食。
剩下的豆渣,放油中一炸,也是香的。
而且豆汁、豆醬、豆渣,有甜咸口之分,加上豆腐腦、粥,好幾樣了。
一天吃一種,可以管上幾天了。到其吃膩,又是許多時日。
終于是可以歇上一歇了。
哎喲!這腰都要不是自己的了。
許玄幫著干完,回房,把自己丟在床上,一動都不想動,簡直像是一個失去了理想的咸魚一樣。
看著兒子累成這樣,許本山心痛啊。
心想:一定要為家里置個大件,買頭牲口。
是的,許本山覺得他應(yīng)該買頭牲口了。
而買了牲口,今年又要再過的緊巴巴的了,說不得又要再喝半年粥。
為了君父,這點苦算什么?
至于說舔?
呵呵,多少人想舔,都舔不上呢?
所以,趁熱乎,趕緊給陛下送上一些。
話說,弘治皇帝是個勤政的。
發(fā)洪水,他以人皇之位祈福。
白天祈福,晚上處理政事,是一點兒也不耽擱。
許本山不知道皇帝愛喝什么,所以豆汁、豆?jié){,甜口、咸口,各一份,粥與豆腦,同樣帶上。
剛到了皇帝勤政的屋外,就見屋外站著兩個人。
近了一看,是御膳監(jiān)的。
他們手提食盒,也是為皇帝送宵夜的。
門外是蕭敬,太監(jiān)總管檢查他們的食盒,以防止帶什么違禁的進(jìn)去。禍禍了大皇帝。
“都是什么好吃的呀?”
蕭敬一邊檢查,一邊詢問。
“回爺爺?shù)脑挘倾y耳血燕粥。”
宮中人喜歡認(rèn)干爹。
認(rèn)一個太監(jiān)做干爹很正常。
蕭敬是大內(nèi)總管,秉筆太監(jiān),整個太監(jiān)群體,位子最高的。
所以到了他這位子上,輩分也就高了,成了爺爺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