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許玄也可以把那男扮女裝的家伙帶離開朱宸濠與朱厚照的身邊,再仔細的看一看他的氣云,到底是不是受到了二人氣運的影響。
但是很明顯朱宸濠離不開他的“美嬌娘”,想讓其離開,還要解釋為什么,就覺得好麻煩。麻煩到許玄一下子就沒有了解的興趣了。
如果想了解,還是等朱宸濠了解真相,對其沒有興趣后,再看好了。
許玄嫌麻煩,一邊的好奇寶寶朱厚照卻是好奇極了。
“長成這樣的山魈也喜歡。真的是……”
“夠了,你把人撞成了這樣。你竟然還污蔑她是山魈!”
朱宸濠更是討厭朱厚照了。討厭到朱宸濠都忘了朱厚照是從天上下來的人。
一個大明太子,一個寧王世子。人生第一次見面的結(jié)果是一點兒也不好。
不得不說,有些人的相性真的很差,剛認識不久,都能討厭到忘記朱厚照是從天上下來的人。
真的可以說他們是天生的死對頭了。
“他真的不是山魈嗎?”
朱厚照自言自語,仿佛是一點兒也沒看到朱宸濠的厭惡,認真看著那“嬌娘”的臉。
地上滑草,姣好的臉蛋已經(jīng)變了形,現(xiàn)在更是開始發(fā)腫發(fā)脹,看上去更丑了。
如果這時候沒人出聲,說不定朱厚照與朱宸濠當(dāng)場就能打起來。
于是有一說一,許玄說:“他是男人?!?p> 那確實是個男人。哪怕被朱厚照撞的塌鼻子,臉變形的,但他確實不是山魈,是人,一個男人。一個欺騙了朱宸濠的男人。
“男人?”
“男人?”
朱宸濠表現(xiàn)得與朱厚照一樣吃驚,朱厚照急急詢問:“你確定他是男人,不是山魈?”
朱宸濠看了朱厚照一眼,不過他已經(jīng)顧不上是不是人的問題,他也很想知道自己愛的到底是不是女人。
好好的一個美人……嗯--現(xiàn)在是變丑了,但這也不應(yīng)該怪她,怎么就男人了。本世子不信。
“宸濠,你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朱琳霺在一邊提醒道。
朱宸濠正抱住王二喜,他非常容易檢查。下意識的便抓了一下。
胸是軟的。
這讓朱宸濠松了一口氣。
朱宸濠喜歡收藏天下的寶物,收天下的人才以為己用,但那是為了奪江山做準(zhǔn)備,不是因為他喜歡男人。
他喜歡的是女子。
極樂閣中,八大美女,便是證據(jù)。
但是他剛剛才證明是女子。有胸,軟的。
啪的一聲。
一塊又厚又軟的棉花團便從王二喜的胸懷中掉出。
經(jīng)歷了一番把地球都鏟下一層皮的滑草,王二喜的衣服自然難免破爛,哪里還經(jīng)的住朱宸濠用力的一抓。
這一抓,原本墊在胸上的棉花可不就掉了下來嗎?
“什么?怎么會?”
朱宸濠不相信,立即扒開他的衣襟。
啪,又是一聲。
另一個棉團也掉了出來。
同時朱宸濠也看到他那美嬌娘的胸口是平的。
男人?
瞬間,朱宸濠便想到了對方的性別。
一邊的朱厚照偷看了一眼,不知怎么想的,提醒了一句說:“或許她就是沒胸呢?”
所有人都看向朱厚照。
這人,什么意思?
說山魈的是他,說男人……好吧,說男人的是許玄。
朱宸濠不死心的向胯下一抓。
有肉,二兩……
完了,完了!
該有的沒有,不該有的卻是有了。
朱宸濠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這就是個男人。
朱宸濠身子忍不住的一哆嗦,直接把人丟在了地上。
自己看上的女子竟然是男兒身。
沒有青蟲上腦,女人的因素在,朱宸濠再看朱厚照,似乎一下子也變得順眼了許多。
“多謝仙師指點,驚醒了在下?!?p> 沒有女人的因素在,朱宸濠表現(xiàn)的溫文爾雅,禮賢下士。
更何況朱厚照從天上來,說不定就是上天的仙師。他這已經(jīng)不是禮賢下士,而是抱大粗腿了。
只不過朱厚照可不是什么仙師,這是老朱家的兒孫長期不走親戚的惡果了。自家人見了面,都不認識的說。
“仙師?哈哈!”
朱厚照笑了,很是得意。
能被人稱為仙師,不枉他一夜沒睡,又造出一架更大的木鳶。
本來看不懂許玄給的功法,一幫子錦衣衛(wèi)卻看懂了,朱厚照很是喪氣。
但是這天上一飛,再得了人一夸。
朱厚照只覺得是神輕氣爽,飄飄欲仙。
“本宮乃天上人!”
只見他看向許玄,高高的昂著頭,用鼻孔沖著人,仿佛在說:怎么樣?你不過是一步上屋,本太子直接就上天了,你不行了吧。
那個得意勁兒,任誰都看的明白。
朱宸濠見了,更是恭敬有禮。
張區(qū)與杜泉也是面面相覷,心想:莫非真是天降仙人?
心中想著,整個人不由得都開心了起來。
這可是仙人。
世子遇仙,這說明什么?是不是說仙人也看好自家世子?
世子果然是天運在身。
就是朱女也為哥哥開心。
當(dāng)然,朱琳霺是認識太子的。
只不過她的心思全在許玄身上,而且說到仙人,她的男人就是。
很開心,這就夠了。
她表示自己的男人,自己藏在心中就夠了,不想說話。
“殿下,殿下!你在哪?”
朱厚照剛剛表演了一番仙人降世,拆臺的就來了。
從山上看去,正好可以看到朱傳飛帶著一幫錦衣衛(wèi)從山下追來。
對朱傳飛他們這一幫錦衣衛(wèi)看來,太子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魔”。
他們這幫人,昨日才學(xué)了輕身功夫,滿以為是再不用追著太子跑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太子他不翻墻了,他直接飛了。
他們能怎么辦?只能是甩起雙腿在地上追了。
依然還是馬拉松的命。
“殿下?你是哪家封王的子弟?”
聽到遠處山下的人叫殿下,朱宸濠看向朱厚照。
“真煩人!他們怎么又追上來了?!?p> 朱厚照沒有回答,他對朱傳飛這么快就追上來了,很不開心,趕緊去拿他的木鳶,他要趁他們拿住自己前,痛痛快快的玩上一把。
因為他知道,這事怕是父皇已經(jīng)知道了。一旦被錦衣衛(wèi)拿住,他就不用再想飛了。
他的父皇,他很是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