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也因為我確實沒有這樣的經(jīng)驗，讓你有了誤解?！?p> 他垂著眼看著她笑，“既然你不想問，那就先聽我說，好嗎？”
司錦姩呆呆地點了點頭。
“如果我的記憶沒錯的話，你應當是我的第一個女人?！?p> 他這樣開頭。
“我不記得關于你和孩子們的事情，但是如果我只是缺失了這部分記憶的話，那我沒有過任何女人，除了你。
“與之對應的，除你之外我也沒有與其他女人上過床，哪怕只是普通的同床也沒有?！?p>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男的也沒有?！?p> 司錦姩瞠了瞠眼，沒有作聲。
“所以除了嫻嫻和暮暮，我并沒有其他的孩子。
“你也不用擔心有人盜了我的東西去搞什么試管，因為在你之前我不曾對任何女人有過欲望。
“那些東西只會沖進下水道，而不會有機會留在什么地方給人可趁之機。
“至于床上的樣子嘛，由于我此前沒什么經(jīng)驗，所以大約也只有慕太太你見過了。所以你如果不介意，可否描述一下我當時的表現(xiàn)，以及你是否滿意我的服務？”
沒想到他最后會來這么一句，司錦姩耳尖瞬間通紅。
她半張著嘴看著慕景弦，他眼中帶著盈盈笑意，溫柔而平靜地看著她。
“你……”
磕巴半天后，她才把這句話講完整了，“你不要臉！”
慕景弦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或許這就是我能娶到你的原因?！?p> 司錦姩只覺得自己嘴角抽了抽。
無話可說。
“至于最后一件事，”
見她不打算繼續(xù)說話，他才接著講，“我娶你的時候確實是抱著為孩子負責的心態(tài)?！?p> 他垂眼看了一眼靠在自己懷里的司錦姩，見她面上沒有什么波瀾，便自顧自地繼續(xù)講下去。
“這段時間的相處，我對你的情感也有所改變。我唯一能夠確定的是我喜歡和你呆在一起。
“這其中當然有很大可能，是因為你愛我，會縱容我，喜歡依著我。但接收了你這么多、這么純粹的感情之后，作為一個人，我也無法只是無動于衷地一直享受你的付出。
“我沒有愛過什么人，也沒有喜歡過什么人。我不知道當初你是怎么懷上我的孩子的，但是以我對自己的了解，那時候我一定是心甘情愿的?！?p> 他垂眼看著司錦姩，語調輕輕，“對嗎？”
看著她點了點頭之后，他的嘴角再次掛上了笑意：“我很感謝你為我生下了這么可愛的兩個孩子，還將他們養(yǎng)育的這么好。
“所以我想，不論你我結婚時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婚后的我們或許可以考慮用心經(jīng)營這份感情。
“也許有一天我會愛上你，也可能我無法再次愛上你，但不管怎樣，我會盡力試一試。”
她抬著頭看著他，嘴唇微動：“會很累的。”
“我不在乎?！?p> 他與她對視，眼底帶著一抹暖色。
“為什么呢？”
她不解。
“因為我不想辜負這么愛我的你。”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司錦姩有些難以招架，慕景弦以還有工作需要與顏北辰討論，非常體貼地留她一個人在房里消化他說給她的話。
直到午飯時分，他才打來電話。
聽著電話里司錦姩懨懨的聲音，忍不住笑出了聲：“你現(xiàn)在這么嫌棄我了嗎？”
微揚的尾音像個小鉤子，一下一下?lián)现男摹?p> “我沒有……”
只是一上午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干的那些事，覺得太過丟臉。
一時之間有些無法自處罷了。
電話里他悶聲笑了兩聲，才又道：“準備一下，我接你吃飯?！?p> 看著掛斷的電話，司錦姩露出了迷惑的表情。
吃個飯，為什么還要專門來接她？
不過慕景弦并沒有讓她疑惑太久，當她被他牽著手領進慕氏旗下最為豪華的酒店時，問題的答案呼之欲出。
“吃頓簡餐，見一下我爺爺?！?p> 在擺滿了涼菜的桌前坐下之后，他才解答了今天把她帶回云都的原因。
“爺……爺爺？”
嘴角完全不受控制地抽了抽，唇瓣都莫名的有些發(fā)抖。
“對，我是爺爺帶大的，娶了老婆總要先告知老人家才行?！?p> 注意到她的緊張，他伸手在她頭上揉了揉，“別怕，爺爺人很好，不會為難你的。”
司錦姩抬眼在他的脖頸處打量了半天，又垂下了眼。
作為慕景弦滿脖子印記的罪魁禍首，她實在沒辦法理直氣壯地吃這頓飯。
“現(xiàn)在知道心虛了？”
注意到她打量他的視線，他故意將襯衫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晚上下嘴的時候，可是一點商量都不肯打的?！?p> 從司錦姩的角度看過去，他鎖骨上的牙印明晃晃地晾在那里。
昭告著她夜里的所有罪行。
司錦姩垂著頭，咽了咽口水：“我覺得這個事，只說我不太對。”
又抬眼瞟了慕景弦一眼，見他似乎沒有反駁的意思，她才繼續(xù)，“就，我覺得你也有挺大的責任。”
“怎么就我也有責任了？”
他挑眉看著她，眼底帶著幾分暖意。
“你明知道我被下藥了，還往我跟前湊?！?p> 她頓了頓，又挺了挺胸，像是要給自己增加幾分氣勢，“這種事兒放馬路上，就叫碰瓷你知道嗎！”
眼瞅著慕景弦的眼睛瞪大了幾分，但緊接著，他就瞇著眼笑得前仰后合。
完全不明白笑點在哪的司錦姩瞪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看著他，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
包間的門忽然被打開，自屋外走進一個頭發(fā)花白身體卻繃得很直的老人。
“倒是許久不曾聽老七笑成這般模樣了?！?p> 老人坐下之后，慕景弦才停下了有些失控的笑。
他臉上帶著些紅，微微喘著氣，看著面前老者的眼里有著星星點點的溫情。
“爺爺?！?p> 僅從語氣也聽得出他此刻的心情確實不錯。
“這位應當就是你的新婚妻子了吧?！?p> 慕景弦的爺爺點了點頭，視線移向了坐在角落里假裝鵪鶉的司錦姩。
“對，”
伸手將司錦姩拉到自己懷里，“給爺爺介紹一下，我的妻子，司錦姩。”
司錦姩頗為乖巧地開口：“爺爺好。”
老爺子的視線在兩個人臉上掃來掃去，不多時臉上露出了一抹淺淡卻溫柔的笑：“老七性子犟，錦姩你多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