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是再醒來的時候,渾身被白紗步裹成木乃伊狀,無法動彈。
眼前從模糊到清晰,蕭言珩的帥臉出現(xiàn)在眼前,眉宇間滿是擔憂。
“你醒了!”
她靜靜凝視著他,時間流逝過將近一分鐘,下一秒她便崩潰大哭。
“你不是說能保護我嗎?我都差點死了,嗚嗚嗚嗚~我要回家,我不想和你們蕭家有半點關系!”
“以后我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fā)生!”蕭言珩厲聲說道,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他也很憤怒。
秦黛很激動:“你做不了保證,當時你就在我身邊,我還是成這副模樣!”
蕭言珩對她的哭泣無動于衷,淡聲說:“你別發(fā)火,好好休息!”
她是真的害怕了,恐懼使她不想與他糾纏,她坦白說:“我知道你為什么想把我留在身邊!我答應你!”
在她昏迷的這三天時間,蕭言珩也不好過,在他眼皮子底下發(fā)生這種事,是他難以容忍的。
他何嘗會好受,兇手已經(jīng)被他嚴懲,可他還是過不了心里的那一關,難受了三天三夜。
“答應什么?”
秦黛愣住了!難道他不知道?還是蕭御說謊?
她在糾結(jié)著要不要說,趁這個機會,她可以問問:“你為什么一定要娶我?”
“沒有理由!”
絕對不可能,他們原來本不認識的!
干脆問得再直白一點:“一個月前發(fā)生的事,是你一手策劃的吧?”
蕭言珩頓時怒氣叢生,整個人表現(xiàn)得很不淡定:“你聽誰說的?”
“惱羞成怒了?看來是真的!”
她忍住身體的疼痛,眼淚也已經(jīng)哭干了,弱聲道:“你放過我,你們蕭家人太可怕了,你若真覺得我有利用價值,你說,我答應你,做完放我走!”
要是一個星期前,她有勇氣和他斗!
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領教了在他身邊有多么的恐怖,她是真的怕了。
她還年輕,她向往單純的生活,不想卷入這些紛爭。
“沒有,秦黛,我說過的,你既然選擇答應嫁給我,就不能反悔!”
“那你還答應保護我呢!”
蕭言珩沉下臉色,澀聲道:“是,我食言了,你想怎么辦?除了放你走,其他的我都答應。”
怎么回事?她居然看到他的愧疚很無奈。
高高在上的他,怎么會露出這樣令人不堪的一面?
她心虛地說:“什么都可以?”
“嗯!”
“那我不想去公司,不想鍛煉!”
“好,你不用去公司!”
這會兒她已經(jīng)忘記了身體的疼痛,開心地說:“那鍛煉呢?”
“必須鍛煉!”
好吧!秦黛妥協(xié)了,只要不去公司!運動就運動。
她這輩子的就沒想過要去公司打工,夢想是開一個書店,過自己的小日子,多舒服!
蕭言珩嘴上沒說什么,卻默默拿出紙巾把她臉上淚痕擦干,她一動不動,還以為這是自己的幻覺。
他到底有多愛落瑤瑤?能夠為了她,對一個不愛的人做到這個地步?
————
錦繡山莊
落瑤瑤生日當晚,她在客廳等了一整夜,心情從興奮到落寞到失望,再到絕望和憤怒。
蕭言珩從來沒對她爽過約,天大的事,他都會以她為重。
可是就在她生日當天,那么重要的日子,他卻食言了。
她給他打電話,打了幾十個都沒有接通,秦黛沒有回來,他依然沒有回來。
后來的三天時間里,她也沒有他的消息!他和秦黛像是憑空消失一樣。
在她看來,他們可能是去旅游,或者在哪里過著二人世界。
而她像一個潑婦,幽怨地期待著蕭言珩的回歸。
“落小姐,用晚餐了!”
“不吃!”她冷冷地說道。
“那藥?”
“不吃,滾開!”
張嫂聽話的趕緊遠離她,這三天,她已經(jīng)被吼過無數(shù)次了。
……
晚些時候,蕭言珩姍姍來遲,見落瑤瑤坐在客廳里,眼神空洞,臉上有哭過的痕跡。
“瑤瑤~”
他輕輕喚她的名字,她默不作聲,背對著她,能夠看出來很氣憤。
“瑤瑤,秦黛出事了,今天才醒來,我一直在忙!”
落瑤瑤在回頭的瞬間,眼淚決堤,道:“那打一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嗎?從什么時候開始,在你心中剛認識一個月的秦黛都比我重要了?”
“她差點死了!”蕭言珩試圖解釋道。
平時嬌弱溫柔的落瑤瑤這會兒像是一只發(fā)瘋的野獸,她低吼道:“她就是一個工具而已,你還管她死活?”
蕭言珩詫異,詫異她為什么會變得如此暴躁,他進一步安慰,她的怒氣值就會更高。
“沒有她你就……”
“不用!言珩哥,不用她了,我已經(jīng)在國外找到更適合我的骨髓,你讓她離開吧!”
偌大客廳被按下暫停鍵,落瑤瑤淚眼朦朧,滿眼柔情地期待著他的回答。
蕭言珩的神情由驚訝轉(zhuǎn)化為冷漠,“好,等她好了我就讓她走!”
他邁著重步上前,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一個禮盒:“遲到的生日快樂!”
落瑤瑤拿起禮盒打開,是一條紅寶石項鏈。
她滿懷失落,但沒有直接表明出來:“謝謝你!”
他一直都知道她想要的生日禮物是什么,可他從來都裝作不知道。
她一直覺得是因為她生病,他才不愿意接納她,那么,如果她好了以后,會不會他就愿意了?
“蕭伯父已經(jīng)安排好了,半個月后就去做手術!”
“好,到時我陪你去!”
蕭言珩說完,便以公司有事的借口離開了。
實際上,他真的去了公司,他的心很亂,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
他敢確信自己沒有愛上秦黛,但他暫時還不想放她離開。
也有可能是因為愧疚,他確實利用她了,包括一個月前的那次綁架。
二是慚愧,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受到襲擊,差點出了大事。
她本來清春陽光,單純可愛,正在享受象牙塔生活,是他把她拉進泥潭的。
而現(xiàn)在,他怎么能夠忍心在她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一腳踢開?
他正沉思著,忽然阿豪走進來,道:“老大,有人花高價在巖口繆斯聯(lián)盟雇傭殺手…”
“對象是誰?”
“正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