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紅粉共風流,錦帳春宵戀不休。
臉紅暗染胭脂汗,面白誤污粉黛油。
一倒一顛眠不得,雞聲唱破五更秋。
西天之宮。淡竹葉偎依在白胡子老頭的身邊,望著不遠處那個巨大無比的石獅子,關切的問道:“老爺爺,你說李靖還能不能恢復真身嗎?”
白胡子老頭笑而不語,俯身查看人間疾苦,淡然一笑,自言自語說道:“是該結束的時候了!”
深井旁邊,石獅子傲然屹立,怒目圓睜,前爪之下,一個癩蛤蟆爬來爬去,始終不能鉆出來,急得亂蹦亂跳無法!
月初凝看到客棧兩旁喜氣洋洋的布置,知道完了,好事已經發(fā)生了,再說什么也無濟于事??!
來到凡旸身邊,月初凝看著眼前半大的孩子,成熟的眼眸雖然有點熟悉,可還是接受不了事實:這叫什么來著,大女人小丈夫,抑或老女人想吃小鮮肉?
算了,啥也沒說,帶回家再說。
“西旸”凡旸重出江湖的消息不脛而走,傳遍大江南北。
要知道,“太陽族人”的正宗傳人,這樣的分量在江湖上是赫赫有名的!
還有人傳言:說凡旸駐顏有術,不,是一個千年難遇的怪胎,隨著歲月的流逝,世人皆是慢慢變老,而他可好,時間一天天消失,他的年齡卻一天天的變小,老年,中年,壯年,青年,少年,真他媽逆天了!
有無數(shù)的奇人異士紛紛奔走相告,說凡旸的吸陰之道很是厲害,凡是與他合體過的女子,一夜之間就被吸干了,變成一個老婦人,而他,卻日漸年輕起來!
聽到此傳言的女子驚慌失措,生怕一不小心被凡旸看上了抓回家中當壓床夫人。
也有一部分女子知道真相,得知被凡旸寵幸過的女子不僅身材相貌極佳,而且肌膚變得水嫩光滑細膩有彈性,像嬰兒的肌膚一般!
于是,整日價在南疆總督府的大門外面徘徊,打扮的花枝招展,鶯歌燕舞,渴盼有一天凡旸會看到她,一見鐘情后入洞房。
這樣一來,南疆總督府可就熱鬧大發(fā)了,連帶附近的大街小巷都是人流涌動,川流不息。
順勢而上,小商小販們看到了里面巨大的商機,也不甘示弱來到此地,茶館,客棧,挑挑的,擔擔的,咕嚕鍋的賣飯的,三教九流,各色人等,都趕過來尋找商機,尋找機遇。
一時間洛陽紙貴,一時間門面租貴,一時間胭脂奇貴,一時間菜差飯貴!
都是一個字:貴!
都是因為一個人:凡旸!
這幾日,南疆的大街小巷到處都在傳唱這凡旸的名字,到處都是他的傳說。
江湖有名的“南潔”素潔雅當然緊跟凡旸的身邊伺候。
“北污”竇氼宛來了,攜帶自己從北桃瘤手里奪過來的妻子。
“中玄天”張神醫(yī)一直都沒走,甘心情愿當凡旸的隨從,任勞任怨的付出那么多時間。
當然,最引人矚目的一群人是誰呀?
安溪清風庵庵主葉知秋率領的一幫子女人。
一個個環(huán)肥燕瘦各有千秋,再加上眾人聽說凡旸安然回歸,內心深處自然很開心很激動,都身著節(jié)日才穿戴的盛裝,七彩斑斕五顏六色,煞是好看,引來眾牲口們口水直流的吶喊聲!
還有南疆“太陽族人”的女人們,由種情種薔帶頭,所有與凡旸發(fā)生過關系的女子,沒有機會得到凡旸垂青的少女,也是穿戴的整齊奪目,少數(shù)民族的服飾原本就吸引人的眼球,何況來的女子皆婀娜多姿,嫵媚妖嬈,走起路來深情款款,花枝亂顫,又引來周圍男人們牲口般的笑聲!
月初凝并沒有因為凡旸處處留情女人眾多而煩躁不安,反而落落大方的款待所有前來祝賀的江湖人士。
她和素潔雅一左一右站立在門口,迎接各路英雄到來,隨后有仆人根據主人的吩咐,安排賓客歇息,等待后天的大婚儀式。
正事先不提,這里j有個小插曲。
葉知秋所率領的女子被安排在一個大院子里面,由女貞子帶隊,天南星,半邊蓮,六月雪,跟隨。
左邊是凡旸的弟子股燥帶領韶音,韶陽,韶華,韶涵(西河柳)跟隨。
右邊是種情種薔二姊妹帶領“太陽族人”各色女子同住。
是夜,月色朦朧,萬籟俱寂。
月初凝來到葉知秋房間,商議后天大典之事。
“姐姐,對于即將到來的大典該怎么做呢?”月初凝的初衷就是希望葉知秋挑兩個凡旸的女人做伴娘,其余的女子作壁上觀。
“不行!”葉知秋沒有說話,女貞子和韶音不干了,異口同聲說道,“他還欠我們一個儀式,我們不能被冷落!”
“對,凡旸師父虧欠我們的太多了,這次正是彌補的絕佳時機!”種情種薔也隨聲附和。
“凡旸師父能者多勞,理應如此!”
“好了,”葉知秋統(tǒng)一口徑,說,“離喜事到來尚有三日,容后再議,都回去歇息吧!”
眾女子作鳥獸散。
月初凝不甘心,找父親月永暑商議,想征求一下父親的同意和支持。
月永暑得知來意,沉吟片刻,說:“女兒,你喜不喜歡凡旸?”
“當然了!”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有一種感覺叫做心有靈犀一點通,有一種情感叫做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知道嗎?”
不虧是老狐貍,一語中的,說的月初凝啞口無言只有點頭的份了!
最大的分歧已經解決,往后就是婚禮大典了!
當日早上,初升的朝陽似羞澀的少女,一點點張開輕盈的面紗,露出嬌媚動人的微笑,普撒整個大地。
南疆總督府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大紅的綢緞裁剪成各色花朵,披掛在整個屋檐大殿之上,一色紅彤彤的珀斯地毯從大殿一直鋪設到門外大街上,給喜慶的氣氛更增色很多。
約摸寅時左右,各方賓朋陸續(xù)到場。
走近寬大的院子,最引人矚目的是正殿旁邊臨時搭設的高臺,裝飾華麗明亮,十分惹眼。
臺下寬闊的場地中,擺滿了四四方方的檀香木八仙桌,一張桌子配八把黝黑透亮的椅子,清一色用大紅綢緞披掛,莊重高貴,典雅大氣,不虧為兩疆總督府邸,端的是名不虛傳!
不大一會的功夫,臺下坐滿了前來慶賀的賓朋,后來者還在絡繹不絕的進入,沒有位置了,不用著急,仆人們早就想到這一步了,又陸續(xù)搬過去無數(shù)個沒有靠背的凳子,供來人歇息。
再后來,晚到的人群摩肩接踵,擠在桌子與桌子之間,或者靠墻而立,都七嘴八舌的議論著,猜測著,都想一睹新郎凡旸的尊容,看看到底是什么三頭六臂的怪物,還是普普通通的江湖騙子。
“吉時到!”一個唱官高聲歌唱,臺下唧唧喳喳的噪聲瞬時間消失不見,甚是寂靜。
臺下的眾人都伸長脖子看著即將出場的新郎新娘。
只見一個魁梧身材的虬髯大漢,身著大紅新郎服,邁著剛勁有力的步伐走了出來。
臺下眾人皆醉:誰說凡旸是一個懵懂少年,這不是打臉了嗎?
究竟怎么回事呢?
原來,在更衣室里,凡旸看著寬大的新郎服愁腸滿腹:這怎么可能穿上去,小身材穿大人衣服?
正在此時,韶音韶涵進來了,問明緣由,韶音俏目一轉計上心來,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幫他穿上,就連自己的貼身小棉襖都脫給師父凡旸穿。
聞著小棉襖上面散發(fā)出來的淡淡女人清香,凡旸的雙目紅暈大盛,趕緊穿戴整齊出門。
這時候,韶涵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說道:“師父,你看你急成什么樣子了,來,我再給你化妝一下?!?p> 說著話,掏出剪刀剪下來一縷青絲,仔細的,一根一根粘在凡旸青澀的臉頰上面。
吹氣如蘭,輕輕撲打在凡旸的臉頰,使他內心深處又是破濤洶涌,驚濤裂岸!
就這樣,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的凡旸成了一個面容冷峻的虬髯大漢。
眾人議論紛紛之時,高臺之上的新娘出場了。
只見月初凝身著大紅色旗袍,裊裊婷婷走上來,左手邊是同樣服侍的女貞子,右手邊是身材窈窕的素潔雅,都身穿紅色旗袍,走路不緊不慢,氣質典雅大方,就像鄰家小妹妹,款款走進你的心里!
后面魚貫而出的女子們同樣不甘示弱,韶音,韶陽,韶華,韶涵,天南星,六月雪,一個個如花似玉,青春美麗!
最后壓陣的是種情種薔二姊妹,她們二人破天荒沒有穿少數(shù)民族的服飾,而穿上了粉紅色的旗袍,面容精致清秀,映襯著嬌嫩嬰兒般肌膚,水嫩光滑。
身后,與凡旸發(fā)生過關系的女子們齊雙雙跟隨其后,人人深情款款,個人動人心弦!
臺下牲口們直咽口水的聲音不絕于耳,目瞪口呆:這是什么情況,一夫數(shù)妻嗎?
更加令人瞠目結舌的事情在后面呢!
新郎新娘拜完天地拜高堂,拜完高堂后,該夫妻對拜了,只見凡旸對著月初凝鞠躬,霎時間,對面的所有女子齊刷刷鞠躬施禮,筆直整齊劃一,向凡旸深深鞠躬。
哎呀媽呀,就是這個意思,凡旸同時迎娶了所有的新娘!
還讓不讓人活了,一個就夠了,數(shù)十個模樣端莊優(yōu)雅可愛的女子,這是要逆天的節(jié)奏?。?p> “送入洞房!”令官高聲歌唱,凡旸拉著長長的紅綢帶,帶領所有新娘踱步進入洞房。
突然,門外一聲大喊:“萬國公主駕到!”
聲音高亢洪亮,振越九霄!
這才是:
“邸深人靜快春宵,心絮紛紛骨盡消。
花葉曾將花蕊破,柳垂復把柳枝搖。
金槍鏖戰(zhàn)三千陣,銀燭光臨七八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