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李海疑惑的問道:“現(xiàn)在所有線索都指向舒芳!難道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而且,那地方也只剩下舒芳一個幸存者?兇手還有可能是其他人?”
“動機!最重要的就是動機太薄弱!”陳淪皺著眉,用食指輕輕敲擊桌面發(fā)出噠噠的聲音,一邊思考,一邊敘述:“根據(jù)調(diào)查,舒芳這個人對名利都沒有很大的追求,為人淡薄,和周圍同事的關系都不錯…這樣的一個人,會因為錢財殺人嗎?”
“這?知人知面不知心??!”李海不由的說:“她也沒有丈夫,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誰有知道真正的她是什么樣的呢?更何況,三年前她和孫泰一起勒索了很多錢財,難道不正是說明,舒芳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種人嗎?因為利益殺人,也沒什么不可能?”
“那他的錢花在哪了呢?”陳淪又問:“舒芳有過度消費的傾向嗎?家里有什么不符合她工資水平的東西嗎?”
“這?”李??聪蚓珠L。
“那張銀行卡的錢,確實一直沒有動過!”局長皺著眉頭說道:“家里確實也算比較樸素,這確實是一個疑點,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問題嗎?”
“有,而且不少,最重要的就是除了那張銀行卡以及手機上那條短信外,我們還有孫泰和舒芳有聯(lián)系的直接證據(jù)嗎?”陳淪繼續(xù)問道。
“沒有!”局長搖了搖頭:“我讓其他人去調(diào)查了!”
陳淪繼續(xù)問道:“除了二人之間是否聯(lián)系的疑點外,殺人方式也很奇怪,從目前來看,殺人者是一個男性,這點應該毋庸置疑!”
眾人點了點頭,而陳淪繼續(xù)說道:“后面,具體又是為什么孫泰暴露并被殺了呢?孫泰為什么會死?為什么舒芳沒有暴露?”
“這…”李海張了張嘴。
“這件事先不說,就說說孫泰為什么殺人?他的公司經(jīng)濟效益很大,從孫泰家來看,孫泰家并沒有非常貴重的物品,他對金錢的欲望并不強烈到殺人的地步,尤其是這一次的殺人方式不同…”
“方式不同是什么意思?”
“殺人有著一些儀式殺人的味道!”
“儀式殺人?”
“孫泰明明可以用下藥或其他的方式,直接殺死這些人,為什么一定要用不同的方式將他們殺死呢?”陳淪說出自己的想法:“每一個死者的死亡方式都不同,而且辨識度很高,像是死者蔡雯面部被被砸爛,齊慶德被扒光衣服,還有程功的手指被折斷,這些都說明死者殺人目的明確,并通過不同的儀式增加殺人快感,符合儀式殺人模式!”
眾人聞言點了點頭,剛剛眾人被找到兇手的喜悅刺激,已經(jīng)忘了該更加全面的分析案件,以免造成失誤。
“儀式殺人,說明兩點,如果兇手不是和死者有仇,便是遵循著某種特定規(guī)律進行殺人,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而我個人更傾向于前者!”陳淪繼續(xù)說道:“而,舒芳不具備和這些人都有仇的條件,或者是,我們還不了解舒芳是否和這些人有仇,我認為不應該草率的定案!”
聽到陳淪的話,眾人猶豫片刻后,又點了點頭,這案子確實讓大家想的簡單了,尤其是看到這么多指向舒芳的線索,加之最近的壓力太大,使得眾人漏掉了很多細節(jié)。
“目前來說,案件的重點在于三年前發(fā)生了什么?以及,那個手機屬于誰?”
陳淪說著,從口袋中拿出從孫泰處拿出的手機。
“這手機很奇怪!”陳淪將手機遞給局長:“而且,這個手機中的鏈接10曾經(jīng)給孫泰發(fā)過信息,這信息很奇怪!說是要殺了他!我認為,應該讓技術部門研究這個手機,并找到制作手機的人,這幾個科學家就算是自己做的手機,也一定能查出來些什么?!?p> “對!”局長點了點頭:“你說,信息上說殺了他?有人威脅孫泰?”
“對,這信息的內(nèi)容是這樣,但這鏈接10屬于誰,我覺得才是案件的關鍵處之一!”
“嗯,是這樣!”局長點了點頭,然后用力的敲了敲桌子:“看起來,這個案子還有很多疑點需要我們調(diào)查,大家不要懈怠,現(xiàn)在我給大家分配一下任務,繼續(xù)調(diào)查這個別墅連環(huán)殺人案!”
“好!”
大家嚴肅的點了點頭,都知道問題的重要性。
“齊副局,你還是負責警局內(nèi)的工作,法醫(yī)的工作完成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主要就是對知情人的詢問!”局長淡淡的說道:“王賀,這一次警局外部的工作都由你來負責,陳淪從旁協(xié)助!”
王賀點了點頭,然后起身招了招手:“一會會后,我來分配具體工作!”
“局長!”
門后傳來一個少年的聲音,一位二十幾歲的年輕警員推門進來:“局長,那個女人認罪了!”
突如其來的認罪,讓在座的所有警員都愣在原地。
“認罪了?”
“對,剛剛認罪了,說人都是她殺的,但是具體是怎么殺的,她沒有說!”
局長點了點頭,如果嫌疑人自己認罪,那著實節(jié)省了警局好多事,不過局長也沒有停止對案件的調(diào)查。
“剛才的工作內(nèi)容不變,先去調(diào)查案件吧!”
“是!”
陳淪跟著王賀分配任務后,并沒有直接去外勤調(diào)查受害人朋友親人,以及去找那神秘的鏈接10。
而是和齊副局長一起來到審訊處去看舒芳。
第一次見到時還瘋瘋癲癲的舒芳,此刻已經(jīng)恢復正常,透過審訊室的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神色黯然低著頭的舒芳。
舒芳雖然已經(jīng)三十多歲,但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保養(yǎng)得極為不錯,此時衣服已經(jīng)被其整理的極為整潔,頭發(fā)也被扎起來,整個人雖然不是非常漂亮,但是卻看著非常舒服。
陳淪在和王賀科長申請之后,走入審訊室。
“不用再問了!”
看到陳淪進來,舒芳抬起頭,面無表情的說道:“這些人都是我殺的!”
“你怎么殺的?”
“不是說有一份殺人計劃嗎?就是按照計劃殺的!”舒芳淡淡的回復。
“那計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