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結束！

　　“你這個該死的家伙！”

　　自知求生無望，弗多徹底崩潰了：

　　“竟敢耍我！我、我有錢！我可以雇傭忍者殺你！”

　　“放心吧，你不會有這樣的機會的?！?p>　　鞍馬裕的聲音，平靜得像是寺廟里節(jié)奏始終如一的鐘聲。

　　話音落盡的瞬間，一枚苦無便無情地刺穿了弗多的喉嚨。

　　“噗呲”一聲！

　　鮮血頓時噴灑了一地。

　　鞍馬裕后退兩步，避開了那些飛濺的鮮血，看向旁邊的草忍：

　　“輪到你了！”

　　“你有什么遺言要交待嗎？”

　　朧是忍者，不像弗多那樣不堪。

　　他抬起頭看了一會兒天花板，然后盯著鞍馬裕的眼睛，平靜地問道：

　　“我會死嗎？”

　　“是的?！?p>　　這個草忍眼里有對生的渴望，但鞍馬裕還是毫不遲疑點了點頭：

　　“做錯了事，付出代價是應該的。”

　　“哈哈，做錯了事……”

　　朧突然大笑起來，笑了足足有一分多鐘，才滿臉無奈、凄苦地說道：

　　“你還年輕，不懂我的難處?！?p>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你以為我愿意走到這一步嗎？”

　　“……”

　　鞍馬裕皺起眉頭，沒有說話。

　　“呵呵！”

　　“在木葉出生的你，一定不曾思考過忍者是什么吧？”

　　慘笑一聲，朧繼續(xù)說到：

　　“其實，說白了，在雇傭關系中，我們不過是雇主手中的武器罷了?！?p>　　“既是武器，何來對錯？”

　　看著前面沉默不語的鞍馬裕，朧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當年，他就是利用這個問題從角都手里逃脫的，如今，他覺得自己也有不小的機會從鞍馬裕手中逃脫。

　　然而，下一秒。

　　他等來的卻是一枚樸實無華但足夠致命的苦無！

　　“噗呲”一聲！

　　苦無刺穿了朧的心臟，鮮血從傷口涌出，他錯愕地看向鞍馬裕。

　　“你……怎么！”

　　“忍者是武器……”

　　“如果沒有遇到老師之前，我或許會認同這句話，放你離開……”

　　說到這里，鞍馬裕眼里閃過一抹悲傷，但是很快，便恢復如常，冷笑一聲說道：

　　“但我的老師告訴我，忍者不是別的，是人?！?p>　　“你這話乍一聽，是有幾分道理?！?p>　　“發(fā)布任務的雇主也的確有好有壞?！?p>　　“但不論是作為忍者，還是作為普通人，我們都有選擇的權力，不是嗎？”

　　當朧以為鞍馬裕接下來會說出一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理論時，鞍馬裕卻用平靜的聲音說道：

　　“選擇善就做好枉死的準備，選擇惡就痛快地死去，有什么好說的？”

　　“在我看來，當你說出剛才那番話的時候，你的整個人生也就徹底敗了。”

　　說完，鞍馬裕并沒有急著離開，而是一臉不屑地站在原地，等著面前的草忍咽氣。

　　“你……！”

　　朧在忍界摸爬滾打多年，從未見過像鞍馬裕這樣的！

　　再一想到自己努力謀生的一生落在青年眼中毫無意義，他更是怒火中燒！

　　霎那間，血氣向上狂涌。

　　“你你你……！”

　　急促地“你”了幾聲之后，朧便吐血而亡。

　　“裕君……”

　　不知何時，大蛇丸、綱手和自來也，站在了鞍馬裕身后。

　　綱手覺得他剛才這番話說得格外漂亮，但也僅僅是漂亮而已，年輕的她尚未體會過失去至親的痛苦，話中更深層的含義，現(xiàn)在還無法體會。

　　自來也的側重點也不在對話本身，此時的他還沒有肩負起尋找預言之子的使命，只是一個愛玩愛鬧的青年，單純覺得鞍馬裕剛才說話的樣子很帥，想學來裝杯罷了。

　　只有從小失去雙親、現(xiàn)階段正對未來感到迷茫的大蛇丸在認真琢磨著這番話的含義，代入自己的感悟之后，他漸漸有了獨特的個人理解。

　　做好事，就要有別人不領情，甚至反過來記恨你的準備；做壞事，就要一壞到底，有那種“生死看淡”的豪氣。

　　這就是強者的心態(tài)嗎？

　　“裕君，我悟了！”

　　大蛇丸有些激動，露出了鞍馬裕從未見過的燦爛笑容。

　　“行吧，你開心就好?！?p>　　鞍馬裕搖了搖頭，來到自來也身邊，說道：

　　“自來也，我記得你會火遁吧？”

　　“一會兒，把這些叛忍的尸體處理一下?！?p>　　“好的，裕君?！?p>　　自來也從暗部那里專門學過處理忍者尸體的技術，但是面前的這些叛忍顯然還不夠資格，于是，按照鞍馬裕吩咐，一邊結印，一邊向叛忍的尸體走去。

　　“接下來，就是善后的事了?！?p>　　多年的作戰(zhàn)經(jīng)歷，讓鞍馬裕做事有條不紊，他看向面前的綱手和大蛇丸，嚴肅地吩咐道：

　　“一會兒，綱手和委托人送那些女人下山，大蛇丸跟我去山腰的工廠安頓那里的村民?！?p>　　“是，裕君?！?p>　　大蛇丸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沒有異議。

　　但是，綱手卻對這樣的安排有些不滿意：

　　“裕君，為什么不是我們?nèi)ド窖?，大蛇丸和委托……?p>　　綱手正說著，忽然看到鞍馬裕轉身將視線投向了角落。

　　嗯？

　　裕君這是……？

　　順著鞍馬裕的目光往那邊一瞧，綱手差點沒被那些白花花的身子閃瞎了眼睛。

　　“可惡，這群該死的叛忍！”

　　“喂！看夠了吧，混蛋！”

　　“就按你說來吧！”

　　綱手臉頰通紅，二話不說，推著鞍馬裕朝墻上的窟窿走去。

　　至于走正門，想都別想！

　　那群女人就在正門旁邊呢，她可不想鞍馬裕的視線落在那些女人身上！

　　被羞惱成怒的綱手三下五除二地推出圓形建筑以后，鞍馬裕同后腳跟來的大蛇丸對視一眼，忍不住笑出了聲：

　　“哈哈，綱手生氣的樣子真有趣！”

　　……

　　沒過多久，鞍馬裕便和大蛇丸來到了山腰處的工廠。

　　“裕君，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其實，綱手她對你……”

　　走進工廠后，大蛇丸一邊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一邊替綱手試探性地問了這么一句。

　　“她對誰不都是這副大大咧咧的樣子嗎？”

　　鞍馬裕這會兒正惦記著趕往千棠山埋伏金角部隊的任務呢，以為大蛇丸只是在為綱手之前的失禮道歉，也沒有在意，反倒是突然問了這么一句：

　　“大蛇丸，近來戰(zhàn)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