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白虎烈光波即將在嚴瑜的身體上炸開,嚴瑜亮起了那從未使用過的千年魂環(huán)。
由于白虎烈光波的更為明亮,攻擊的發(fā)出者戴沐白并未看到嚴瑜使用了第三魂技。雖然由于朱竹清的關(guān)系與嚴瑜有些爭風(fēng)吃醋,但作為同窗,兩人畢竟還沒到苦大仇深的地步。
戴沐白也不由得驚呼:“快避開!”
但是卻得到了一個他也意想不到的回應(yīng):“你也是,快閃開!”
“什么?”戴沐白一頭霧水,并不明白嚴瑜指的什么意思。
“三哥,準備好藍銀草!隨時救援!”嚴瑜再次大喊。
唐三聞言,有些遲疑。但想到自己的老師在此,便看向大師。見到大師點頭后,便催動了第一魂技,纏繞!準備隨時環(huán)著戴沐白的腰部,以防意外情況的發(fā)生。
雖然喊了幾句話,但依舊不妨礙嚴瑜第三魂技的使用。之間嚴瑜仿佛披上了一道淡紫色的輕紗,整個人看起來甚是神秘。
但是當(dāng)那充滿了破壞力的白虎烈光波與嚴瑜的身體親密接觸的時候,出乎所有人預(yù)料的事情發(fā)生了。
嚴瑜的身體仿佛黑洞般,將那道光波整個吸收了進去。
“三哥,快!”嚴瑜仿佛承受著劇烈的痛苦;又仿佛在忍耐著什么一般。硬生生地擠出了這三個字。
唐三看了嚴瑜的狀態(tài),又看向戴沐白。發(fā)現(xiàn)他整個人都有些呆滯,仿佛有些什么信仰被打破了。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戴沐白雙目無神,似乎化作了行尸走肉一般。
別說戴沐白了,發(fā)現(xiàn)了狀況有些特殊的大師以及眾學(xué)員同樣感到不可思議。
畢竟白虎主攻伐,就算戴沐白在團隊中的定位更多的偏向于保護后排的肉盾,那也不可否認他的攻擊性在眾人中同樣是屬于拔尖的存在。
這樣的一名魂師,誰又能想象得到,他全力發(fā)出的魂技竟然會被一名比自己低了七級的對手給沒收掉。而且看上去,并未造成什么有效的傷害。
“我...要...忍不住了?。?!”嚴瑜低吼一聲,周身紫光大盛。
接著在那濃郁的紫光中,一道更加粗壯、凝實的光波出現(xiàn)了,目標(biāo)正是神色呆滯的戴沐白。
“不好!”唐三雖失神片刻,但由于嚴瑜的提醒已經(jīng)提前做好了準備。藤蔓暴起,緊緊纏繞在戴沐白的腰間??佞Q擒龍的勁道發(fā)動,把戴沐白的身體生生拽到了自己身邊。
“這時...白虎烈光波?!”胖子驚呼。他與戴沐白相處時間僅次于比他要早些入學(xué)的奧斯卡;但由于武魂的緣故,曾經(jīng)經(jīng)常與戴沐白對練的他,對于戴沐白的魂技特性很是熟悉。
大師見到嚴瑜所反射出的光柱,陷入了沉思。
“嚇?biāo)牢伊?,幸好嚴瑜提前有過提醒?!碧迫齽t是擦了一把冷汗,差點就沒把戴沐白救下來。
加強版白虎烈光波向著戴沐白曾經(jīng)站立的地方爆射而去,更是在立起了一柱擎天巨蘑。
“你這...”胖子等人驚訝地看著嚴瑜,就算是大師也淡定不下來了。
“嚴瑜,你這第三魂技是什么效果?”大師嚴肅地問道。
“我第三魂技叫做鏡面反射?!眹黎ご蚶硐伦约旱姆郯l(fā),道:“效果是可以把一切非近身攻擊雙倍反射回去,前提是承受了這次攻擊后,我還可以戰(zhàn)斗?!?p> “嚴瑜你這魂技也算是逆天了呀...”唐三深深地看著嚴瑜,眼底似乎有些忌憚。
“好了?!贝髱煶雎?,“嚴瑜,你這第三魂技應(yīng)當(dāng)有很大的限制吧?!?p> 對上了大師的目光,嚴瑜承認:“是的。我的第三魂技在行進中無法使用?!?p> “這樣也對?!贝髱熛肓讼?,“你這第三魂技應(yīng)當(dāng)堪比奧斯卡的第三魂技......都應(yīng)該是第六魂環(huán)才開始出現(xiàn)的特殊魂技。這么看的話你運氣還不錯?!?p> “老師你之前可從來沒有對除我之外的人說這么多...”唐三感覺心中似乎空了一塊,帶著酸意想到。
“那個...大師?”胖子小心翼翼地發(fā)言。
“嗯?”大師疑惑地看向他。
“大師,你確定不看看戴老大嗎?”
嚴瑜也回過頭,卻見戴沐白似乎有什么信仰被打破了一般。整個人目光空洞,怔怔出神。
嚴瑜掃視同學(xué),最后卻發(fā)現(xiàn)朱竹清正看著戴沐白。她的目光中,蘊含著一絲復(fù)雜、一絲不屑、一絲糾結(jié)以及...一絲心疼。
空氣仿佛凝固了,嘴唇抖了抖,戰(zhàn)勝戴沐白所帶來的喜悅也消失了。
長時間的被動或主動的與世隔絕令嚴瑜喪失了前世職場必備的表情管理。
不可置信地看著她,詫異中也帶著些許哀求。
似乎是注意到嚴瑜的眼神,朱竹清也偏過頭,不過僅僅是與嚴瑜的目光對視了一瞬,便回過頭去。
嚴瑜與朱竹清的互動以及嚴瑜前后的變化被大家看了個正著。本來好好的特訓(xùn),這一刻有些喜悅的氣氛盡數(shù)流失。
“咳咳!”大師輕咳,打破了這石膏般的肅穆氣氛。
“接下來唐三與小舞對戰(zhàn)。嚴瑜與戴沐白去一旁休息吧。......戴沐白那種情況只能靠他自己了。外人......很難幫他?!闭f完,帶著深意的眼神放在了朱竹清身上。
聽到大師的話,唐三等人仿佛拿到了特赦圣旨的犯人般,立刻恢復(fù)了之前的隊形。
朱竹清注意到了大師的目光,低著頭。既沒有看向嚴瑜也沒有看向戴沐白,緊握的雙拳輕微發(fā)抖,整個人很不平靜。
嚴瑜默默地走到了眾人身后。就像當(dāng)初落日森林中那個一次次受傷的少年,蜷縮在一棵樹的枝干上,小獸般獨自舔舐著傷口......
唐三看了看呆滯的戴沐白,低頭沉默的朱竹清以及那有些落寞的嚴瑜的背影;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從二十四橋明月夜中取出了一襲黑袍,遞給了奧斯卡,指了指嚴瑜。
便同小舞一起走到了操場中央......
寧榮榮不知何時走到了朱竹清身邊,輕握住她的手,神色復(fù)雜地看著她。
“其實...你應(yīng)該把那些事情告訴他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