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馮必茂和朱懷奉旨查雪國公主以后,他倆就暗自較勁,總想第一個找到,然后在皇上面前邀功。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顧景天已經(jīng)拿到當(dāng)年經(jīng)常出入邊城的商人名單。
整整五十余人,福星和楚沐排查了二十多人,他們不是已經(jīng)離開紀(jì)州城,就是已經(jīng)亡故。
剩下的更是與雪國沒有絲毫的關(guān)系。
顧景天看著名單,上面的蘇烈陽三個字讓他陷入了疑惑。
都知蘇烈陽早年經(jīng)商時,認(rèn)識了貌美的第一任夫人,后來還一同帶回來了兩人的女兒蘇蜜。
算算時間,和雪國的那對母女來南國剛好差不多。
顧景天想到這里,立馬去了梨雨閣。
米小貝還在賴床,雪柔在房間里輕聲的整理她的衣服。
一開始顧景天叫住雪柔的時候,她以為她家小姐又惹這位宰相大人生氣了,來到院子,就一直埋著頭。
“你跟了你家小姐多久?”
“??!”
就問這個?雪柔心里瞬間輕松。
“回大人,奴婢從記事開始就跟著小姐。”
雪柔還是嬰孩時,就被蘇烈陽在郊外撿了回來,看著和蘇蜜的年紀(jì)一般大,就一直養(yǎng)在身邊陪著她。
“你家小姐的母親你知道多少?”
顧景天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問雪柔。
“已逝的夫人了解的不多,只聽說她長得很美,舞姿也驚人,老爺很是疼愛?!?p> 雪柔聽以前府里的老人講過一些蘇蜜母親的事。
據(jù)說那位美麗的女子來歷不明,整日難見其面容,接觸最多的只有蘇老爺。
好景不長,恩愛的夫妻最后還是只能陰陽相隔。
雪柔把她知道的都講給了顧景天,而面前的男子似乎并不太滿意自己的答案。
“你可知你們小姐的生辰?!?p> 雪柔一拍腦門,開心的說:
“這個我很清楚,是三月初三那天?!?p> 算不算是巧合,她和雪國公主的生辰竟是同一天。
顧景天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不敢確定。
怕引起懷疑,他又問了其他的一些問題。
“那她平時都喜歡什么,我想在生辰那天給她一個驚喜?!?p> 聽了顧景天的話,雪柔更是回答的有勁。
什么喜歡憶軒樓點(diǎn)心,喜歡錦繡閣的衣服,喜歡看戲等等。
她說了一長串,結(jié)果越說卻越是沒了底氣。
“大人,奴婢發(fā)現(xiàn)小姐最近的性情變了,不似從前的小姐?!?p> 顧景天饒有興致的問:“怎么說?!?p> 雪柔轉(zhuǎn)溜著眼睛,想了想說:
“小姐以前喜歡的東西,現(xiàn)在都不喜歡了,討厭的反而變得有興趣了。就說昨天那狗,小姐之前看到狗可都是會嚇哭的。還有小姐以前不吃魚的,如今卻頓頓離不開。”
早就發(fā)現(xiàn)府里的蘇蜜和傳言的蘇蜜性情不大一樣,現(xiàn)在聽雪柔這么一說,更是對這個蘇府的大小姐有了疑心。
加上另一重待查的身份,顧景天更是憂心如焚。
他不想去確認(rèn),也害怕去確認(rèn),只是不愿自己最愛的人卷入任何的紛爭。
“你們聊什么呢?”
米小貝打著哈欠站在門口,看著院子里的兩人很是好奇。
于是晃晃悠悠的走過去,拉著雪柔說:“小柔柔,我餓了,有沒有吃的?!?p> 可真是會撒嬌,連女的都不放過。
“小姐,等著,馬上就到?!?p> 雪柔一溜煙就不見了人影,米小貝看著她跑遠(yuǎn)的身影笑了笑。
回頭一雙黑眸正直直的盯著自己?
“你看什么,我臉上又臟東西?”
顧景天湊近米小貝的臉,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這樣不說話的舉動,反而讓女子羞得臉紅心跳。
真是該死,最近好像要被這男人給迷暈了。
“夫人何不看看那邊?!?p> 順著顧景天眼睛看向的方向,狗狗小羽嘴里正含著一個小木碗向他們倆跑來。
“哎呀呀,小可愛來了,是不是餓了呀,為娘給你找吃的哦?!?p> ......
算是入鄉(xiāng)隨俗了嗎?不,一直以來米小貝都這樣對她的狗狗這樣說的。
只不過,旁邊的顧景天不樂意了,她是為娘,那么自己又算是什么。
“咳咳咳!”
顧景天在身后故意清了嗓子,見蹲在上的女子沒反應(yīng),于是又咳了幾聲。
“看啊,爹地咳嗽啦,要吃藥藥打針咯?!?p> 要不是練過武功,顧景天估計當(dāng)下就會被米小貝的話給氣暈,手一甩,就扔下她一人在原地繼續(xù)哄著小羽。
“無趣!”
再次聽到顧景天的聲音,米小貝才反應(yīng)過來剛剛說的話。
怎么連爹地都出來了,這可是她在小羽面前說她偶像的愛稱。
太丟臉了,居然讓顧景天白白又撿了一個便宜。
施英這些日子在府里很少走動,還沒有取得顧景天的信任,當(dāng)下她也不能再進(jìn)行下一步動作。
何況上次她給米小貝下的毒,需要一個月又才會復(fù)發(fā)一次,到那時她們才有籌碼去要兵陣圖。
見顧景天回到了書房,施英便端著熬好的湯羹走了進(jìn)去。
“大人,近日見你有些疲態(tài),所以特地去廚房熬了些元神湯來。”
一如既往的冷漠,顧景天輕聲應(yīng)允以后,端起湯碗就咕咚咕咚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