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干脆利索
陰沉的天終于在馬車抵達二皇子府的時候響起驚天雷聲,隨即,大雨瓢潑而下。
林墨然讓柳平回到清風院,柳平向蘇宛如投去擔心的目光,蘇宛如示意她安心。
然而,柳平前腳才走,后腳林墨然便將蘇宛如打橫給抱了起來。
蘇宛如驚呼出聲:“你干什么,放我下來,我自己有腳,不用你抱……”
林墨然心里窩著一口氣,哪里管她說什么,抱著她就向后院寢殿快步走去。
庭院中的下人都識趣地將目光移向了他處,饒是聽到蘇宛如的驚呼,也都裝作耳聾眼瞎,忙著手頭的事情。
蘇宛如氣急敗壞,手中閃現(xiàn)銀針,欲要扎到林墨然的身上,可一想到他為自己所付出的,又不忍心。
正是這一愣神兒的功夫,蘇宛如已經(jīng)被林墨然給抱進了他的寢殿之中,待蘇宛如回過神兒來,人已經(jīng)落在他的床榻之上。
蘇宛如警覺地看著他,手中銀針對著他的要害:“別胡來,你知道的,我即便武功再怎么不如你,可銀針扎進你身體的本事還是有的,還不趕快放開我!”
林墨然反而對她步步逼近,刻意將身子靠近蘇宛如手中的銀針。
“那你扎吧,我給你扎?!绷帜幌駛€地痞流氓一樣耍賴,見到蘇宛如使勁兒往后退,他笑了,卻并非得意的笑,而是苦笑,憔悴的眼窩深陷,可想而知昨夜他過的如何煎熬,身上還有酒味未散去,想必昨夜喝的不少。
“你若是有心扎我,也不會等到現(xiàn)在,承認吧,你心里有我的,否則在踏上花轎之后,你不會那般糾結與難受。”
林墨然開門見山,他一向爽快,直接,蘇宛如曾經(jīng)也是如此,可自從對兩個男人有了糾結之后,太多利益關系糾纏在一起,她反而成為最表里不一的那一個,刻意逃避心底最渴望的答案。
“你恨我嗎?”林墨然問道,深情的目光,炙熱的呼吸,一步步靠近蘇宛如,蘇宛如緊咬嘴唇,心里很亂。
林墨然忽然欺身壓倒了蘇宛如,將她手中的銀針完美避過,并且用巧勁點了她的麻穴,讓她情不自禁的松了勁道,而他剛好接住,甩進了一旁的木柜上。
“唔……放開我!”蘇宛如說的含糊,林墨然卻是一點兒都沒含糊,將人完美的壓倒在床上,脫了鞋,三兩下勾下了床幃,將兩人“圍困”在了床上,掩去了外面一切視線。
蘇宛如被林墨然吻的喘不過氣,身子也軟綿綿的,曾經(jīng)那女漢子一般的力氣此刻都化作了一汪水,隨著林墨然的動作激起陣陣波瀾。
“蘇宛如,蘇宛如,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我不會眼睜睜看著你落入狼穴的,今后,我將保你周全……”
云慎被二殿下?lián)層H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宮中,皇上聞言大怒,派人去二皇子府中討人,那派去的人卻給皇上帶來了驚人的消息。
“啪”的一聲,皇上一掌拍在書案上,滿面怒容:“豈有此理,墨然真是越發(fā)放肆,朕給他指婚的時候不多加珍惜,反而非要等成了別的女人才著急,還搶親,而且還……還要了人家的身子!真是反了!”
皇上那個氣啊。
劉公公見狀忙勸解:“皇上,您千萬不要動氣,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是否要想想如何對凌國師,以及大臣們交代?”
劉公公的話提醒了皇上,皇上一臉恨鐵不成鋼。
“他將人家看中的女人都給要了,朕如何交代!文武百官又該如何看待他,如何看待朕!”
其實,皇上最為關切的,還是云慎在遭受此等屈辱和刺激之后,是否會憎恨皇室,謀逆之心更重。
“皇上,凌國師在殿外候著呢?!?p> 一位小公公前來稟告,皇上努力平復心情,一邊揮手讓其將云慎帶進來,一邊努力想著安撫之策。
云慎鐵青著臉跪拜在皇上近前:“臣叩見皇上……”
皇上忙從座位上迎了起來,走到云慎近前虛扶:“凌國師快快請起,無須行此大禮?!笔腔适蚁葘Σ黄鹪粕鞯?,皇上若是再不表現(xiàn)地親和一點兒,看云慎這怒氣沖沖的勁兒,只怕就不僅僅是讓皇上主持公道了。
“愛卿之事,朕已經(jīng)聽聞了,剛剛才派人去宣二皇子前來,一定當面給愛卿一個公道?!?p> 皇上嘴上這樣說,實則心中氣憤加沒底。
蘇徐波在知道此事之后已經(jīng)將蘇宛如從蘇家給除了名,這分明就是變相地甩責任啊。
蘇宛如和蘇家沒了瓜葛,蘇宛如跟林墨然離開一事便無論如何都不會怪罪到蘇徐波,乃至蘇家的頭上,蘇徐波計劃的真是“完美”,如此一來,無論后果如何,爛攤子一并都由蘇宛如和林墨然承擔,這個鍋雖然并非是蘇家所致,可他未免甩的也太過干脆利索了。
“皇上,臣現(xiàn)在最為關心的,便是蘇宛如的安危,臣已經(jīng)派人搜尋蘇宛如下落,至于二皇子府,還請皇上允臣前往,向二殿下討個說法?!?p> 云慎雖然知道蘇宛如極為有可能被林墨然帶回了二皇子府,可他不能夠在沒有皇上的應允之下去二皇子府中搜人,因為無論他多憤怒,在權力上他是沒有這個資格的,除非他當真想要和皇家撕破臉皮,而且還是為了一個女人。
故此,派人盯緊了二皇子府中動靜的同時,他來向皇上請命,是最合適不過,而他也自信于皇上會給他這個應允,林墨然對不起他在先,若是皇上再攔著他不能夠去搜查二皇子府,又如何能夠平息國師被搶親之怒?即便傳揚出去,也是對皇室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