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君,這是橫劍術(shù)?“
殺死殺退了來犯的五人,蕭晨不免得精神一蕩。
這種手握力量的感覺,真是太美好了。
可是回頭便聽到有人說話,更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橫劍術(shù)。
再一細(xì)瞧,身后已經(jīng)涌過來一群人。
都是披尖執(zhí)銳,身罩鎧甲。
有的軍士身上甚至正滴瀝著鮮血。
其中最前方有個公子哥兒,生的極為的俊美,發(fā)梢一絲不亂,臉上溫潤。
瞧了一眼贏姬說道,
“你……最愛亂跑,胡鬧,這會子可是吃虧了?”
說著話,使了個眼色,已經(jīng)有人上前,把贏姬給綁縛了起來。
而贏姬卻是很沒有所謂,只是撅起了小嘴,瞧著蕭晨。
一幅對蕭晨很是感興趣的樣子。
至于蕭晨剛才賞的那一腳,她好似也不在意。
“你……是衛(wèi)莊的什么人?”
那公子哥兒又朝著蕭晨問道。
衛(wèi)莊?
蕭晨從初次殺戮之中回過神來,不免就喃喃了一句。
對于大秦或者說七國,蕭晨也是略知一二的。
自然知道衛(wèi)莊是誰。
他乃是縱橫家鬼谷子的弟子,劍圣蓋聶的師弟。
“如此也好,被長安君成蟜誤認(rèn)為是縱橫家的一員,也不是什么壞事!“
而且有一點(diǎn)自己可以確認(rèn),錯把贏姬認(rèn)成了黑寡婦。
“如此說來的話,那么她剛才的那幅樣子是……??”
“幫我?“
蕭晨犯難了。
他當(dāng)然也看了出來,長安君成蟜這是在逃命。
剛才那些被驚飛的林中鳥,估計(jì)就是他們弄出來的。
以蕭晨對大秦歷史的了解,也猜得出來,長安君成蟜這是被樊於期說動了心。
已經(jīng)叛了秦。
沒準(zhǔn)在身后,正是蒙驁和張?zhí)频拇筌姟?p> 蕭晨看了一眼陣容,除去長安君成蟜和他身邊那個很像樊於期的人,所余的軍士也不過百人。
淡淡道,
“長安君,你如今怕是已經(jīng)自身難保,還要管我飛流和天羅地網(wǎng)之間的事情,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如果我所料不差,長安君雖然看似恬淡,可是內(nèi)心里卻十分的慌張!”
“那蒙驁的眼睛里,可是容不得半點(diǎn)沙子!”
長安君成蟜雙眼猛得一縮,倒是被蕭晨說到了心坎里。
只是,他恨啊。
恨自己雖然在族老和百姓的心中有很高的威望,卻不是長子嫡出。
只能眼看著贏政既位。
雖然心里也不恥呂不韋的為人,很想除之而后快,可是又不得不虛與委蛇,受了樊於期的蠱惑。
到底還是走錯了一步。
如今再想回頭,那可是萬難了。
“我們……走!“
長安君成蟜并不想節(jié)外生枝,更不想在這時候得罪飛流,這是不智。
可是他話才落音,便聽到兩人同時說出,
“且……慢!“
這兩個人,一個是蕭晨。
他覺得既然錯怪了贏姬,就該順手救一救。
雖然不知道她的名姓,不知道長安君為什么要捉了她,可是,大丈夫有恩必報,有仇自然也不隔夜。
那贏姬雖然夸張了點(diǎn),可好像……并沒有什么壞心思。
另一人,卻是樊於期了。
蕭晨不知道的是,這個樊於期本就是呂不韋派到長安君成蟜身邊的臥底。
是天羅地網(wǎng)的人。
這一次唆使長安君叛秦,也是受了呂不韋的指示。
為了阻止贏政親政,剪除他身邊的黨羽,呂不韋自然要把長安君除之而后快。
比之那“八玲瓏“之一的黑寡婦,樊於期還要更厲害一些,位列”六劍奴“之一。
既然是呂不韋的心腹,他當(dāng)然是知道蕭晨的存在。
雖然不知道蕭晨為什么會橫劍術(shù),可是剛才死掉的幾個天羅地網(wǎng)殺手,他可是親眼目睹。
當(dāng)即就揭破了。
“蕭晨,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
“叛了呂相,又冒充縱橫家?“
“真是可笑之至,又無恥之尤了?!?p> 樊於期從長安君的背后緩緩的閃了出來。
他此時煽動叛亂以及剪除長安君私軍的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又那里真的會在乎長安君的死活?
多拖得一刻讓那蒙驁前來,豈不是更好?
讓蒙驁捉了長安君,到時候再看著贏政兩兄弟相殺,豈不是更好。
至于他自己,當(dāng)然是自信天羅地網(wǎng)的天級殺手,沒有逃不脫的道理。
所以,他要在個時候,殺了蕭晨。
一石二鳥。
……
山林外,蒙驁和張?zhí)苾扇?,兵分兩路夾擊叛軍。
所過之處人頭滾滾,血色累累。
大秦對于犯上做亂者,只有兩個結(jié)果,死,或者流放充役。
蒙驁這邊,做為四朝老將,曾經(jīng)殺神白起的盟友,自然是有猛將在前,他帶著俘虜押后。
這兩員猛將便是蒙驁的孫子之一,蒙恬,和戰(zhàn)國四大名將之一,王翦。
此時的兩人,已經(jīng)殺至林外。
見著驚飛的鳥雀,蒙恬道,
“所謂遇林則止,看來那成蟜也并非是一點(diǎn)不懂兵法!”
“只是,可惜了,他遇到的人是本將軍。“
讓王翦領(lǐng)了軍在林外逡巡,蒙恬領(lǐng)著三千人,分做幾隊(duì),轉(zhuǎn)瞬間就入了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