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當(dāng)心別露餡了

第五章 歸來的陌生人(下)

當(dāng)心別露餡了 紳士姐姐 8257 2020-12-23 16:24:42

  早上六點,熱鬧的菜市場喚醒了沉睡的小島。

  “快來看,有機油菜……”

  “快看剛撈上來的魚,鮮得很。”

  ……

  “你這一大早把我叫醒,不會就是想讓我給你買菜做飯吧?”龍曼天還帶著一臉惺忪。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拜托你把口水擦一擦,惡心死了”唐棣嫌棄道。

  龍曼天邊擦著口水邊說“可惜我是蟲不是鳥。早起蟲兒,可就要被鳥吃了。”

  唐棣“看看那邊的買菜的是誰?”

  “誰呀?”龍曼天順著唐棣指的方向看過去。

  那個手拉小推車,正在魚檔前跟人講價的女人,就是昨天在梁暮秋家里給自己開門的傭人阿姨。

  “這個不就是那個阿姨?你怎么知道她在這里的?”

  唐棣“這里不僅是小島最大的一個菜市場,而且還是離梁暮秋家里最近的一個。身為梁暮秋家里的傭人,首選買菜地應(yīng)該就是這個市場?!?p>  “厲害……”龍曼天想想好像不對“就算你知道她會來這個市場買菜,也不可能這么神的,連她什么來買菜都算出來吧?”

  唐棣“我昨天晚上讓花朝去監(jiān)視這個傭人阿姨。剛才也是他打電話告訴我,她來這里買菜了?!?p>  “切,我還以為你真那么神。那花小弟現(xiàn)在人呢?”

  唐棣“他監(jiān)視了一晚上了,我讓他先回去休息。”

  “這個阿姨有什么不對勁嗎?”龍曼天問。

  “富人家里的阿姨,就好比……”唐棣怕龍曼天聽不明白,故意配合她的智商舉例說道“娛樂圈里的化妝小妹,清宮戲里的丫鬟……這種角色,往往是知道最多秘密的一個。我想讓你去套她的料?!?p>  龍曼天同意唐棣說的,“那為什么你自己不去?”

  “我查過那個阿姨,她有個閨女,跟你差不多大。我想你們應(yīng)該能聊得來。再說了,我不太擅長跟這個年齡層的女性打交道”唐棣想到了自己的媽媽“你不是想養(yǎng)狗,你就用狗開個話題……”

  “連話題都幫我想好了……放心交給我吧”龍曼天走了兩步,又倒退了回來“等等,我待會要問她什么問題呀?”

  “我看你走得那么著急,我還以為你很聰明呢。”

  “……”

  ——————

  花朝進(jìn)了一家網(wǎng)咖,前臺掛的那個奇形怪狀的電競隊Logo跟在梁暮秋10年前,在空間里上傳的那張Logo線稿一樣。

  “10塊錢一個小時,會員打八折”老板對花朝說。

  花朝指著墻壁上的Logo問老板,“這是‘東方不餓’嗎?”

  老板聽到他說東方不餓的時候,眼睛里瞬間泛起了光“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認(rèn)識‘東方不餓’?!?p>  老板興趣一下子就上來了,拉著花朝開始滔滔不絕的談?wù)撚嘘P(guān)“東方不餓”電競隊的事。

  “……我跟你說,除了圈子里比較資深的玩家,一般人很少知道這個隊的。想當(dāng)年,哥,可是‘東方不餓’里面的不敗狙神?!?p>  “原來你就是東方不餓的隊員”花朝這才知道,他接著問“那你認(rèn)識設(shè)計這個logo的人嗎?”

  老板剛才還發(fā)著光的眼睛,一下子就暗淡下來了,滿臉不悅的對花朝說“還以為你是想了解東方不餓,原來是設(shè)計師”

  “我不是設(shè)計師”花朝解釋道。

  老板的態(tài)度馬上又恢復(fù)到剛進(jìn)來時一樣“一小時10塊,會員八折?!?p>  “我不是設(shè)計師……”花朝繼續(xù)解釋。

  老板“陪練50塊一小時。要是代打的話,每個段位收費不一,自己看著辦吧”

  “梁暮秋”花朝故意提到梁暮秋的名字。

  這三個字果然起了作用。只見老板放下了手上的東西,直勾勾的看著花朝。

  花朝繼續(xù)說道“失蹤了10年的梁暮秋,在前些日子,被找回來了?!?p>  “那小子沒死”老板笑了,可眼睛里卻含淚……

  原來“東方不餓”電競隊,是梁暮秋組建的。

  “當(dāng)年我可是有想過放棄一切,來陪他打下去。那家伙倒好,一句’老子不玩了’就把我們四個人給一腳踢開了,明明比賽前一天晚上還好好的……”

  花朝“你是說他在比賽當(dāng)天將隊伍解散了?”

  “別提比賽了,比賽當(dāng)天他壓根就沒來。比賽完了之后,我們就收到他發(fā)過來的‘老子不玩’的消息。再之后我們?nèi)W(xué)校找他,想要問個明白。才得知,原來在比賽當(dāng)天,他遇到山體滑坡失蹤了?!?p>  花朝“……”

  “這邊剛發(fā)完解散隊伍的信息,這邊就遇山體滑坡。我想這大概是報應(yīng),誰讓他把我們其余四人的夢想,都當(dāng)垃圾了”

  花朝聽出來,老板是口是心非。

  “你怎么肯定,那通消息就是梁暮秋發(fā)的?!?p>  老板繼續(xù)說“其實在之前,暮秋的家人,就極力的反對他打游戲,有幾次還到網(wǎng)吧來抓他。甚至還有一次,他那哥哥把整個網(wǎng)吧的網(wǎng)線給拔了,網(wǎng)吧里的人差點就跟他動手了,還好這事,后來暮秋他爸用錢給解決了?!?p>  花朝“……”

  “我手機號碼也沒換呀,暮秋那家伙醒過來了,怎么不給我們打電話?還說是鐵哥們?!?p>  “他失憶了”花朝說。

  “原來是失憶了,難怪,不然那家伙肯定,第一時間過來找我”老板有些失落。

  “我有他照片,你要看嗎?”花朝將梁暮秋現(xiàn)在的照片拿給了老板看,老板卻一臉驚訝的問“這誰呀?”

  “這是梁暮秋呀?”

  “這個絕對不是梁暮秋”老板信誓旦旦的說道“我記得暮秋鼻子上有顆藍(lán)色的點,那可是我不小心用筆給扎出來的,后來暮秋,他怎么洗也洗不掉??蛇@個人他都沒有?!?p>  花朝“可他家里人一個個都認(rèn)了,他就是梁暮秋?”

  “我不知道他們家里人是認(rèn)錯人了還是什么的,但我敢肯定照片里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梁暮秋”老板十分肯定。

  ……

  臨走前,花朝問老板要了一張‘東方不餓’的成員名單。

  ——————

  兩人回到酒店,花朝早就已經(jīng)將有關(guān)案子所有的東西再重新整理了一遍,他還將相關(guān)的人,用紙一一列了出來。

  “花小弟,你還真有當(dāng)華生的潛力”龍曼天夸獎他。

  唐棣“要按這么算,花朝是華生,我是福爾摩斯,那你豈不是赫德森太太?”

  “你才赫德森太太了。話說回來,梁暮秋家里的那個傭人阿姨說了,在梁暮秋遇到山體滑坡那天,她家里剛好有事請假了。白忙活了,什么料也套不到?!?p>  可唐棣卻笑了,因為這事情的發(fā)展跟他預(yù)料的一樣。

  “你還笑”龍曼天不懂了“這到底怎么一回事?”

  “都這么淺而已見的,你不懂嗎?”

  “你到底說不說?”龍曼天生氣了。

  “所有人都說歸來的梁暮秋不是原來的梁暮秋,可梁暮秋的家人,卻連驗都不驗的,一口咬定那個人回來的人就是梁暮秋。這是為什么?”唐棣反問道。

  “要不就是他們的家人憶子成狂,逮到一個就認(rèn)一個的話。那就是他們明知道那個不是梁暮秋,卻故意撒謊說那個就是梁暮秋”龍曼天分析著。

  “沒錯,他們就是故意撒謊”唐棣開始向龍曼天講述“還記得梁暮秋家里的那條狗嗎?”

  龍曼天“你是說那條黑色的拉布拉多?”

  “人會說說謊,但狗不會。梁暮秋家里的傭人阿姨說過,院子里的那條狗是梁暮秋養(yǎng)的??赡菞l狗卻認(rèn)不得這個回來的梁暮秋,這就證明了回來的那個壓根就不是梁暮秋”唐棣解釋。

  龍曼天“我還以為是因為狗年紀(jì)大了,糊涂了”

  “有外國專家實驗過,狗狗無論年紀(jì)多大了,記性多不好,它們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自己的主人。因為對于狗來說,主人就是它們的一輩子”花朝說。

  龍曼天“等回去以后,我也要養(yǎng)一條狗。”

  唐棣“另外就是那個假的梁暮秋。還記得刑維說過,那個假梁暮秋在回來路上一直想要逃跑嗎?”

  “對阿,這個我也想不明白。他假冒梁暮秋就是為了誆錢,可他為什么又要逃跑呢?”

  “我想他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假扮梁暮秋”唐棣繼續(xù)說“刑維說在北部最冷的那天晚上,警局接到了從公共電話亭打過來的電話,說看到個未成年小孩乞討。他們趕過去的時候,只看見假梁暮秋,沒見到小孩。這說明什么?”唐棣問龍曼天。

  “你說就嘛,干嘛像個老師一樣,動不動就提問題。”聽龍曼天語氣,想必她又不知道答案了。

  花朝補答道“因為那通電話,根本就是假梁暮秋自己打過去的?!?p>  唐棣“看吧,這就是優(yōu)等生跟學(xué)困生的區(qū)別。花朝你給她解釋一下……”

  花朝“假梁暮秋的身份應(yīng)該是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在最冷的那天晚上,他實在受不了,所以給警局打了電話,想要在警局湊合一晚?!?p>  “要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為什么后來,他又會變成梁暮秋?他又是怎么知道梁暮秋的名字,跟他住在南部的?”龍曼天問。

  唐棣拿出那支從警局順過來的筆。那支筆的筆頭那塊被藍(lán)色有圖案的膠帶給纏起來了。

  把那些膠帶給撕下來,再重新展開,可以看到膠帶上印的圖案,其實是尋人啟事的信息。

  唐棣“這種膠帶是為了幫助尋找失蹤的人,雖然還沒完全普及,但一般在警局里都有放著。”

  “他就是因為看到這個,所以才會對梁暮秋那么了如指掌。他因為害怕被梁暮秋真正的家人認(rèn)出來,自己在撒謊,所以才想著逃跑?!?p>  龍曼天總算開竅了。

  盡管現(xiàn)在知道了他們所有人都在撒謊,龍曼天還是不明白“為什么梁暮秋家人明知道,這個梁暮秋是假冒,卻不揭穿他?”

  唐棣“問題就出在這里。”

  “我想我可能知道原因”花朝繼續(xù)下去“我在梁暮秋以前的社交空間里找到了他以前給‘東方不餓’電競隊設(shè)計的Logo?!畺|方不餓’電競隊的知名度并不高,我找了很久才從一家網(wǎng)咖里找到類似的logo。

  網(wǎng)咖的老板正是‘東方不餓’的隊員,他告訴我,這支電競隊是梁暮秋組建的,而梁暮秋的家里人極力的反對梁暮秋打電競。甚至有一次,他家里人為了阻止他把整個網(wǎng)吧的網(wǎng)線都給弄壞了?!?p>  龍曼天“梁暮秋放著這么大的家族生意不管,去打電競。他家里人肯定會反對。”

  花朝“而在梁暮秋失蹤那天,梁暮秋曾在隊里發(fā)了一條解散隊伍的信息?!?p>  唐棣“我想這有可能就是,全部事情的起因。我們再去一遍梁暮秋家里?!?p>  ……

  然后這一次,他們?nèi)齻€卻連大門口都進(jìn)不去了。

  “少爺他們都出去了,你們改日再過來吧”

  從傭人阿姨心虛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她在撒謊。

  龍曼天“這下要怎么辦?”

  花朝注意到在拐彎處,有個男人鬼鬼祟祟的盯著他們看。他趕緊將這件事告訴了唐棣他們。

  龍曼天順著花朝看的方向找到了那個男人。

  唐棣來不及提醒龍曼天不要輕舉妄動,龍曼天就沖著男人大吼道“你在那邊干嘛?”

  男人撒腿就跑,三人趕緊追了過去。

  男人跑得很快,翻越欄桿,躲避障礙物這些動作更是一氣呵成,他似乎對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

  花朝沒跑兩步就追不上了,后來唐棣也放棄了,只有龍曼天一個能跟上節(jié)奏。

  龍曼天三兩下功夫的就把男人給捉住了。

  男人看上去大約30來歲的樣子,脖子前還掛了個照相機。

  “干嘛要跑?”龍曼天問他。

  男人反問她“跑步犯法嗎?”

  龍曼天“別想著,在姐姐面前?;ㄕ??!?p>  唐棣好不容易追了上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就開始問“呼……那為什么見到我們就跑?”

  男人“哪有?你們想多了吧?”

  這時花朝終于趕上來了。

  唐棣又問他“是誰派你過來的?”

  “再不放手,我可要告你們,限制他人人生自由。”

  男人伶牙俐齒的,看上去不好對付。

  “你是記者吧?”花朝突然問。

  男人“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你這身衣服的顏色,加上頭上的漁夫帽,最適合在偷拍時躲藏隱蔽自己。還有你的黑眼圈,想必經(jīng)常在光線不充足的地方使用散發(fā)藍(lán)光的電子設(shè)備,例如是相機之類的”花朝看著他的相機。

  男人下意識的用手捂了一下自己的相機。

  “我黑眼圈是因為經(jīng)常熬夜看手機”

  “一般的記者,出外拍攝時,都會帶兩臺相機。一臺用來拍攝,而另一臺則用來補拍”花朝看著男人背上的包包。

  “你說你不是記者,那你敢不敢把包包打開,讓我們檢查一下”龍曼天。

  男人終于放棄掙扎,“我承認(rèn),我是記者?!?p>  龍曼天“最討厭你這種專門寫別人,八卦的狗仔?!?p>  “事先說明,我不是狗仔。我是正經(jīng)報社的,新聞記者”男人拿出自己的工作證。

  龍曼天拿起他的證看,“‘小島小報,新聞外勤記者,謝天祥?!€真不是狗仔?!?p>  “干嘛拍我們?”唐棣問他。

  謝天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拍你們了?”

  花朝覺得這名字聽上去有些耳熟,“你以前是不是‘東方不餓’電競隊的隊員?”他問道。

  “你居然知道‘東方不餓’?”

  謝天祥的瞬間態(tài)度來了個180度的轉(zhuǎn)變。

  “你是哪個隊的?還是說你是粉絲?”謝天祥問。

  花朝“我不是粉絲?!?p>  “不是粉絲?”謝天祥失望。

  龍曼天“我記得梁暮秋也是‘東方不餓’電競隊的。你也是來探望他的嗎?”

  “里面那家伙根本就不是隊長”謝天祥說。

  龍曼天“原來你也這么認(rèn)為。”

  “你是?”謝天祥打量著龍曼天。

  “我是梁暮秋的高中同學(xué)”龍曼天說。

  “原來是隊長的同學(xué)”

  見謝天祥放下了警惕,唐棣才開始說“我們其實就是為了梁暮秋的事情而來的。這位是警察”他指著龍曼天。

  “警察?真的假的?”謝天祥對著這個穿著時尚,妝容精致的龍曼天,質(zhì)疑起來,“怎么跟我印象中的不一樣?!?p>  “我是真警察”龍曼天掏出警員證。

  “還真的是警察”謝天祥露出一臉驚訝。

  “你剛才提到里面的梁暮秋不是真正的梁暮秋,這到底怎么一回事?”唐棣故意問。

  “從剛才你們被拒之門外來看,你們跟里面的人應(yīng)該不是一伙的。既然你們跟他們不是一伙,而且你們又是警察,那告訴你們也無妨。”

  謝天祥讓他們都湊過來,小聲的跟他們說“里面那個不是真正的隊長,因為真正的隊長早就被他們殺了。”

  龍曼天不敢相信“你有什么證據(jù)?”

  “我是‘東方不餓’的后備隊員,隊長遇到事故那天剛好就是小島南部電競決賽。隊長遲遲不來,于是他們就讓我去隊長家找找他。

  當(dāng)時雨下得很大,路上很堵。我還沒到隊長家,就在半路收到隊長說解散隊伍的信息。

  我不信隊長會在比賽當(dāng)天解散隊伍,反正已經(jīng)在半路了,我干脆直接到他家問個清楚。

  我到他家的時候,是隊長的哥哥給我開的門。

  我記得當(dāng)時他哥哥渾身濕漉漉的,而且衣服鞋子都沾滿了泥土。重點是,我還隱隱約約的看到他鞋子上有血跡。當(dāng)時隊長的哥哥對我說了一句,隊長不在,就把門給關(guān)上了。

  后來我得知隊長遇到山體滑坡,我想起那天的事。我第一時間去警察局,將那天我去隊長家里所遇到的事完完整整的告訴警察。

  可警察說在事故現(xiàn)場找到對長的手機,加上我們曾經(jīng)因為電競隊的事跟隊長家里人鬧過矛盾。不僅警察不受理,就連在隊里,也沒有一個人相信我的話。”

  唐棣“下雨天,在自己家里,弄得渾身泥土,還有血跡的。這還真的很難讓人,不起疑心?!?p>  “10年了,終于有一個人懂我了?!?p>  謝天祥感動得眼淚都要流下來了,他繼續(xù)說“我之所以當(dāng)記者,也是為了要揭露這件事。

  我曾經(jīng)用過故事的形式,來描述這件事,試圖暗示兇手,讓兇手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知道你做的這些事。

  皇天負(fù)有心人,網(wǎng)上陸續(xù)有人開始討論這件事。

  可就在最近,梁暮秋隊長回來這件事,大家都將矛頭指向我,說我哇眾取寵。后來關(guān)于隊長的這件事情的論壇,徹底被關(guān)閉了。

  要是回來的人是隊長也無所謂,可個人壓根就不是隊長呀。”

  龍曼天“所以你就在他家門口等。”

  謝天祥“隊長他哥哥,梁暮春,居然去法院申請禁止令,禁止我在他們家200米范圍內(nèi)出現(xiàn),逼得我只好偽裝潛伏了。”

  唐棣“放心吧。這世界上并不存在完美的犯罪,只要是有人犯了罪,就一定會露餡。”

  花朝“……”

  龍曼天“老唐說得對,這件事就交給我們吧?!?p>  ——————

  第二天一早,小島南部的警察便來到了梁暮秋家里。

  “你們這是干嘛?”梁暮春認(rèn)出混警察對伍中的謝天祥,他還以為這一切都是謝天祥故意設(shè)的局“又是你這小子。在網(wǎng)上亂寫,我都不跟你計較了。怎么滴,這次還找群演了?!?p>  直到南部警察亮出警察證,梁暮春才相信他們是真警察。

  這會梁暮春心虛的,“警察同志,你可別聽這小子胡說八道。我們可都是好市民?!?p>  “我們這次是為了抓捕那個逃亡七年的犯人,李小天”

  警察同志拿出李小天的照片,沒想到的是,李小天居然跟那個回來的假梁暮秋長得一摸一樣。

  原來唐棣他們?nèi)私M在警局,根據(jù)年齡,性別在差不多幾億的人口中,終于找到了那個假梁暮秋的真正身份。假的梁暮秋原名李小天,在一次夜宵中,跟對面打起來了。

  被他打的那個人,當(dāng)場暈過去了。

  檔案上分析,李小天見對方一動不動,還以為自己殺了人,所以才一直在乞討,逃亡。

  回到現(xiàn)在,警察同志正拿著照片問梁暮春“你有見過這個人嗎?”

  “……”梁暮春這下慌了。

  “這個人,怎么跟前幾日,找回來的梁暮秋長得那么像?”混在人群里的龍曼天故意說道。

  “這個不是二少爺嗎?”傭人阿姨說。

  “他現(xiàn)在在哪里?”警察問傭人阿姨。

  傭人“二少爺在四樓房間里?!?p>  警察當(dāng)場核對了李小天的身份,證實眼前這個梁暮秋就是李小天。

  而李小天自己做的承認(rèn)了。

  “做哥哥的,居然連真假弟弟都分不清?”警察說。

  ……

  趁著梁暮春被警察問話的這段時間。

  四人偷偷的來到院子里。

  “你真的確定在梁暮秋遇到事故的那天,看到梁暮春衣服跟鞋子上都沾了泥跡嗎?”唐棣再次確認(rèn)。

  謝天祥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我發(fā)誓,那天的事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p>  唐棣“如果梁暮秋真的在這里遇害了,兇手為了減低梁暮秋尸體被人發(fā)現(xiàn)的風(fēng)險,一定會將尸體埋在這里?!?p>  謝天祥“要是你說得沒錯,可這都過去10年了,隊長的尸體有可能早就被兇手轉(zhuǎn)移了?!?p>  唐棣“不管怎樣,我們還是先找找看?!?p>  龍曼天想起傭人阿姨之前提到過,梁暮秋養(yǎng)的狗,每次從籠子里出來以后,都會躲在花叢里睡覺,而且每次都在同一地方。

  想到這里,她情不自禁的往狗籠的方向走過去。

  唐棣“你去那邊做什么?”

  “狗狗跟主人不是有聯(lián)系的嗎?我想它或許能幫我們找到梁暮秋……”

  沒等唐棣阻止,龍曼天便打開了狗籠子。

  狗狗沖出籠子,然后迅速的溜進(jìn)花叢里,一會兒功夫就不見了。

  “干嘛打開狗籠?”唐棣著急,這里全是陌生人,他擔(dān)心狗會出現(xiàn)應(yīng)激反應(yīng)。

  龍曼天解釋“阿姨之前提到過,說梁暮秋養(yǎng)的狗每次都睡同一個地方。”

  “那你直接問阿姨,在哪個地方不就行了嗎?”

  龍曼天“對阿……我剛才沒想到”

  “狗在這里”謝天祥大喊著。

  這時被警察問完話的梁暮春,趕了過來。

  “你們在我家花叢里干什么?趕快給我出來!”

  梁暮春氣沖沖的來到謝天祥跟前,沖著他說“知道私闖民宅犯法嗎?”

  謝天祥也急了,他直接就跟梁暮春嗆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就是你殺了隊長,還把他尸體藏在這里了。”

  “你在說什么?”梁暮春直接揪起謝天祥的衣服,舉起拳頭“就是你們這班社會渣宰,害到我弟弟有書讀不成。我告訴,我已經(jīng)忍你很久了?!?p>  花朝上來勸架,想要將他們拉開,卻被梁暮春給甩到了地上。

  謝天祥一點都不怕梁暮春的拳頭,他還繼續(xù)嗆他說“被我說中,急眼了吧!”

  梁暮春直接將謝天祥壓到了地上,用拳頭不停地打他。

  “警察!住手!”

  聽到龍曼天這聲警察,梁暮春這才停下了手中的拳頭。其余的警察也陸續(xù)的趕過來。

  ……

  警察根據(jù)謝天祥的描述,將狗狗睡著的那塊泥土給挖開,果然在里面找到了一堆白骨。

  謝天祥“隊長”

  “我想我們有必要請你跟我們回去一趟”警察對梁暮春說。

  梁暮春這下也沒轍了。

  “就剩一堆白骨了,還能驗嗎?”龍曼天擔(dān)心。

  唐棣“花朝,待會取一部分尸體周圍土壤回去?!?p>  “這泥跟尸體有什么關(guān)系?”龍曼天問。

  唐棣“根據(jù)埋尸周圍的土壤結(jié)構(gòu)和成分細(xì)微變化,可以推算出死者的死亡時間?!?p>  “那要怎么推?”龍曼天問。

  唐棣“這里面有個公式,具體是……”

  “好了,不用告訴了。一聽公式我就頭疼”

  ————

  警察“尸檢報告出來了,證實那堆白骨就是,10年前失蹤的梁暮秋。根據(jù)目擊者謝天祥的反應(yīng),在梁暮秋失蹤那天,曾經(jīng)看到你滿身是泥土,鞋子上還沾了血的,出現(xiàn)在家里。”

  “是我殺了暮秋”梁暮春終于承認(rèn)了。

  “家里面是做家具的,爸媽老早就想把公司交給我們兩個。為了不讓父母失望,我是一刻也不敢懈怠??晌业艿苣??他不務(wù)正業(yè),翹課去打游戲,還跟社會上的無業(yè)游民組什么電競隊。

  我平時已經(jīng)夠忙了,爸媽還要我去管他。

  我課上到一半,就被我媽一通電話召過去,讓我到網(wǎng)吧堵我弟。

  因為他,我的成績變得越來越差。”

  “就因為這樣,所以你就殺了梁暮秋?”警察問。

  “不是,這一切都是意外。我記得那天掛12號風(fēng)球,那小子非要往外跑,說什么游戲比賽之類的。爸媽讓我看好他,我沒辦法只好將他鎖在房間了。

  我拿了他的手機,給那班跟他一起打游戲的家伙說要解散電競隊的事。

  那小子居然從陽臺外面逃出來,還質(zhì)問我為什么要拿他手機發(fā)那種消息。我就跟他吵起來。

  吵著吵著,我也不知道的……我推了他一把,架子上的花瓶掉了下來,砸到了他的頭上,他當(dāng)場就沒了呼吸。再后來我將他埋在了花園里,被爸媽發(fā)現(xiàn)了。

  那時候他們的公司正處于上升期,要是這宗丑聞,被董事會的知道的話,后果不堪設(shè)想。

  剛好電視上播著山體滑坡的新聞,我們將計就計的,說暮秋去了爬山,我還故意在山上留下暮秋的手機?!?p>  警察“那后面,為什么你們明知道李小天冒認(rèn),卻不揭穿他?”

  “謝天祥是我弟弟的隊友,他一直懷疑我殺了我弟弟,還搞了一個什么論壇之類的。這件事情越鬧越大,我們的分公司在搞上市正是關(guān)鍵期。

  剛好有個人找過來,還說自己就是梁暮秋。我們就將計就計,想著等這件事風(fēng)頭過去,到時候再帶他去做DNA檢測”

  警察“想得還真周到,不過我想告訴你一件事。尸檢報告上,梁暮秋的死亡原因是呼吸受阻,也就是窒息?!?p>  梁暮春“……”

  ——————

  “探案三人組,小島歷險記圓滿結(jié)束……”龍曼天又開始自拍了。

  唐棣“聲音小點,有人在睡覺了”

  花朝在那邊座位讓,靠著窗戶睡著了。

  “他一整晚幫我監(jiān)視那個阿姨,早上又去網(wǎng)咖查東西的,晚上又去幫我弄尸檢的事……讓他好好休息吧”唐棣一臉寵溺的看著花朝。

  龍曼天看出端倪,笑容逐漸變態(tài)了起來,“福爾摩斯在擔(dān)心他的小華生呀?!?p>  “真正的福爾摩斯是他才對”唐棣自言自語著。

  飛機突然遇到氣流,顛簸了一下。

  “哐當(dāng)”的一聲,一個銹跡斑斑的鐵盒子從花朝的座位上摔了出來。

  龍曼天撿起來看?!斑@里面是什么東西?”她好奇。

  唐棣“別亂動人家的東西,趕還給人家”

  “我就看一下,又不會怎樣……這什么東西?”

  龍曼天打開盒子,只見盒子里面裝的是,一根刻著“中獎”兩個字的雪糕棍。

  唐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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