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念完了,十四王爺可有什么想問的?”丁玉見蕭季白要比以前親和這才敢開口,他也怕蕭季白在廟里待時間長了忘了外面的規(guī)矩。
蕭季白聽到丁玉問話轉(zhuǎn)頭看了徐子湘一眼隨后雙手合十,“中午府內(nèi)會做蒜蒸豆腐,水煮白菜,清炒蘿卜,公公要留下來吃嗎?”
蕭季白要真有心留人吃飯就不會把菜單都報出來。
他說的這幾樣菜丁玉根本不感興趣,聽起來都沒咸菜好吃。
“…老奴還要回宮交差,就不打擾王爺了,老奴先走了?!?p> 笙冉跟在后面把丁玉送了出去,暗處的三萌動了動跟在丁玉身后,直到丁玉進了宮門他才回來。
府內(nèi),笙冉還在因為昨晚的事發(fā)愁。
蕭季白一直不說要怎么罰他,他心里難安。
“燒了?!笔捈景椎_了口,笙冉這才回過神。
他本來想問燒什么,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蕭季白是讓他把他手里的圣旨給燒了。
“干嘛燒了?留個紀念不是挺好。”
徐子湘走過去拿過笙冉手中的圣旨仔細盯著,眼中的殺氣快把圣旨穿透。
“夫人——我們說好不生氣的?!?p> “我哪里生氣了?”徐子湘一臉的假笑。
“我再寂寞半個月就有人陪了,我高興著呢。等她來了,我要挑個好日子把她放進油鍋里炸熟透了喂狗。”
徐子湘笑著說出這句話還挺嚇人的,候在一旁的綠萍和春芽在心里偷著樂心疼她家爺。
“息息在河邊釣魚,我要過去一起釣,午飯就看我什么時候把魚釣上來了再回來吃?!?p> 聽到徐子湘提到笙息,笙冉身子一頓整個人緊繃。
笙冉鼓起勇氣開口,“爺,我哥……”
“你哥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毙熳酉姘咽ブ挤呕厮种杏掷^續(xù)說道,“伍離他們替你哥受了罰,你沒發(fā)現(xiàn)他們幾個今天沒一個人在的?”
徐子湘要不說笙冉還真沒怎么太在意,畢竟三萌今天在這。
“伍離他們?”笙冉一臉震驚的瞪大雙眼,“爺,您該不會把他們?nèi)沉祟^?”笙冉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嗯。”蕭季白輕聲應(yīng)了一下,“都放在北院的排屋里躺著,頭上的血應(yīng)該還沒滴完?!?p> 伍離死了!
景忠死了!
之南死了!
全——都死了!月柔和她肚中的孩子成了孤兒寡母……
笙冉覺得腳底下有點輕飄讓他有些站不穩(wěn)。
看著拔腿就跑的笙冉竟然流了眼淚,徐子湘有點憋不住笑了起來,“你這樣逗他小心他記仇做你黑帳。”
“我可能是這世上最窮的王爺了,哪有黑帳讓他做?!?p> 徐子湘想想蕭季白的話挺在理的,也沒話反駁。
“我走了,爭取釣個大魚回來給你熬湯喝?!?p> “好,那我就誦經(jīng)替夫人祈求順利?!?p> 倆人抱了下,徐子湘才帶著綠萍和春芽離開。
蕭季白則去做和尚該做的事。
北院的排屋外,飛奔過來的笙冉狠狠抹了下眼淚,整個人抖的像被閃電劈過一樣。
走到門口的他深吸了一口氣才有勇氣把門給推開,“伍離!之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