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
胖警官看到我一瘸一拐的樣子問:“這位小姐的腿傷是?”
“哦,我是不小心撞的,跟雪小姐無關(guān)!”說著,我扶著靜飛的胳膊慢慢的走著坐進了他的車?yán)铩?p> “你等我一會兒,我過去和交警說幾句話?!膘o飛說著,關(guān)上車門,朝交警走去。
十幾分鐘后,靜飛回來了,問我:“腿怎么樣,還疼嗎?”
“沒事,就是撞青了一塊包,有點腫,現(xiàn)在好多了,已經(jīng)不疼了。雪露怎么樣了?”我關(guān)切的問。
“沒事,已經(jīng)處理好了,還好車速不快,車子只是撞掉一些油漆,去4s店補一下漆就可以了?!膘o飛若無其事的說。
“她這樣很危險,心里肯定有什么事情?!蔽易匝宰哉Z到。
靜飛啟動了車子,我朝不遠(yuǎn)處的雪露看了看,她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靜飛的一舉一動。
看她的樣子,對靜飛依然舊情未了。
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雪露既然對靜飛這般用情至深,為什么又和別人結(jié)婚了呢?
而靜飛對雪露,似乎也很關(guān)心,很在乎,或許這也正是他一直沒有尋找女朋友的原因吧。
又或許……
總之,他們之間一定有不為人知的、刻苦銘心的故事!
車子緩緩駛離車庫,雪露的身影也漸漸遠(yuǎn)去,但她那憂傷、無奈、深情的眼神卻深深烙在了我的記憶里。
靜飛家我從未去過,也不知道從單位去他們家要多長時間。
一路上,靜飛一直沉默不語。
這,似乎與平日里愛說愛笑的他,判若兩人。
“你沒事吧?”我輕聲問。
“沒事?!膘o飛輕聲回答。
“你初戀女友長得真美,你們沒能走到一起,真可惜!”我突然說了這么一句。
說完后,我就后悔了。
這是別人的私事,我發(fā)什么感嘆呢?
使我驚訝的是,靜飛并沒有生氣,而是很沉靜地對我說:“我和雪露是大學(xué)同學(xué),我們相戀四年,本來是要結(jié)婚的。但是……”
靜飛說著,突然停了下來。
我知道,后面要講的或許就是他這么多年來,最不愿觸及的、痛苦的回憶。
“你如果不方便說,也沒關(guān)系,畢竟這是你的私事,我無權(quán)過問。不過,有些事藏在心里,只會讓自已感來越痛苦,不如說出來,或許就能釋懷?!蔽覄裎快o飛到。
“其實也沒什么,雪露是個很純潔、很善良的女孩,我們雖然在一起彼此愛慕了四年,卻一直只保特著純潔的友誼。直到畢業(yè)前一天晚里,我在畢業(yè)晚會上才對她表白心意,她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p> 靜飛說著,仿佛回到了六七年前,那個幸福溫馨的夜晚。
“小心,紅燈了!”我大叫一聲。
靜飛一個急剎車,車子停在了斑馬線一側(cè)。
興好這會兒天色己晚,過馬路的人寥寥無幾,要不然,今天也要出交通事故的。
“如果有機會,我很愿意聽你和雪露的故事,不過現(xiàn)在,你還是專心致志地開車吧,我還想好好品嘗一下你家的山珍海味呢!”我半開玩笑的對靜飛說。
“好!很快你都會知道的!”靜飛說著,前方已是綠燈了……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終于到了一個小區(qū)大門口。
門口值班的保安熱情地向靜飛打招呼,然后升起開鐵欄桿。
借著燈光,只見小區(qū)大門設(shè)計的雄偉而莊嚴(yán),一看就是高檔小區(qū)。
門衛(wèi)穿著制服,戴著保安標(biāo)志的帽子,往外面一站,精神抖擻的。
一瞧,就是訓(xùn)練有素,很有服務(wù)意識的人。
進入小區(qū),車子轉(zhuǎn)了幾個彎終于在一幢獨棟別墅大門口停下。
靜飛的母親早己站在門口等我們了。
“快開門吧!”靜飛母親對身邊站著的一個中年男人說。
中年男人迅速打開了鐵藝大門,靜飛把車開了進去。
“到了?!膘o飛停下車,輕聲說。
這時朱阿姨也走了過來,我到我從車?yán)锍鰜?,高興極了。
“冰娜我等你很久了,快屋里請!”朱阿姨說完,拉著我的手朝她家里走去。
“不好意思朱阿姨,讓您久等了。其實您不用這么客氣的,不過我也確實想來看看您,您身體還好吧?”我關(guān)切的問到。
“好,我最近精神特別好。見了你呀,我就感覺自己回到了二三十歲的時候,心情特別好!”
此時此刻,朱阿姨見到我似乎精神煥發(fā),笑容也變得燦爛了起來。
其實,朱阿姨雖然己經(jīng)五六十歲了,但保養(yǎng)得非常好,臉上的皮膚仍然白皙自然,富有彈性,看上去也就四十上下,完全顯不出她的真實年齡。
加上今天她穿了一件酒紅色的短皮草上衣,黑色的羊毛中長裙子,披著一頭烏黑的長發(fā),顯得年輕、優(yōu)雅而高貴。
“朱阿姨您今天真美,象我姐姐一樣,我都差點認(rèn)不出您了,您皮膚這么好,平時是怎么保養(yǎng)的呀?”我微笑著問。
朱阿姨聽了,特別高興,開始向我講起養(yǎng)生知識來。
靜飛在我們后面,靜靜地跟著。
走到客廳的時候,靜飛笑著對朱阿姨說:“媽,好久沒見您這么開心了。看來,以后要多請冰娜來我們家坐客才好?!?p> 朱阿姨聽了,轉(zhuǎn)身看著我問:“冰娜,你愿意常來家里陪我嗎?”
我尷尬的笑了笑,不知該怎么回答才好。
“如果朱阿姨歡迎的話,我很樂意過來陪您聊聊天,去外面走一走,曬一曬太陽。”我下意識的說到。
“好,那就太好了!如果我的露露還在的話,也有你這么大了。只可惜……”朱阿姨滿含憂傷的說。
露露?什么人?
“媽媽,您怎么又想起露露了,都過去這么多年了,您在醫(yī)院里不是已經(jīng)認(rèn)冰娜為干女兒了嗎?”靜飛安慰他母親到。
可以猜想,露露應(yīng)該是朱阿姨的女兒或其他什么親人吧。
“哦,冰娜你別見怪哈,露露是我的女兒,也是靜飛的妹妹,十年前因為得了奇怪的抑郁癥……”
朱阿姨話說一半,就嗚咽了起來。
靜飛立即上前和我一起把朱阿姨扶到了沙發(fā)上。
“媽媽,您看您自己,剛剛還激動不己,這會兒又傷心起來了,可是會變老變丑的喲!”
靜飛這句話又把朱阿姨給逗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