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韓歌遠去,即將要脫離眾人視線之際,韓歌回過頭來,仿佛想起來了什么。
“對了,逗你玩的,我可是正經生意人,怎么會給酒下毒呢?太子殿下,接下來好好享受我為你準備的禮物!”
說完,攬住焰靈姬的腰肢,腳尖連連點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消失不見,只留下方才的話語聲就放在耳邊。
手下死士立即準備起身追去,卻被燕丹攔下,看著韓歌消失的影子,這份輕功舉世罕見。
他并不是非要殺了這伙人,只是如果依舊留他們在王城,總會像是一根刺扎在心頭。
敢做這樣的生意的人,當然不會像墨家那樣遵守規(guī)則,他不想這種變數(shù)留在自己眼皮底下。
所以,只要他們不要出現(xiàn)在自己的地盤上,他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如果真要留下他們,最后自己也不清楚要付出多少代價。
現(xiàn)在他的手上已經有了關于韓歌十分詳細的情報,焰靈姬的能力也讓他有些忌憚。
冷哼一聲,“回府!”
盡管不知道韓歌的話是真是假,但是無論如何都要確認一下的。
看著在妃雪閣內已經滿心喜悅的權貴們,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另一邊,莫青和莫明已經帶著所有的暗衛(wèi)出了武陽城。
他目光澄凈,看著手上一根簪子,上面刻著奇異紋路。
莫明緩緩走過來,臉色不太好看,“死了五個人?!?p> 燕國軍隊還是很有殺傷力的,僅僅圍困他們半盞茶的時間不到,便有數(shù)人受傷,現(xiàn)在清點下來,還是死了五個。
莫名輕輕吐了口氣,“我們能安然出來,說明少主那邊已經成功了。為少主戰(zhàn)死是他們的榮耀,他們的家人都會過得很好的?!?p> 莫明沒有吭聲,不是不滿,而是感到自己的實力還是不夠!
莫青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少主有吩咐,去這個地方?!?p> 他將那支金屬簪子遞給莫明,莫明不解其意。
只見莫青用力握住簪子,內力不斷朝著手掌上涌去,令得簪子不住地顫抖,甚至緩緩從手上冒出淡淡的白眼。
隨即,他松開手,簪子依舊完好,手上出現(xiàn)了一道道紅印,勾勒出一副模糊的圖形,像是地圖一般。
莫明定睛一看,皺眉沉聲說道:“這是……趙國邊境?”
莫青點頭,將簪子遞給莫明,“你帶著它去找到少主要找的人,記住不要和她交手,你打不過她!”
“那你呢?”
“我不放心少主,在這等他?!?p> 莫明想了想,點點頭,“好!”
……
當燕丹回到太子府,剛準備去找妻子焱妃和女兒高月公主,此時便有侍從稟報。
“啟稟殿下,有王宮侍衛(wèi)求見。”
燕丹目光一凝,王宮侍衛(wèi)這時候找他做什么?父王要找自己,是因為雁春君的事嗎?
“讓他進來?!彼f道。
“喏!”侍從恭敬地退了下去。
不久,燕丹剛剛捧上一杯茶,便有一人踩著沉穩(wěn)的步子走進來。
“參見太子殿下!”
燕國的許多事務都是有燕丹執(zhí)掌,所以在這里,他已經算是半個王了,沒有人敢對他不恭敬,即便他是王宮里來的人,也得客客氣氣的。
“不必多禮,將軍此來何為?”燕丹右手虛抬,示意他站起身。
“王上有令,宣太子殿下進宮覲見,有要事相議。”
雖然站起身,但這侍衛(wèi)依舊沒有放肆,而是低著頭看著地面。
聞言,燕丹也站起身,走到他身邊,似乎是很疑惑,細問道:“父王要見我,將軍知道是因為什么事嗎?”
“請殿下恕罪,屬下不知?!?p> 見狀,燕丹微微點頭,他再次問道:“那父王要見我之前,宮里可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侍衛(wèi)頭低的更下了,只是細聲嘀咕了一句,“宮里似乎傳來了雁春君被殺害的消息……”
聽他這么說,燕丹才滿意點頭,溫和地說道:“你很不錯,來我府邸不需要如此拘禮。”
這位侍衛(wèi)干笑一聲,知道自己讓太子殿下滿意了,這才說道:“王上命令下的急切,還請殿下速速與我面見王上?!?p> 燕丹頷首,“這是自然。”
燕王宮,此時的守備也是異常的森嚴,幾乎除了之前被燕丹調走追殺刺客的軍隊,剩下的人都已經駐扎在這里了。
對此,燕丹沒有驚訝,父王依舊還是這般穩(wěn)健,不想出半點差錯。
跟隨這侍衛(wèi)一路走向那片燕國最氣派的建筑,在這片土地上,即使擁有再多的財富,擁有再高的地位,也沒有人將自己的房子弄得像王宮一樣金碧輝煌。
除非他們活膩了。
這里的一切,燕丹都無比熟悉,他跟著侍衛(wèi)長驅直入,走到一個大殿之前,侍衛(wèi)做出請的手勢。
燕丹心中微微一沉,頷骨微動,看著面前寬闊的殿堂,看來父王這次真的生氣了。
沒有過于遲疑,邁著端正的步子,一步一步走進殿內。
這里十分寬敞,可是由于沒有人,又顯得極其空蕩。
燕丹走上前,在正中間跪了下去。
“兒臣丹,拜見父王!”
在這里,他行的是君臣禮儀。將額頭扣在地上,動作一絲不茍。
眼見這大殿之上,在燕丹來之前,只有一個人。
此時,他正坐在大殿之中唯一一張椅子上,閉著眼睛,仿佛不見來人。
這時候大殿中回蕩著燕丹的聲音,隨著沒人開口,這聲響又漸漸消散,直至此地變得落針可聞。
燕丹貼在地上,絲毫不動,腦海中將即將要給燕王喜的解釋梳理一番,還有一些寬慰父王的話語,也被他放在了心頭。
片刻后,燕王喜緩緩睜開眼眸,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來道道算不上深的皺紋,他看著殿前燕丹,輕聲開口說道。
“姬丹啊,不知道從何時起,我們父子之間也變得這般陌生了起來?”他言語之中滿是疑惑。
燕丹依舊未動,“兒臣與父王從未陌生,只是遵循君臣禮儀,此乃倫理綱常!”
二人雖然隔的有些遠,但是說話的聲音卻在這片地方都清晰可聞。
燕王喜一身嘆息,“起來吧?!?p> 燕丹聽從地站起身,但是一顆心卻慢慢沉了下去,似乎……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棄筆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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