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診斷治療之后白千塵都要洗手。
不論是大診還是小診。
這次也一樣。
褚東穹則是一屁股做到了沈毅行的手工沙發(fā)上。
被氣的。
真是,行哥一個病號,腦子不清楚就算了,怎么連小白也要跟著鬧。
而且,他不好奇嗎?
行哥到藍(lán)色沸點到底是要干些什么?
要說白千塵性子也是怪,別人的狂拽可能是骨子里帶的,直接表現(xiàn)在行為舉止之上。
而白千塵就是溫潤如玉的。
溫良得很,卻也是驕傲的很。
誰的話都不聽,就唯獨對沈毅行言聽計從。
褚東穹甚至懷疑,是不是他行哥讓小白自己廢了自己的手,小白他也會照做。
對于一個全能型的天才醫(yī)生來說,手有多重要,每個人都應(yīng)該知道。
而褚東穹以為,可以。
藍(lán)色沸點。
沈毅行還是選了上次的卡座,而且位置正對著酒吧的舞臺。
只要她一來,沒道理看不見他。
而這邊凌向晚上臺的時候也確實是看見了他。
這個,讓她心動的男人。
好像,每一次遇見,都會中了他的毒。
他有毒!
甚至,今天的伴奏凌向晚還彈錯了音。
看他的那秒鐘,晃了。
不過,這晃的究竟是神,還是心?
他是真的有毒。
凌向晚淡定的下了臺。
邊走邊和霍琳娜發(fā)消息,讓她今天不用過來了,直接回家。
正好,兩個人安排個小火鍋。
而她,自然可以找個理由忽悠過去丹尼爾。
凌向晚剛剛下臺沈毅行就繞到后臺了。
還是上次的那個小門內(nèi)。
她低著頭,手機屏幕藍(lán)色熒光映著她的小臉更加精致、細(xì)白。
又被她迷晃了心。
你可能不知道,世界上真的有一個人對你也有如此強烈的感覺。
想親吻、想擁抱的都是你。
凌向晚說沈毅行對她而言是上癮的毒。
可是……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她于沈毅行而言,還是更大的毒。
戒不掉,也不想戒的毒。
如夢似癮。
沈毅行看著凌向晚在不算遠(yuǎn)的窄小空間里面由遠(yuǎn)及近,開心。
一見她就笑。
沈毅行側(cè)身站在過道,僅容兩個人過身的小道,瞬間更加的擁擠。
偏他還靠得懶散,一雙大長腿也是無處安放的樣子。凌向晚要經(jīng)過,就必須要沈毅行側(cè)身直立。
本來就留了點心看路的凌向晚自然是感覺到了前面的那一個人。
說來也奇怪,僅管燈光很微弱,但她就是知道,那就是他。
氣息?
他的味道。
凌向晚也不能慫,一步一步走向
“晚晚……”
這一聲叫得真軟。
凌向晚抬起眼,“沈先生,讓讓?!?p> 波瀾不驚。
沈毅行想罵臟話,又是沈先生!
“晚晚,我想你了?!爆F(xiàn)在的沈毅行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一個貴氣美男子應(yīng)該有的自我修養(yǎng)——矜持。
對于她,又何必拐彎抹角?
凌向晚隨意撩了一下掉落的發(fā)絲,今天的凌向晚是簡單馬尾。
“你是不是有???”
如果沒有病,又怎么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xiàn)在我面前?
你知不知道?
很難。
很難在你面前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晚晚……”凌向晚伸手抓住凌向晚的手腕,然后直直的覆上了自己的額頭。
“我真的病了。”沈毅行的聲音有點啞,病的。
凌向晚從小體寒,手腳四季都冰冷。
驀然之間觸碰到沈毅行的額,心頭卻是一驚。
燙!
看著凌向晚眼色一變,沈毅行也是抓緊賣慘。
也不說話,就那么濕漉漉的眼睛弱弱的看著凌向晚。
凌向晚被他看得心煩意亂。
“你助理呢?”
“沒有?!鄙蛞阈心槻患t心不跳的說著謊。
“你那些兄弟呢?”
“在外面?!鄙蛞阈杏昧硗庖恢皇中⌒〉闹噶讼?。
凌向晚一聽就掙開了沈毅行握著的手腕。
既然有他那些兄弟在,就沒必要擔(dān)心。
她知道,這個盛京太子爺是多有魅力,多有號召力。
有許多的人為他鞍前馬后。
她現(xiàn)在能為他做的,絕對比不上他的那些兄弟們。
在丹尼爾的地盤上,她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因為不能確定丹尼爾對霍琳娜的真心,不知道丹尼爾到底是怎樣的,是敵或者是友?
所以,不能把自己最大的軟肋暴露。
現(xiàn)在,霍琳娜已然失憶,所有的一切,全然壓在凌向晚一個人身上。
它不是只有一個人,所以她不能不管不顧。
看著凌向晚直接繞開自己走了,沈毅行心中突然一酸。
難過。
算了,不該用生病來要挾她,本來就是自己做的不對。
也是想她想得快要瘋了,才想了這么一出。
不過,好歹算是終于又見著人了。
四舍五入也算是牽了手。
沈毅行把低頭看了眼剛剛拉過凌向晚的手心。
兀自在原地笑了笑。
而后跟著出了那小門。
回到白千塵和褚東穹這的卡座,那里多了一個人。
封城。
封城是看見褚東穹發(fā)的朋友圈,才過來的。
說來也是真有意思。
文案,就四個字仔加一個最能表示語氣的感嘆號——世風(fēng)日下!
配圖,三個酒杯。
藍(lán)色沸點大到裝修布局小到餐飲杯具,都格外的走心。
封城是沒看懂褚東穹那條暗喻什么的朋友圈,但是他抓住了重點。
配圖里的酒杯是藍(lán)色沸點特定的。
他還夸過有品位。
于是就趕緊開車過來了。
換了別人封城可能就不會來,但是,和沈毅行幾個一起,是真的處得來。
同樣的天之驕子,本來也是誰看誰不順眼的關(guān)系。
所謂的一山不容二虎,何況,就只有盛京這么一座“山,”卻如此的藏龍臥虎。
不過,磕磕碰碰之后,磁場相吸,處得來處得好,也就是那么簡單一回事。
褚東穹看著沈毅行那樣子,整個人懨懨的那樣,而后扭頭看了眼白千塵。
“行哥沒事吧?”
白千塵十指交叉握著,微微搖了搖頭,幅度小得不專心看都發(fā)現(xiàn)不了。
說實在的,白千塵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事。
身體上的傷和痛都好治愈,再難的病,再重的傷,只要不是絕癥,都能治愈。
可是……
可是,心里的病,就真的治不了。
見了想見的人。
不知道沈毅行這下,有沒有好一點。
沈毅行懶懶的繞過封城和褚東穹坐到最里面。
朝著封城合了下眼,“來了?!?p> 淡淡的一句算是打了個招呼。
這倒也沒什么,幾個人直接本來就隨意散漫慣了,也不存在誰誰誰處于食物鏈頂端,誰誰誰要去阿諛奉承誰。
所以,按理說沈毅行這么個態(tài)度,也就是幾個人平時相處的樣。
可是,不對就不對在沈毅行怎么還主動給人打招呼了?
一般情況下,這位可都是直接懶懶的抬一下眼皮就算招呼過了。
……現(xiàn)在這是?
封城確實是被整得有點懵了。
也只好是同樣的回了句,“來了?!?p> 還真是……
季霽清
感冒是反反復(fù)復(fù)的感冒,稿已存好,接下來穩(wěn)定更新,等待通知,責(zé)編什么時候說上,咱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