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十七年五月初一,小雨。
望著天空中飄飄灑灑下個沒完沒了的細雨,李承乾愁得有些慌。
曲轅犁,人工脫粒機都造出來了,也都試驗成功,可李世民他除了派人來取走圖紙以外,連個屁都沒有給自己聽聲響。
錢?
那就更不要說了,連人都沒見著,提錢那只怕更會催命。
想罷錢,李承乾不自覺的又想起李世民安插在自己身邊的那兩個眼線。
清除吧會要命。
不清除吧,只怕是自己一天晚上跟蘇玥兒幾女做了幾次那累死牛的事他李世民都會知道的一清二楚。
畢竟誰叫自己現(xiàn)在是被他李世民重點照顧的人呢?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仰天感慨了句,李承乾真的沒有后悔。
因為只有關(guān)進過籠子的鳥兒才知道天空的寬廣。
就如那句飽汗不知餓漢饑一樣,日更萬字的人又那懂得手殘黨碼字的無奈。
“啟稟殿下,陛下派人來宣你立即進宮面圣?!?p> “嗯,某知道了?!?p> 扭頭看了眼這突然出現(xiàn),打斷了自己自哎自憐的自己新提撥起來的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薛仁貴,李承乾心里一喜。
看來李世民的良心終于發(fā)現(xiàn)了,拿了自己那么多東西,晚上被鬼敲門敲怕了吧!
是的,李承乾記得好像后世春節(jié)貼門神這習俗就是從唐朝貞觀后開始時新的。
只是現(xiàn)在秦瓊已死就剩下個尉遲敬德了。
“殿下,你……”
“怎么了仁貴?”回頭看了眼跟在身后的薛仁貴,李承乾有些不明所以的他為什么叫停自己。
“殿下不換身衣袍嗎?”指指李承乾身上那身滿是泥漬的麻袍,薛仁貴很是認真地提醒道:“那些言官可煩人了?!?p> “無事,某現(xiàn)在就一庶人,穿這一身挺好的?!睊吡搜凵砩系呐鄯畛星灰詾橐獾卣f道。
剛才要不是突然下雨,自己那有那空閑在這悲春傷秋的,自己可是正在忙著指揮人挖坑呢!
“殿下說的有理?!鄙驳財D出一句夸贊的話,薛仁貴已有些習慣自家殿下這說完話還得夸他兩句的性子。
“某感覺自己說的也挺有道理的。”拍拍薛仁貴的肩膀,李承乾很嘚瑟。。
畢竟從一群老弱病殘里能挖到這么一個四肢齊,以后會名列大唐名將榜前五的家伙來,李承乾不得不說這是穿越者的福利。
“殿下,請。”
“一起?!鞭D(zhuǎn)過身,李承乾一邊走一邊問道:“仁貴,你娶妻了沒?”
“回殿下,卑職已成親?!?p> “那里人?”
“河東。”
“河東柳氏?”
“是?!?p> “那你娘子沒來長安?”
“回殿下,賤內(nèi)還在河東家中。”跟在李承乾后面,薛仁貴習慣地撓了撓頭,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家殿下為什么會這樣關(guān)心自己的家事。
“仁貴,這樣吧,某給你一個月的假期,你今天出發(fā)回去把你娘子接來此處居住可好?”別過頭看向薛仁貴,李承乾很是認真的說道:“少年夫妻老來伴,夫妻人分居兩地某是知道那種相思之苦的?!?p> “這,卑職走了那殿下身邊……”望著李承乾真誠的眼睛,薛仁貴有些遲疑。
“放心吧,某現(xiàn)在雖說身無爵位官階,但好歹還是陛下他嫡長子,在這天子腳下,還沒敢動某,你就放心的去把你娘子接過來?!?p> “這……”
“薛仁貴,你給某記住了,你現(xiàn)在是某的人?!币娺@貨還扭扭捏捏,李承乾直接發(fā)火了。
要不是你丫的是薛仁貴,誰有空跟你嘰嘰歪歪的瞎扯淡。
李承乾如是想著,可臉上的神情還是一如剛才一樣的誠懇。
“諾,卑職聽殿下的。”見李承乾已有些不太耐煩,薛仁貴連忙點頭答應(yīng)道:“卑職一個月之內(nèi)絕對趕回來,還請殿下珍重。”
“這就對了,男子漢大丈夫的,扭扭捏捏的你不嫌別扭?!笨囱θ寿F已經(jīng)同意,李承乾笑了笑說道:“此去河東路遠,一路上別太趕,你個糙漢子能忍受得了路途艱辛,可你娘子她呢?所以你晚些回來也無事?!?p> “是?!?p> 聽到李承乾處處都在為自己著想考慮的話,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以及自己所看到的,薛仁貴心里有些疑惑。
不是都說原太子李承乾荒唐無忌,奢侈跋扈,可自己怎么看到的卻是一個平易近人,對誰都不擺架子,什么事情都喜歡親力親為,甚至為了學習如何照顧菜疏都親自跑到田間地頭跟那些莊戶老漢們求教的殿下。
難道是裝出來的?
薛仁貴有些想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