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除顫器!”理查德教授說罷,將手向后一擺,便拿到了醫(yī)療團隊遞給他的除顫器。醫(yī)療團隊也是一刻不得閑,他們一邊觀看著約翰先生的即時數(shù)值,一邊將除顫器的電壓提升至200焦耳。
教授看了一眼心率圖,約翰先生的心率就像是海浪,波瀾不定。心率儀時不時傳來的警報聲,讓教授有些心煩意亂。
“哪位好心人可以幫我關(guān)掉那個該死的儀器報警提醒?”教授說罷,一名實習(xí)醫(yī)生跑向心率儀器面前,按下了開關(guān)按鈕,整個儀器頓時關(guān)閉了。
“你倒是很會為我考慮,你這樣做我怎么查看他的心率圖呢?該死的...顧不得那么多了!”教授說罷,摩擦著手中的除顫器,隨即將它們貼在約翰先生的胸口處,用力的下壓。下一秒,除顫器釋放出的電流讓約翰先生的身體騰空而起,隨即又重重地落在手術(shù)臺之上。
不一會兒,醫(yī)療團隊重新開啟了心率儀,刺耳的報警聲再次響了起來。心率圖還是沒有什么變化,甚至即使數(shù)值正在緩慢地降低,已經(jīng)漸漸地低于可接受的偏差范圍之內(nèi)。
“250焦耳!”教授說道。
正當(dāng)那名實習(xí)醫(yī)生跑向除顫儀前,試圖調(diào)整電壓時,教授連忙喝止住了她,“不!我不需要你,你調(diào)整完畢之后,手術(shù)臺上的這個老家伙或許會因為觸電身亡的!”
此時,一名醫(yī)療隊的成員推開了實習(xí)醫(yī)生,那名實習(xí)醫(yī)生的腳沒有站穩(wěn),直接坐在了手術(shù)室的地面上。她蜷縮成了一團,失聲痛哭了起來。
教授本想批評她幾句的,可是情況緊急,他不得不收回自己的話語,繼續(xù)摩擦著除顫器,再次用除顫器用力地按壓著約翰先生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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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迪太太此時坐在手術(shù)室外的等候椅上,焦急地等待著。她的心里充滿了自責(zé),她不該答應(yīng)陪同約翰先生一起去喝酒的。即便是去了,她也沒有阻攔他,讓他少喝一些。想到這里,她不禁嘆了一口氣,要是約翰先生沒有挺住,她似乎也沒有了活下去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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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此時飛過了洛杉磯的上空,從舷窗外看去,斯臺普斯中心就像是一個黑點,而湖人隊或許正在那里訓(xùn)練著。而好萊塢高地就像是一個縮略圖一般,漸漸地消失在舷窗外。太平洋看起來仍然是那樣無窮無盡,即便是在8000米的高空之上,它就像是一塊蔚藍色的幕布,從不向任何人袒露自己幕布后的真實一面。
飛機內(nèi)早已坐滿了人,加文查理斯以及卡羅琳坐在了靠近舷窗邊的三個位置??_琳早已睡熟,而加文和查理斯正在閱讀著一份華爾街日報,很顯然,他們一致認為報紙上的笑話專欄比新聞要好看的多。
“我們還有多長時間可以到達西雅圖?”加文問道。
“大概兩個小時吧?!辈槔硭挂贿呴喿x著無聊透頂?shù)娜A爾街日報,一邊答道。
“我真想象不出,我們居然有朝一日會看著報紙打發(fā)時間?!奔游臒o奈的說道。
“你知道這里也有花花公子的雜志吧?”查理斯說罷,加文故作興奮的點了點頭,“看來我真的需要消遣一下了?!?p> ——————————————
“難道您只告訴我一個名字,就希望我可以找到您想要的人嗎?”警察不解地看向面前的伊芙琳,很顯然他認為面前的這個女人一定是漫威電影看得太多了。
“不,我只是希望您可以盡力幫我查找?!币淋搅諔┣笾?,他只好嘆了一口氣,繼續(xù)詢問著伊芙琳,
“請告訴我他的年齡。”警察問道。
“大概和我一般年齡吧?!币淋搅找呀?jīng)想不起來查理斯的一切了,只是這個名字不停地在她的腦海里面打轉(zhuǎn)。
“您今年...二十歲?”警察的這一番話,讓伊芙琳喜笑顏開,她連忙擺了擺手,剛要說出類似于‘你真會開玩笑’之類的話時,警察連忙制止住了她,“您知道我在開玩笑,而不是當(dāng)真要說出那番話吧?”
伊芙琳的表情在一瞬間便陰沉了下來,她點了點頭,無奈的聳了聳肩。
“告訴我,你今年的年齡。噢!別這樣看著我,我可不是在跟你搭訕。我只是想要借用你的年齡來推導(dǎo)出那個查理斯的年齡而已?!本煺f罷,伊芙琳用自己都聽不見的聲音小聲地說出了“三十”這個數(shù)字。
警察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他緊皺著眉頭看向伊芙琳,“抱歉?”
“三十。”伊芙琳先是嘆了一口氣,然后大聲的說了出來。
警察根據(jù)篩選條件,在1989年出生的人里面,尋找著那名查理斯。終于,在半個小時的努力之后,警察鎖定了一名叫做查理斯·文森特的男子。
“您確定是他嗎?”伊芙琳看著電腦里面的照片,若有所思的回憶著。
“是啊,能符合三十歲左右,而且居住地在洛杉磯的查理斯,也只有這一個人了。他是一名洛杉磯紀念醫(yī)院的神經(jīng)外科醫(yī)生,噢,世界真的是太小了,一年前,我的太太還曾去過那里就診,她患上的是腦膿腫,不過好在那里的醫(yī)生醫(yī)術(shù)都很是高明,她才保住了自己的...”
當(dāng)警察說到這里時,伊芙琳打斷了他的話,“那么我想您的太太現(xiàn)在一定很是健康。請問您可以將這張照片打印出來嗎,我覺得這可以幫我想起一些關(guān)于他的事情。”
“你失憶了?”警察看向伊芙琳。
伊芙琳點了點頭,“因為一場車禍,我過去二十八年的回憶在一瞬間便消失不見。我覺得最傷心的還是我的父親吧,因為當(dāng)我劫后余生再次見到他時,我看向他,脫口而出和他喊了一句’先生‘”。
警察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他按下了打印的按鈕之后,看著伊芙琳說道,“孩子,你知道嗎,這一切都涉及到機密問題。況且我已經(jīng)到了快要退休的年紀了,可不想因為這些事情落得一個知法犯法的罪名?!?p> 警察說罷,朝著伊芙琳使了一個眼色,她拿出打印機吐出的那一張照片,含著淚和這位好心的警察先生道了謝,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