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克坐在了加文以及查理斯的旁邊,他身邊的磁場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做著微調(diào),故而他的手一會放在自己的腿上,一會交叉放在胸口前。
“我之前一直認(rèn)為這個世界很大,甚至夢想著在我退休后的那些無聊時光,可以帶著我的妻子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墒钱?dāng)我遇見了你們,我開始打消了那個念頭,我認(rèn)為這個世界很小,甚至就如同住宅里面的某一個房間?!滨U威爾說到這里,米琪遞給他一杯咖啡。他停止了講話,打開了蓋子,一些咖啡濺在了自己黑色的警服上,留下了大小不一的咖啡漬。他暗自咒罵了一聲,隨即便脫下了警服,只穿著里面那一件白色的襯衫。
“想必你們都對彼此不是很了解,范克...沒錯,就是和你們打的狗血淋頭的男人,資料上顯示他居住在爾灣84號住宅區(qū),那棟住宅是伊芙琳名下的房產(chǎn),如果他不是伊芙琳的丈夫,那么我是不知道他們還存在著怎樣的別樣關(guān)系。”鮑威爾說罷,喝了一口咖啡,隨即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幅猙獰的表情,看樣子它著實難以下咽。
就在鮑威爾想要繼續(xù)介紹查理斯時,卻被米琪搶先了:
“查理斯,哇哦...你和伊芙琳的故事在資料里就如同電影一般。伊芙琳在1995年11月21日發(fā)生了一起車禍,在隨后的七個月的時間里,她在洛杉磯紀(jì)念醫(yī)院就醫(yī)。我想范克和伊芙琳,正是在那個時間段相識的。”
“難怪伊芙琳前些日子就像是著了魔一般,之前她一直對我說自己失去記憶,原來是真的。不過,警探...您英語說的很棒?!狈犊艘环芍缘姆Q贊,卻引來了米琪的強烈不滿??墒酋U威爾卻不盡然,他只是借著翻閱資料,偷偷地笑著。
過了一會兒,鮑威爾抬起頭來,一轉(zhuǎn)為平日里的嚴(yán)肅,眼神環(huán)顧著面前的三個男人,說道:
“這件事情的解決方案,就是你們彼此對對方說一聲‘抱歉,我不該這樣做的’,那樣的話,如果你們不申請民事賠償訴訟,我就可以將你們釋放。如果你們還想繼續(xù)在這里混時間,我就只能將你們納入空余監(jiān)區(qū)的名額了?!?p> “抱歉,我不該這么做的!”加文很顯然不是真心這樣說的,他僅僅只是為了避免牢獄之災(zāi)罷了。要是可以的話,他一定會拎起范克的衣服,將他繼續(xù)暴打一頓的。
“我也是...”范克和查理斯異口同聲的說道。
這一下,倒是讓鮑威爾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本想著他們或許不是很容易屈服,自己就可以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讓他們見識一下自己的厲害??墒?,他此時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他才看向米琪,示意他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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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倫焦急地走進了理查德教授的辦公室,她先是一陣氣喘吁吁,隨后她調(diào)整好了呼吸,焦急地說道:
“教授,一名腦出血患者急需手術(shù)支援!”
“好,我知道了。”理查德教授緩緩地起身,他本想著可以借此機會舒服的睡一覺,可是他不得不拖著一身的疲憊,換上了一身醫(yī)師服,走出了辦公室。
勞倫在辦公室做了短暫的停留,隨即也跟隨著教授離開了這里。期間她遇見了卡羅琳,她的氣色很是不好,不過和教授比起來還是好很多的。她看起來在夏休假的時間里,經(jīng)歷了一場變故似得,因為她現(xiàn)在看上去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在路上,教授撥通了查理斯的號碼,很長時間都沒有人接聽,直到人工的提示語音將他的希望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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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被鮑威爾警探送出了警局,他們做了一個短暫的告別。期間,鮑威爾偷偷地告訴查理斯,“如果你想要見她,去洛杉磯音樂學(xué)院?!?p> 看樣子他們的情緒已經(jīng)逐漸的平穩(wěn)下來,即便互相嫌棄,不過也不想再大動干戈了。他們在緘默中向前走著,足足有一公里的距離,不過這并沒有使他們感到尷尬。直到他們經(jīng)過了一處藥房,查理斯關(guān)切的看向范克以及加文,率先打破了這一僵局,“你們等我,我去給你們買些東西?!闭f罷,查理斯推開了藥房的大門,走了進去。
加文并沒有去理會范克,即便范克此時已經(jīng)做好了和解的準(zhǔn)備。加文此時走向了路邊的長椅,坐了下來,他似乎在細(xì)數(shù)著公路上來往的車子打發(fā)時間。十五分鐘之后,查理斯才從藥房走出。他的手中拎著一個袋子,里面似乎裝滿了各種各樣能夠治療他們的藥物。
他先是走向了范克,示意他坐在路邊的長椅上,加文刻意朝著另一邊挪了挪身體,他似乎仍然無法原諒范克剛剛的所作所為。
查理斯拿出了一瓶雙氧水,浸濕了醫(yī)用棉球,輕輕地涂抹在范克淌著血的嘴角處。他倒吸了一口氣,似乎這讓他覺得有一種撕破皮膚的疼痛感。
“忍一會兒,馬上就好。”查理斯一邊耐心的為范克輕拭著傷口,一邊說道。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讓我得到這種特殊照顧,這使我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失去了自主能力的白癡?!狈犊艘贿吔邮苤槔硭沟拿赓M治療,一邊說道。
“拋去伊芙琳,或許我們可以成為很要好的朋友。好了...這是止痛藥,按照說明服用一周就好了?!辈槔硭拐f罷,將醫(yī)用酒精以及棉球遞給了加文,示意他自己處理傷口。隨即他便坐在了加文以及范克的中間,感受著傍晚的陽光打在身體上的感覺。
此時加文正憑著自己的感覺,處理著傷口。查理斯和范克則聊著一些關(guān)于伊芙琳的事情,范克示意自己就要退出伊芙琳的生活了,如果查理斯想去找她,就去洛杉磯音樂學(xué)院。
“能否告訴我...她現(xiàn)在就職的班級?”查理斯試探性的問道。
這個問題確實把范克難住了,他緊閉著雙眼,猛拍著自己的額頭,“她似乎從來也沒有和我提過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