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清歡何故(4)
沈夢漁被撩的心猿意馬,雙眼微紅,心里把江晚歌罵了千遍萬遍,負(fù)氣道:“不……知道?!?p> 江晚歌勾起唇角:“怎么會(huì)不知道呢?”
沈夢漁聲音軟軟道:“我……我……醒了?!?p> 江晚歌鼻尖蹭了蹭沈夢漁的耳垂,暖烘烘的很是可愛。
“那你得想起來,要不我的清白可怎么辦?”
沈夢漁趕緊求饒:“江師兄我錯(cuò)了,你放了我吧,求求你了?!?p> 沈夢漁渾身發(fā)燙,不想讓江晚歌繼續(xù)問下去,急切的撒嬌道:“我求求你了,江晚歌……”
江晚歌一把抱著沈夢漁的細(xì)腰,兩人間的距離一下變得親密起來。
“你……”
江晚歌偷偷吻了一下沈夢漁的側(cè)臉,氣息不穩(wěn)道:“必須想起來?!?p> 二人猛的倒在床上,江晚歌沒掌控好力道,整個(gè)人壓在沈夢漁身上。
“呃……”
江晚歌眼神迷離的看著身下的人,之前在西山被鬼壓制的記憶瞬間涌了上來。
沈夢漁心道:當(dāng)初也是這個(gè)姿勢,但沒有這么……這么熱吧。
江晚歌低聲細(xì)語道:“為什么是和別人?”
“嗯?”
“為什么你會(huì)夢到我和別人?”
沈夢漁大腦已經(jīng)完全放空了,她眼里的江晚歌好像很低落,很傷心……很生氣。
“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唔……!”
沈夢漁還沒說完,嘴唇就被江晚歌霸道的吻上,炙熱的呼吸灑在沈夢漁的耳畔,擾的沈夢漁心跳都漏了一拍,忘記了躲開。
不知什么時(shí)候,貼在沈夢漁背上的符篆被江晚歌胡亂揭了下來。
沈夢漁整個(gè)人又軟又輕,手也不知不覺攀上了江晚歌的脖頸,空氣里的溫度不斷升高。沈夢漁整個(gè)人被江晚歌親的意亂情迷。
江晚歌輕輕咬了一下沈夢漁紅的快滴血的耳垂,喉結(jié)一滾,樣子兇狠道:“以后夢我……不要帶別人,沈小姐?!?p> 沈夢漁耳根怕癢,不禁渾身一顫,側(cè)頭蹭了蹭肩膀,軟綿綿道:“嗯……”
江晚歌見身下的人眼角濕潤,又乖又軟心里喜歡的緊,還想再湊上去親昵一陣,就聽門外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屋里燭火一滅,一股輕煙飄然升起。
月光下江晚歌緊張的深吸一口氣,頭抵著沈夢漁的額角:“有人?!?p> 話音剛落,敲門聲響起。
“小姐……”
是萍兒!萍兒見沈夢漁許久不回去找過來了。
江晚歌感覺沈夢漁遲疑了,嘴角一勾輕笑開來:“讓她進(jìn)來?”
沈夢漁氣的去掐江晚歌的胳膊,剛抬起來就被江晚歌反手按住,抵在床上動(dòng)眼不得。
“小姐?你在嗎?”
“我在!”
沈夢漁咽了咽口水,閉眼道:“你別進(jìn)來,我一會(huì)兒就回去。”
萍兒為難道:“這……”
“夢漁,我是清月姨,我想和你說說話,我能進(jìn)去嗎?”
沈夢漁和江晚歌在夜里相視一眼,沈清月來做什么?
江晚歌托著沈夢漁的后腦勺坐穩(wěn),小聲囑咐:“聽聽她說什么?!?p> 沈夢漁抓緊江晚歌衣角:“你……”
江晚歌伸手輕擦一下沈夢漁嘴角,寵溺道:“我不走,陪你?!?p> 邊說邊溫柔的摸了摸沈夢漁頭發(fā),不知江晚歌偷偷動(dòng)了什么手腳,沈夢漁盤的好好的頭發(fā)瞬間如瀑布一樣滑散開來。
江晚歌一挑眉,眼里是藏不住的驚喜和得意。沈夢漁還沒反應(yīng)過來,江晚歌就溜進(jìn)床底下去了。
沈夢漁氣呼呼的把被子一鋪趕緊去開門了。
“清月姨?!?p> 萍兒把屋里的蠟點(diǎn)好就退下了。
沈夢漁局促道:“這么晚有什么事嗎?”
沈清月見沈夢漁神色不對,眼角紅紅的,大半夜跑來沈清歡的房間睡,自然以為她是心里不痛快——哭了。
“夢漁,清月姨有話和你說。你聽完是要恨我怨我都無所謂,清月姨只求你不要去九天宮?!?p> 沈夢漁:“清月姨,這和九天宮有什么關(guān)系?”
沈清月悵然道:“十六年前,我從松江鎮(zhèn)嫁到梧州,伯父伯母還有清歡都去送我,梧州路遠(yuǎn)……”
“姐姐,我們到梧州了!”
一個(gè)十五六歲,穿著一身鵝黃色的衣裳的姑娘,笑著挑起車簾不停朝外張望,只見她面若桃花,一雙杏眼靈動(dòng)活潑,睫毛彎彎像春天里的蝴蝶一樣撲閃著,帶著笑意的唇角如花一般,小巧的下巴上還有一顆并不起眼的痣。
她看了一陣又轉(zhuǎn)過頭去逗車?yán)锏墓媚?“清月姐姐,你怎么不敢看?是怕不小心瞧著你那情郎,臉紅嗎?”
沈清月坐在馬車?yán)镱^抿著嘴,低頭羞怯道:“沈清歡,再說就把你留在梧州,隨便找個(gè)人嫁了,省得你天天說我?!?p> 沈清歡聞言不羞反笑,她趴在車窗上,看著梧州城內(nèi)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沈清歡迎著梧州的春風(fēng)笑嘻嘻道:“梧州若有好男兒,無媒可得沈嬌娘?!?p> 馬車?yán)飩鱽砩蚯逶碌穆曇?“沈清歡你又在胡說八道!”
“哈哈哈哈哈哈。”
這話是沈清月出閣前,沈清歡常用來笑她的。只因梧州路遠(yuǎn),沈老爺本不同意這門親事,可梧州的趙公子一家和沈清月父母是世交。
趙公子和沈清月自小相識,后來趙公子一家遠(yuǎn)赴梧州經(jīng)商,沈清月父母不幸早逝,好在趙公子對沈清月念念不忘,去年竟然來尋。
二人一見面就有說不完的話,沈夫人知清月心思,見趙公子為人忠厚,先點(diǎn)了頭。
大婚辦了三天,梧州城里的商賈政要通通前來慶賀,沈清月一身紅衣坐在鏡前,嬌羞的模樣甚是動(dòng)人,沈清歡和沈夫人更是一臉欣慰。
沈夫人從兩排丫鬟的托盤里取出一樣樣的發(fā)釵珠環(huán),按順序給沈清月佩戴妥當(dāng)。
沈清歡調(diào)皮道:“我從前覺得姐姐啊生的清麗溫雅,落落大方,怎么今天……嗯……”
沈清月紅著臉,小聲道:“這紅衣裳太夸張了?!?p> 沈清歡搖搖頭,嚴(yán)肅道:“不對,我定是把姐夫的眼睛偷來了,不然怎么看你看的心猿意馬,神魂顛倒呢?”
“你……”
沈清月羞的不知說什么好,只好轉(zhuǎn)頭去求沈夫人:“伯母,您看看清歡……”
沈夫人眼中泛著淚花,故作嚴(yán)厲:“清歡,不許逗新嫁娘,快來幫你姐姐帶鳳冠?!?p> 趙府內(nèi)觥籌交錯(cuò),人聲鼎沸,吹鑼打鼓一片喜氣洋洋。
趙府上空炸起的朵朵煙花,絢麗奪目,映在沈夫人懷中人的臉上,沈清歡甜甜道:“娘,你看吶,好漂亮的煙花!”
沈清月自小在沈府長大,雖不是親生女兒,可沈夫人將其視如己出,如今成婚反倒讓沈夫人心里空嘮嘮的,很不是滋味。
沈夫人摟緊懷里的沈清歡,摸了摸女兒的頭發(fā),感嘆人老心焦,好在還有清歡在,頓時(shí)頗感安慰。
飛豬尋菜
鳳冠霞帔合歡酒,春宵苦短梧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