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子沉睡而不得其時序。昏昏沉沉而醒來。此山之中,無有其名,或無人為之名。見山頂黑石似烏,定名曰,鳥山。光子定名浪費(fèi),而不自知。
光子本為盤古斧劈劃而出,乃先天之存在。先天者,即為先與本天地之存在罷了。其本質(zhì)與本天地之物并無區(qū)別?;蚩蓞^(qū)分之于靈動用法之妙。
此新界重啟,三道未復(fù)其位。全新世界,無有何資料存世。然天人定憲,鳥山成名,而顯露于世界之中。
光子見此,欣然而悅動。有名之山無所謂,無名之地出其口,或定木植之名曰小樹,或定水之名曰落水,無一可取,卻使得其心甚慰。
歲月更迭,又是千萬年歲。忽地,光子初至一山,山有名,其名曰,鷲山也。定目所往,元是有靈鷲徘徊。
其心念一動,卻是欲要尋的一靈鷲為食物。這天人之存者,非心惡之靈,并不需要口腹之欲也。天人者,僅僅需這天地之靈氣,轉(zhuǎn)換納入,即可維持本命。且,生靈者,概不相同,有無口之鳥,有無心之人,萬物之?dāng)?shù),無有二者同一。
說這光子,何以逞口腹之欲?元是其過去之神作怪。光子過去之神未有刷新,而現(xiàn)在之神難以登頂,故有此口腹之欲也。
幸得光子本無身形,即便抓住了一只靈鷲,也無有方法吞食之。光子現(xiàn)狀,乃唯心之概念處在此地之中罷了。
有形與無形,差距甚遠(yuǎn)。
乃有光子隨光而行,顯以陣法波動。陣法者,乃是天時地利之合也。光子觀之,察覺此陣未演化成熟。
故觀察片刻,便是如同蛇行一般,蜿蜒而入其中。光子啞然,自語,此乃天意也。本來其未有學(xué)過此法,卻是自然會之。果天生之。
地形平坦而入,卻忽的現(xiàn)以山陵。山陵前有一碑,巨大無比,觀之,上有字曰:乾坤。
嘶——光子冷吸一口氣,此之韻味,仿佛昨日曾見,莫非與吾有緣邪?
上刻乾坤二字,而邊緣有刻蝕,似乎元是一丈地之尺。
光子觀察甚久,道:“此定是地皇丈地之尺,且以其名定,怕定是那聞名之乾坤尺也?!?p> “善哉善哉,此寶合該與吾有緣?!惫庾右鈩樱瑓s是顯化了無形之波紋將乾坤尺覆蓋。
傳聞這乾坤尺,乃是演化二十四諸天之重器。卻不知這尺子,又有何之能。
光子審視良久,劃定評級。這尺子,似乎有先天之寶之名。且,品級良高。如果硬要為之劃分品級,應(yīng)當(dāng)是中品往上之說。這世間萬物,有地皇定度量衡后,卻是已經(jīng)有了一些高低之評判。靈寶靈寶,有靈為寶,上中下品,及極品之器,更有至寶之說。
判別之法,在于寶器內(nèi)之法則,七七,四九,三八,三四,三三之?dāng)?shù)而判別。以天地之能而成,是先天,以生靈之能而成,是后天也。然,靈寶各有其能,或為秩序,或為法道,或為護(hù)道……故,后天不必不如先天,先天不定強(qiáng)于后天,品級先后,不定威能。有靈寶善卜算推演,而不善斗爭,有靈寶專克某法,而不與他物有干系。
覆蓋尺子之波紋,從尺子中得來良多信息。尺子尺子,定距離之法。咫尺天涯,不外如是。故光子有一法,自乾坤尺中來,目之所及,咫尺天涯。
然,光子無能,靈寶有靈,光子,并沒有將之煉化于自己??上?,可嘆!
光子目光呆滯,“恨吾未有形體,恨汝不識抬舉!”惱怒之下,光子波紋撤回,卻是留下了自身印記。未來,或可有機(jī)會。
山陵巍峨,卻是內(nèi)有乾坤。光子順勢而入,卻是有石棺在內(nèi)。此竟然是一墳?zāi)挂?。石棺平平無奇,似乎僅僅是普通石頭所鑿,然其渾然天成,毫無人工斧跡。
棺槨渾然天成,卻又有些許縫隙。此乃光子之本能。粒子之間,本有縫隙。越微觀,越巨大,溝壑無盡。
光子入內(nèi),卻見有乾坤一氣流轉(zhuǎn),元是這乾坤之氣的葬地邪?周視,滿是乾坤一氣,怕不是開天之初,便是在清濁分離時天地和成。此乃天緣也。
然,光子納之不盡,卻是自身已經(jīng)充斥著清氣。這清氣,卻是占據(jù)了光子全身。光子思索片刻,卻是不能如此,不然,必將迷失其間,而無有真我之識。清氣,光,并不能和合。
故,光子又返回清氣于此,僅僅取之部分而走。
光子離開,卻是留下了光的氣息。光源匯聚,仿佛一盞燈火自成,照亮了這棺槨世界。
而后,光子細(xì)細(xì)觀于乾坤尺,卻是無有辦法。后,光子卻是在不斷了解此地之陣法,記下了此地,隨后更是在山上挖了一個洞進(jìn)行潛修。
他要思索顯化人形之法。這無形之軀,終究沒有有形之軀妙也。
光子本能吸納三光之力,是日光勃勃生機(jī),又有烈日炎炎。是月光銀裝素裹,也有幽冷涼冰。是星光杳杳、璀璨,芒寒色正。
他亦在吸納大地上的光芒,大地亦是反射光芒,熱量。
此皆本能矣。光子并不懂得修行,但是修行如同呼吸一樣,已經(jīng)成為了本能。然而,光子已是不需要呼吸的天人。
遂古之初,誰傳道之?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冥昭瞢暗,誰能極之?
馮翼惟象,何以識之?
……
借之于乾坤尺及乾坤一氣所載之道,光子觀天地之形,見天地有光,萬物有量,然,光有粒子,有波,其數(shù)無量,生靈有死,有生,其數(shù)無量。
星羅棋布,光華遍地,月華升騰,日光耀耀,此萬物皆光也。故,光,無量之?dāng)?shù)。無量無量,道亦無量,法亦無量,更有甚者,壽福無量。
隨后明悟其途。然,經(jīng)驗總結(jié)之出罷了。其并未能有后續(xù)之法,未有后來之功,難成天地之常德。
然,此經(jīng)驗之匯聚,依舊是其根本之法、立身之源。故,光子定名其法,曰,無量經(jīng)。
而光子定其道名,無量道人。
無量者,代表其道途,道者,為求道者也,人者,其為人也。行于無量道途之道上的,人也。
可惜,至今為止,光子都沒有得到一個好靈寶。好不容易見著一個,還被抗拒,死活不從。光無量每天都要在乾坤尺上覆蓋一次信息,并且不斷的在傳遞信息給乾坤尺,說著什么跟著光哥走,好吃好喝并不愁。
然,乾坤尺,毫無反應(yīng)。看來,二者注定毫無關(guān)聯(lián)。
傳聞中,這大世界里出生的先天之靈,都會有一些伴生靈寶,也即是從出生開始,就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上В@人不是光無量也。
無奈,在明悟己身后,光無量即準(zhǔn)備離開此地。此山中靈鷲越發(fā)的多了起來,光無量察之,乃是棺槨山陵流傳出去的錢坤一氣在發(fā)生作用,不斷的與天地之間相互反應(yīng),而生成靈鷲之軀。靈鷲天然有其智慧,卻終究有些低下,或無盡歲月后,方有識得真我之機(jī)會。
這靈鷲現(xiàn)如今,不過光無量前生之孩童二三歲般罷了。其靈智,終究不比得光無量這般成人。
對于自身修行法之匯總,已經(jīng)完成。此乃法則之道。即,需要悟性。講來,也不過是把這天地萬物之規(guī)則給悟個明白,知其然,也要知其所以然,此乃悟道也。
或可稱,此法乃法則之道。
卻也不知,這世界法則,又是誰,讓之成為法則的呢?或,曰盤古邪?
傳聞,盤古乃混沌之神魔,何謂之神,乃有規(guī)律法則之途,何稱之魔,乃有無規(guī)律之行道,神魔本是對立,卻又相生。
或曰,神是光明,魔乃黑暗,神有原則秩序,魔管混亂無序。
法則,乃規(guī)律之聚合是邪?尚不知也。
光無量思量不到,卻是暫停了思慮,反正此乃天授之權(quán),天予不取,反咎其罪也。
然修行修行,光修不行,而無法得道也。故,光無量修行半途,卻是不知如何前進(jìn)。即便其已經(jīng)有其道途。
元是想在此地修行至自身巔峰,或成圣之后再出,卻是無奈。然,觀乾坤一氣化生于靈鷲之法,光無量卻是嘗試制造了自身。
光子分裂,而注入自身之靈。一氣化乾坤,清氣滿樹軀。此軀者,以木為本,有人形,以乾坤之氣為靈,有靈氣旋繞,只差之于操縱之靈。
靈者,魂也,神也。故有元神,靈魂之說。
然,僅僅制造了另一個自己罷了。且,是無有元神之軀,僅僅是軀殼,卻無靈智,更惶恐行走天地。
故,光無量創(chuàng)出一法。既然現(xiàn)如今,無有元神分裂之法,卻也可學(xué)之于靈植,有操縱之法。光無量之本體乃是光子,光子聚合成線,隱光之中,無有察覺者。元神元神,現(xiàn)如今自己的存在方式,似乎就是元神的形態(tài)。但是自己已經(jīng)擁有了光的身體,卻是無法入主其他的身體了。且清氣之身體與光不符合。
但是,在這個過程中,光無量卻是明悟了神識神念之法。此二者基本相同罷了。神念多在內(nèi),而自成一世界一般,其無窮大,無上無下,仿若混沌一般。而神識,則外放成線,俯仰之間便可洞察天地。且,神識還能與三皇在冥冥中取得聯(lián)系,查閱資料。倒是方便的很!
以神識成線,光包裹一圈為掩護(hù),深入軀殼,驅(qū)使軀體行動,而有傳音之法,以光聚攏成盒,以光線傳聲,而此軀體如有真人。軀殼猶如光無量的手,驅(qū)使得當(dāng),如是手臂。
試之,善。
故,光無量居于此洞穴,而以軀體示人。雖未成分身之法,卻也得操縱之術(shù)。
即有軀體,說之乾坤尺,不成,而出此地。
光無量心神聚集在自己軀體上,開始其漫漫尋道之履。
元是準(zhǔn)備尋名山大川,卻是不知其路。然,此天地者有一山,念之而知其地理,謂之曰,不周。聞首生盤古,垂死化身?!闹弩w為四極五岳。……肌肉為田土。而不周者,乃山也,據(jù)聞此乃盤古之脊,其上接天,下連地,其大無盡,其勢磅礴,無窮之混沌氣息圍繞,有星空浩瀚環(huán)行,天界九重旋轉(zhuǎn),日月對之傾倒……
不周不周,山未成圓滿,而稱之不周。此山無頂,下有根,故有此名也。
隨心而動,聞不周于世界之西北海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其乃不周。又聞,不周之山……,爰有嘉果,其實如桃,其葉如棗,黃華而赤柎,食之不勞。卻也不知,此乃是先天之靈根否?
又有聞,言之曰,喚起工農(nóng)千百萬,同心干,不周山下紅旗亂。卻也不知,有無此機(jī)緣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