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廳。
“又是陳一鳴那該死的家伙?!敝x全直接把手機摔在地上,破口大罵。
他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心態(tài)有了些被破防的趨勢。
之前和神風武館高學龍一同上門,他出手教訓卻被陳一鳴反羞辱,而現(xiàn)在引雷木又被陳一鳴拿下。
陳一鳴這個即將被排擠出武館的人,他竟然三番兩次在其身上栽跟頭,這讓他如何能接受。
“引雷木出問題了?”章紹守沉聲道。練武之人的耳朵極其敏銳,手機那頭說的話,一字不漏的傳入耳中。
沒等謝全回答,任正新直接補充道:“若是沒有引雷木,我們可不能浪費寶貴的修煉時間,陪你去抓劉婉清?!?p> 謝全請任正新和章紹守幫忙,條件便是借引雷木讓兩人各使用一次。
若非如此,他們根本不愿意浪費寶貴的修煉時間去幫忙。
畢竟人的蹤跡都還沒找到,這一趟不知要花多久。
嘭!
謝全氣得滿臉漲紅,直接給摔在地上裂開的手機補上一腳,把手機徹底踩得粉碎。
“下個月,武館給我配額的修煉資源,你們兩一人拿一半,如何?”謝全咬牙切齒,憤恨道。
“那也行。”
任正新和章紹守兩人點頭答應下來。
月一般修煉資源,自然比不了引雷木,但蚊子在小也是肉。
三人很快出發(fā),先在城里一家知名偵探所雇了一名偵探,然后直接出城。
……
陳一鳴離開劉家后,直接前往螳蛇劍館總部的圖書室,查閱引雷木的資料。
武館只是停了月修煉資源的份額,并沒有禁止進入圖書室。
螳蛇劍館只要一天沒有正式更換新館主,他們就還是武館的核心弟子,林逸軒也不能做得太過火。
路過通臂拳館總部旁邊一街道時,他恰好看到謝全帶著兩人匆匆離開武館。
陳一鳴停下腳步,看著謝全一行人沿著街道離開,心中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
“我的武館核心弟子身份,往多的算也就剩余一兩個月時間,往后便會失去武館的庇護。
此次順利拿到引雷木,完全可以效仿之前那樣,短時間內迅速突破至準武者。
一名準武者,在東湖市已經是頂層戰(zhàn)力了,僅在那二三十位武者境之下,不再是隨意欺負的存在。
我何不著手建立一支,由我完全掌握的勢力?
有了穩(wěn)定的情報來源,我無論私下做什么,都比現(xiàn)在便利得多?!?p> 等謝全一行人完全消失在視線中,陳一鳴很快又繼續(xù)往螳蛇劍館方向走去,邊走邊考慮能夠拉攏的人選。
仔細把自己加入武館后,結交的人脈梳理一遍。
他發(fā)現(xiàn)加入武館近一年的時間,由于前期一直低調發(fā)育,加上他實力提升太快,導致只有寥寥數(shù)人,勉強符合他的要求。
分別是王博文、張有德、劉婉清、石昌義、韋超遠。
王博文和他不僅是好兄弟,還是武館的師兄,兩人平輩交往。
而陳一鳴所要建立的是專為他一人服務的勢力,王博文并不合適加入。
張有德?lián)f經過西邊戰(zhàn)爭的洗禮,已經成功突破至三次身體蛻變境界。
但戰(zhàn)爭一結束又被家里安排到省城繼續(xù)習武,和陳一鳴算是斷了聯(lián)系。
劉婉清這女人不知所蹤,加上這女人與兩家武館結仇,招攬她來幫做事不合適,容易讓勢力在發(fā)展初期,處處受到針對打壓。
剩下石昌義和韋超遠,一人有一個大老板的爹,一人有著豐富的荒野區(qū)經驗,是陳一鳴最中意的人選。
……
螳蛇劍館總部。
陳一鳴一個人推門走了進來。
一眼望去,除了前臺銷售還有幾個熟面孔,整個練武廳空無一人。
除了和林逸軒走的近的一兩人外,其他核心弟子基本都已經離開,相當于畢業(yè)找工作。
陳一鳴嘆了口氣,心生感慨。
據(jù)他所了解,東湖市十三家擁有武者境坐鎮(zhèn)的武館,都是被省城那邊更強大勢力所控制。
這說明了,一個勢力發(fā)展的天花板,取決于最強者的實力。
像東湖市這樣的小城市,武館的擴張是有限制的。
這種把上一輩核心弟子放出去的行為,肯定不是武館本身的意愿,而是背后控制勢力所為。
所以他們這些上一輩核心弟子,才不能繼續(xù)留下來成為武館的底蘊。
“陳一鳴?!?p> 在他愣神之際,突然聽到有人看他名字。
“是你啊,沈佳?!?p> 陳一鳴轉頭看過去,看到沈佳從前臺里走過來。
沈佳是他報名入門測試時,簽訂合同的女銷售。
兩人雖然同屬螳蛇劍館人員,但自那天測試通過后,身份天差地別,從未有過交集。
“很少看到你回來總部,偶爾見你一次,我都不敢喊你?!鄙蚣涯橆a微紅,小聲道。
“這樣啊,有什么事嗎?”陳一鳴直接問。
這是他的習慣,特別是境界突破到武者境后,越發(fā)不喜歡拐來拐去,而是直奔主題。
“沒什么事,就是想和你打聲招呼?!鄙蚣崖曇糁饾u變小,直至幾乎聽不清,背在后腰的雙手,緊緊地握住。
她很緊張,面前的人是一年不到,便突破六次身體蛻變的天才核心弟子。
而她縱然擁有普通人中優(yōu)秀的外貌和身材,但也僅僅只是普通人,在陳一鳴面前完全失去自信。
鼓起勇氣打招呼前,在腦海里打下的草稿,完全忘得一干二凈,腦袋一片空白。
“對了,我打算自己創(chuàng)立一家公司,你愿不愿過來幫我?”陳一鳴突然想到自己可用之人少得可憐,于是嘗試問道。
“啊?”沈佳驚訝道。
她此時腦袋里嗡嗡作響,思維好像被什么禁錮住,很簡單的話遲遲說不出口。
“若是表現(xiàn)好,可以幫你嘗試踏上武道,你年紀才十八九歲吧,還不算太晚?!标愐圾Q沉聲道。
他見沈佳沒有立刻給出答復,以為對方在考慮利弊,畢竟他創(chuàng)建的公司還只是個想法。
于是直接拋出一般人無法拒絕的誘惑,反正對他來說,武道啟蒙階段需要的資源丟在路邊他都不會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