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衍生了罪惡與恐懼
所以歌者和詩人,用極盡的言辭贊美光明。
光明帶給了我們生命,
讓我們認識了五彩斑斕,
讓我們感受到了溫暖和煦,
即便我們有著一雙黑色的眼睛也是為了尋找光明。
當打開宮門看到遠處那一絲陽光,一片炫目,人們的歡呼都變成了無言的哭泣。
經(jīng)歷了無空間、無時間的他們,
從地獄歸來。
又是一個蜿蜒的山洞,前面不遠處就是洞口,隱約看到了洞口附近的綠草鮮花。
他們幾乎近似瘋狂的奔跑出洞口,
貪婪的呼吸著混合了各種花香和泥土芬芳的空氣。
洞口不遠處,有一條細細的溪流,
潺潺的溪水,不急不徐的緩緩流淌,
不知道她來自哪里,也不知道她去向何方,
凜冽而甘甜。
他們甚至舍不得用他來洗臉,
喝夠了,就坐在旁邊靜靜的看著,
溪水里偶爾有兩條結伴而行的小魚兒,
綽綽身姿,晶瑩剔透,
也不知道從哪一段落下的一朵花瓣,
順水漂流,嬌艷動人。
用手鞠著給尚在昏迷中的老鷹和魯立明慢慢的喂了一些,
慢慢的也躺在了軟綿綿的地上。
看著身邊微風中搖曳著的小花,
紅的,黃的,藍的,紫的……
也許這就是書上的姹紫嫣紅。
遠遠的一群蝴蝶,
三兩成群,翩翩起舞。
蝴蝶圍繞著花兒,
花兒曼妙著身姿挑逗著蝴蝶。
潔凈的天空,微微的一朵淡淡白云,
藍的純粹,白的疏闊,相互成就著這份美。
靜謐、安詳。
羅亦凡,看著身旁的沈怡,臉色溫潤,臉頰一抹緋紅。
一雙善睞脈脈含情,晶瑩閃爍,春意如眉,
一點朱唇微張,飽滿圓潤,內(nèi)露皓齒,白似暖玉,
兩人距離很近,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呼吸,
炙熱、急促。
身邊的蝴蝶似乎也感受到了這邊的春意,
紛紛聚攏過來,翩翩舞蹈著,
好像一個紗幔,隔開了周圍的世界……
把手輕輕的放到她的臉頰上,
插入她的發(fā)際,揉搓著她的滾燙的耳垂,
為了這一日,她等了一千多年,
香唇輕啟,
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不對!”
羅亦凡輕喝一聲,噌一下站了起來。
驚散了四周的蝴蝶,
“沈怡!醒醒!”一邊呼喊著沈怡的名字,羅亦凡口誦“靜心神咒”在她眉心一點。
沈怡,一個激靈揉了揉渙散的眼睛,晃晃了頭,眼神慢慢變回了清澈。
想起剛才的事情,也不禁羞得滿臉張紅。
“風哥!”
此時的大風,躺在花叢中面帶醉意的笑容,正在用嘴唇吸允著一朵顏色艷麗的花。
羅亦凡喊了一聲,大風依舊沉醉其中。
逼我,用殺招么。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
“啊,你干嘛打我!”大風一骨碌身站了起來,
瞬間明白了。
這什么鬼地方……
再看其他人,除了昏迷中的老鷹和魯立明,各個丑態(tài)百出。
“握草,兄弟剛才我和他們……一樣?”
“你是躺著的……”
“……”大風。
大風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簡直不忍直視啊。
這事允許現(xiàn)場直播了呢。
“我來,叫醒他們。
你那濟世救人的方子我學會了,怎么也得找補回來,嘿嘿啊……”
大風一把拉住羅亦凡,奸笑著自告奮勇的走到了其他人的身邊。
“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
清脆!0
“哈哈,平衡多了。兔崽子們,趕緊滾起來?!贝箫L藥到病除,“治療”效果嘎嘎滴。
“看J毛,你兩趕緊把褲子提上,真沒想到,你兩還有這口愛好啊,啊哈哈……”
廖康驚恐的穿上已經(jīng)褪去一半的褲子,回想著剛才自己看到的一切,漲紅這臉審視著四周。
草哩,有傷風化??!
兩個探險家抱在一起已經(jīng)情深不能自拔了……
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了周華健的那首《朋友》……
沈怡,看到早就滿臉通紅,用手捂著雙眼,厭惡的表情中還有些許的好奇……
這樣也行?
哎呀,不能看,真不能看,
看完這眼就不看……
……
驚愕、羞愧,頓時場面一片狼藉。
“這……是這么回事?這么邪性……”
大風揉著為治病救人用了全力的手掌問羅亦凡。
“這里有問題,恐怕我們現(xiàn)在身處迷迭境”,
“什么意思?”大風審視著四周,面色也逐漸變得嚴肅。
羅亦凡曾經(jīng)歷過迷迭境,比現(xiàn)在的情況危險很多,迷迭的危險程度是根據(jù)陣眼的力量決定的。
可那時自己和師兄剛剛學道有成,血氣方銳。再看現(xiàn)在的老弱病殘,羅亦凡心里也是實在沒了底氣。
“這里一個陣法,進入了這個陣會被假象迷惑,直到精神氣三魂衰敗而死”
“會變成……精神病嗎”沈怡看著一邊提溜褲子一邊癱坐在地上哭泣的的探險家。
“……會,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了”
這兩貨因為剛才被幻想迷惑,做出了羞于出口的事,雖然被大風“藥到病除”可是羞愧的不敢看這幾個人,蹲在一邊因為貞操而小聲的啜泣。
“我會對你負責的”
“要你管,討厭……”
撇著腿,低著頭,委屈巴拉,含羞帶愧,無處安放的眼神
看來攻守有度。
在迷迭境內(nèi),意志力越薄弱的人,幻象對其傷害就越深。
不同的迷迭場景就會有不同的幻象,春天主生發(fā),如果幻象是密林就易怒,鮮花就生情。
廖康緩了好久,兩只手在臉上虛抓了一把,狠狠地甩倒了地上。
不好意思,還有啥意思。要臉,還是啥臉面可掙。
“哈哈,剛才只是一個夢而已,哈哈……”
“……”
幾個人都開始審視起來周圍的環(huán)境。
大門牌匾明明是“晉王宮”,而且他們進山的季節(jié)也剛到驚蟄。
可是這里明明是一座山谷,季節(jié)確是百花齊放的暮春。
這藍藍的天上,揮了揮衣袖竟然沒有半點霧霾。
這嬌艷的花,美麗的景,居然沒有旅游相關單位的票點……
頭腦風暴一旦展開,
細思極恐。
“那要怎么樣破了這個陣呢”大風看著周圍的一切感覺越來越虛幻起來。
抬頭的一片天,已不是那骯臟的一片天,現(xiàn)在他們也已經(jīng)不是在滿天星空下做夢的少年……
“需要找到陣眼,也許是物,也許是人,也許是……妖,但是無論是什么我們要想回家就必須找到他才行”羅亦凡扭頭看了下地上躺著的老鷹和魯立明,心中很是猶豫,
“如果我們試著把他們救醒,因為身體太弱在這迷迭境還會再次受傷,如果我們不治好,恐怕會行動太慢,補給不足同樣走不出去?!?p> 這的確是個問題,其實羅亦凡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之所以說出來,是給其他人一個心理準備。
“哎,慢點總比受傷好”大風嘆了一口氣,“現(xiàn)在把所有的補給都拿出來,計劃經(jīng)濟了”
羅亦凡點了點頭,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決定了。
一嘴一塊的剩面包聚攏到一塊也不夠其中任何一個人填飽肚子,大家又把所有的瓶子在小溪灌滿了水,吃完唯有的一點食物,羅亦凡檢查了下兩人的傷勢。
魯立明陰邪入體,被沈怡無意間用張手雷驅散。
氣淤三焦,朱雀離飛,元氣不能激發(fā),故此沉睡不醒。
老鷹的狀況就極為特殊,本來大槍透體,傷及臟腑??墒?,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意外的恢復了。
羅亦凡也親眼見到赤霞之靈已與老鷹溝通,想必是得了一場大造化。
也可能……,羅亦凡忽而微然一笑,
口稱:是了是了,便不再說話。
上路前羅亦凡再次提醒所有人,一定要保持心情的平和,一旦出現(xiàn)喜、怒、憂、思、悲、恐、驚七情過度,很有可能再次陷入迷迭境。
持續(xù)跌境,對五臟的傷害非常大。怒傷肝、喜傷心、思傷脾、憂傷肺、恐傷腎??墒且3中那槠胶筒粩_雜念太難了,何況還在這種環(huán)境下。
一旦發(fā)現(xiàn)有人跌境,治療的辦法也簡單,直接大耳帖子扇醒。
幾個人輪流背著兩個昏睡的人,追逐著蝴蝶行走在百花谷內(nèi)。
在這里,除了鮮花好像蝴蝶是唯一的主人,時而成群,時而獨個,穿梭在百花之中。
時不時的傳來一聲清脆的“啪”,給這百花谷憑空增添了更多“恐怖”的氣氛。
“廖康,輪到你背老鷹了”
“劉董,我剛換下魯立明……”
“好吧,你是不是心態(tài)不平和了?”
“……”
“你是不是跌入迷迭境了?”
“沒有,……我很清醒”
“不……你跌入了”
“我背”
“哈哈,調(diào)皮”
“……”
對于廖康和兩個探險家來說,清醒比跌入迷迭境似乎更加的可怕了。
他們已經(jīng)不知道走了多遠,上次吃完食物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的時間,就連水都快喝完了。如果再這樣走下去,不用等精神氣衰而死,會直接餓死。
大風和其他人,都很清楚,必須要保證羅亦凡的體力充沛才有走出迷迭境的可能,而沈怡一個柔弱的小姑娘也不能背動一個大男人,大風掌握著“藥到病除”的方法,剩下照顧傷員的重任就落在廖康、張老三、李小四身上。
魯立明本來就文弱,背起來還好些。
老鷹身憨體重幾乎成了跌境的導火索,平和的心情越來越難以保持。
羅亦凡看在眼里,內(nèi)心也沒有絲毫的波瀾,這是最好的一種安排了。
“你們看,那邊有人?”廖康忽然用嘴呶了呶前方。
“你,不平和了?”大風救死扶傷的“藥到病除”好像也練得很順手了,只是餓的沒了力氣,藥效比原來打了折扣。
哎,在饑餓面前也也虧欠了他的醫(yī)者仁心。
“真的是”羅亦凡的目力一向很好,的確前面是兩個人影?!澳銈兿仍谶@等我一下,別靠近”,說完羅亦凡,手提赤霞劍快速的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