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知人知面不知心
“遙遙,你給我分析一下。”
幾乎是在聽見浴室的關門聲,何思年就把頭轉了過去,準備讓南希遙給她分析分析一般是什么樣的事情才能促使人去忘記,誰知道一抬頭就看見了這樣一幕:
南希遙穿著自己的粉紅色浴衣跑了出來,因為尺寸問題,只到大腿根,頗有一種金剛芭比的風范,卻gay里gay氣的。
南希遙飛奔的動作一滯,轉過頭去看向了何思年,只見她拍著床墊抱著肚子大笑起來。
南大媽憂心忡忡再次上線:本來想快速的鉆到被窩里不讓這小丫頭看見的,都已經(jīng)做好了一百米沖刺的準備,可誰知道小丫頭眼睛這么尖,已經(jīng)在很用心的避開她了,可還是讓她看見了。
怎么辦?她會不會認為自己是變態(tài)?會不會認為自己有什么女裝的癖好?今天白天她才剛剛和他生氣來著,晚上又讓她看見了這樣的一幕,超級尷尬的,早知道就不進來了,本來想占點便宜,誰想到是這樣的結果啊,哎,算了,就解釋解釋吧,盡管十有八九她不會相信。
“那個,沒有合適的衣服?!?p> “我知道了,也了解,那個你要是喜歡我就送你兩套,別和我見外啊,遙遙?!?p> 即便是在說話,可何思年也在瘋狂的輸出嘲笑。
南希遙也只能無奈的搖頭,已經(jīng)沖完澡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是能尷尬的拿起何思年的小衣服,你別說,雖然尷尬,但是媳婦的衣服也太柔軟了,有一股撲面而來的香氣,是媳婦的味道。
所以雖然尷尬,可他還是很快就接受了,可問題是她媳婦不能接受啊,完了完了,以后高冷英武的形象毀了,他可怎么在媳婦面前立威啊,哎。
南希遙已經(jīng)躺進了被窩,悄悄地將浴衣扔了出去,可臉上的紅暈還是沒有消散,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來,遙遙,咱們言歸正傳?!?p> 何思年關了投影儀,躺在床上和南希遙對視。
“你說,在我們人類的記憶力,是要是想要忘記,會不會真的徹底忘記了某一個人或者某一個事,前提是沒有受到什么外傷啊?!?p> “從理論上來說應該可以,但是著需要催眠師的介入,否則光憑個人,即便是再努力也不能忘記的那么徹底?!?p> “催眠師?那對這方面,你有多少研究?”
“只知道一個皮毛,這些理論知識當年只學了一個大概,你遇到什么問題了?”
“自從手術之后,總有一串數(shù)字在我腦子里打轉,是一個手機號,我把他和我所有認識的人進行了一個匹配,可結果是查無此人,剛才我也打了二十多個電話過去,就是沒人接。所以我在想是不是我忘記了什么事情?”
“剛好我死黨是個心理醫(yī)生,等我三天之后回來就帶你去找他?!?p> “你就不怕萬一我在尋找真相的過程中,意外發(fā)現(xiàn)自己有一個真愛,結果把你給拋棄了?”
“你要是敢這樣做,我就打斷你的腿。”南希遙微笑著回應,這也是他內心真誠的獨白。
“別想那么多了,睡覺吧?!蹦舷_b掀開被子將何思年摟進了懷里。
“你說萬一我要是一個殺人犯怎么辦?萬一電話的主人已經(jīng)死了,是我埋的尸之后催眠自己把這件事忘了,結果我為了一個真相進了局子?!?p> “不會的,就你這小身板,也干不了啥?!?p> 南希遙雖然出言安慰,卻把這件事放在了心上。
“明天你把手機號發(fā)給我,我讓侄子去查查所屬人是誰,之后應該可以順藤摸瓜,知道一個大概?!?p> “那不如,現(xiàn)在就給你侄子發(fā)過去讓他去查吧。”
“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點半了,心疼下晚輩。”
“呦,就你心疼,哼,就你長心了?!焙嗡寄旰吡艘宦暎S即轉過身背對著南希遙,否則他一絲不掛這么面對面尷不尷尬不說,主要何思年也把持不住。
“生氣了?”
半個小時之后,何思年好不容易快要迷糊著了,南希遙的一句話,瞬間讓她清醒了過來。
“沒有。”何思年的回答有些不耐煩,卻也驗證了南希遙的猜想。
是不是自己又讓媳婦生氣了?因為自己拒絕了她沒有及時給南望打電話?但是都已經(jīng)是這個時間了,打電話也是沒什么意義。
那要不就是媳婦生氣的是自己和她頂嘴,其實打不打電話無所謂,她就是想考驗他這一次是不是能按照她說的話做。結果他沒通過考驗,讓媳婦生氣了?
哎呀,腦子好亂根本就睡不著,也不知道媳婦睡著了沒有?她一動不動的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生氣。如果是睡著了還好,可如果還在生氣怎么辦?生氣睡覺對身體不好啊,那要不要叫叫她呢?叫,一定得叫,可是說些什么呢?
就這樣,有了半個小時之后的場景,從何思年的回答當中他推斷出來:完了完了,媳婦生氣了。
何思年原本快要睡著了,可就因為這一句話又清醒了過來,腦子里一直都在推測究竟那個電話號碼之后的事情是什么,怎么也睡不著干脆就做一些能加快自己睡眠的事情,省得自己總是亂想。
剛好南希遙一絲不掛,也方便了她為所欲為。
當南希遙察覺到媳婦的意圖時,是一動不敢動:所以媳婦想要干什么?是終于忍不住怒火要懲罰自己了嗎?難道她要淹了我?不會吧,小丫頭不是那樣的人。
直到何思年憤懣的拍了拍南希遙的臉頰說:“我都已經(jīng)這樣了你還無動于衷,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南希遙這才恍然大悟然后奮起直追,這一追就是大半宿。
當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早上六點了,何思年倒是倒頭就睡,睡的還挺香,可南希遙九點的飛機。又不能這么把媳婦晾在這,于是認命的做了后期一系列的清理工作,之后認命的從床上爬起來,頂著兩個熊貓眼去上班。
他終究是沒懂得媳婦的腦回路究竟是怎么樣的,怎么生氣了,最后占便宜的反而是他呢?
但是有一點他知道自己應該馬上做什么:打電話給南望,馬上查那個電話。
于是六點一刻,南望懷著忐忑又不安的心情接起了小叔叔的來電。
“喂、喂?小叔?!甭曇魩е话埠皖澏丁?p> “嗯,幫我查個電話,要所有資料。號碼是……”
“好,您,還有什么事嗎?”
“沒有,九點之前發(fā)到我手機上?!?p> “好?!?p> 話音還沒落只聽見了嘟嘟聲。
南望確定電話已經(jīng)放下,這才吐槽:小叔,現(xiàn)在才六點多,你起得早不代表我一定起了好不好?人家都八點上班,你就給我一個小時和一串數(shù)字就想讓我把他查的底兒掉,你以為我是機器人嗎?而且我好不容易才輪到一個休息日,還要苦哈哈的為你上個班。你是長輩了不起嗎?打得過我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事實上,在實力說話的南家,南希遙除了對南北和他爸之外,還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為所欲為的。就比如支使他,他也只能背后發(fā)發(fā)牢騷,然后認真工作,呵,這可悲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