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御神術(shù)來由
房間里,云生獸一動不動地保持著單腳直立的姿勢已經(jīng)過去兩個時辰了。
太虛觀特有的定身術(shù)法用在這里好像剛剛合適。
“如此說來,道友并非是無意進(jìn)入這大陣之中咯?!绷滞硗淼穆曇舨淮?,仍有些嬌羞。
葉青衣倒是很坦然,他又沒做什么。
“確實如此?!?p> “既如此,不知道友對此地有多少了解?”
“實不相瞞,晚晚誤入此地已有月余。”
“算算時日,距離原初圣地新任圣子冊封儀式已經(jīng)沒多少日子了?!?p> “也不知道何時能出去,會不會耽誤行程。”
林晚晚述說著她的擔(dān)憂。
“晚……林道友竟然在此已逗留月余?”
葉青衣難以置信。
除了他自己,還有人能在御神術(shù)這等詭譎莫測邪氣凜然的勢陣中呆這么久而不受半點影響。
尤其是,在如今這個時代。
“呃,很難相信嗎?”
“倒也不是。”隨后,葉青衣賠罪道:“抱歉,是在下失態(tài)了。”
“對了,還不知道林道友師從何處?都有哪些擅長的道法?”
唯恐對方誤會,葉青衣又連忙解釋道:“道友切莫多想。在下只是想要推算出最合理的破陣之策。”
林晚晚表示理解,但也沒有直接就把自己所學(xué)一股腦說出來。
“說來慚愧,晚晚來此足月有余,卻仍不知此地所籠罩的大陣為何陣?!?p> “其實晚晚也曾對陣法一道有所涉獵?!?p> “只不過,此處大陣,既非困陣,也非殺陣,更不是其他的特殊陣法?!?p> “所以……”
林晚晚思慮良久,仍不得解,這才決定向葉青衣請教。
她打算先了解清楚現(xiàn)在的情況再說。
葉青衣也不急在這一時,便順著林晚晚的話說下去。
“道友可聽說過抽絲剝繭?”
林晚晚搖搖頭。
葉青衣又道:“御神術(shù)呢?”
對于御神術(shù)林晚晚好像知道一點,她有些不確定的道:“曾在一本古籍上見過少量的文字記載。只知道是一種極其邪惡的術(shù)法。”
“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p> 葉青衣點點頭,隨后他便扮起科普人員的角色。
“抽絲剝繭,是御神術(shù)的古稱?!?p> “這種術(shù)法,起于荒古紀(jì)元,由當(dāng)時的一位絕頂大神通者創(chuàng)造用于延續(xù)族群血脈的。后來在太古紀(jì)元又被諸天萬族共同摧毀。”
“你沒怎么聽說過,也很正常。”
“它和現(xiàn)在你們所理解陣法有一些相似的地方?!?p> 林晚晚安靜地聽著,暫時沒有疑問。
“御神術(shù)一旦運(yùn)轉(zhuǎn),整個范圍內(nèi)的所有生靈,都會在不知不覺之間,慢慢的轉(zhuǎn)變成施術(shù)者的傀儡?!?p> “而御神術(shù)運(yùn)轉(zhuǎn)之后,又能完全屏蔽天機(jī),更能欺瞞天道。”
“很多時候,除非偶然撞破,不然根本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
“也因此,在這個術(shù)法或者按你們的說法稱之為陣法的事物發(fā)明之后,許多心懷叵測的人用它來實現(xiàn)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p> “最常見的,就是用來控制一人,一個門派,或者是……一大片區(qū)域。”
林晚晚很是不解,既然這種術(shù)法干系如此之大,又怎會輕易的流傳出去呢。
但她并沒有追問原由,她隱隱覺得,葉青衣或許是因為某些原因,向她隱瞞了一些重要的內(nèi)容。
而自己也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卷入了一場驚天陰謀之中。
不過有一點值得安心的是,看起來事情應(yīng)該還在可控范圍之內(nèi)。
因為葉青衣這個知情者表現(xiàn)得一點也不緊張。
“道友所說之事,也太過驚世駭俗?!?p> “晚晚一時間,仍有些難以置信?!?p> 林晚晚雖然看起來很呆萌,但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相信一個初次見面的人。
雖然這個人,是她自己在人海中刻意找出來的。
“無妨?!?p> 林晚晚的遲疑葉青衣并不在放在心上,對于他來講,林晚晚幫亦或是不幫忙,區(qū)別也只在于破陣早晚而已。
葉青衣和她說這么多,主要還是想借她之口,在陣破之后將這里發(fā)生的事情傳達(dá)出去,好引起當(dāng)今天下的重視。
不過葉青衣有件事忽略了,那就林晚晚想要離開這個鬼地方的迫切心情。
所以即使對葉青衣的話仍心存疑慮,卻還是打算暫時與他合作。
“關(guān)于師門,晚晚此前曾提及過,我來自太虛觀。”
“至于所學(xué),天下皆知太虛有三道,符箓、通靈、斬妖?!?p> “晚晚不才,身為太虛觀天下行走,自是全部都會的。”
“就是不知,道友要如何作用?!?p> 聽完,葉青衣有了些想法,問道:“所謂通靈,是指?”
“通靈御獸之術(shù)?!?p> 御獸之術(shù)?
葉青衣左右看了看林晚晚的周圍,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靈獸的蹤跡。
通靈?
莫不是……
葉青衣笑了一下,怪不得白悠悠要讓林晚晚放出仙獸來陪她玩。
誒,說起悠悠,好像忽略了什么啊?
完了。
葉青衣訕訕地偏過頭,看著墻角。那里,云生獸仍然保持著單腳直立的樣子。
只不過,剛開始不忿的神色已經(jīng)找不到了,只剩下一副委屈巴巴的小模樣。
憋著嘴,目光幽怨地盯著葉青衣。
這,葉青衣頭大了。
也不知道等會兒怎么收場。
“林……林仙子啊,你看這,罰也罰了。能不能把我家小悠悠的禁錮給解了?。俊?p> “我相信她是無心的?!比~青衣辯解道。
“啊?!绷滞硗眢@呼一聲,“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p> 言辭懇切,神色真誠,很難看出她是故意的。
“我這就解,我這就解。”
云生獸重獲自由,但卻并沒有表現(xiàn)的很高興,也沒有往日的活潑模樣了。
她這會兒委屈著呢。
事實上林晚晚也沒把云生獸給怎么著,所做的不過是小懲大誡。
兩個時辰的罰站對于云生獸來說也根本就不算什么。
但云生獸就是覺得委屈,只不過她委屈的點是,葉青衣竟然任由林晚晚對她罰站,一點阻攔的打算都沒有。
事情辦完了才想起她來。
哼╯^╰
真的是很可惡的呢。
所以,當(dāng)葉青衣一臉心疼地把云生獸抱在懷里的時候,她‘哇’地一聲就哭了起來。
“老家伙,你欺負(fù)我。”聲音哽咽,十分傷心。
葉青衣是第二次見到云生獸在他面前哭了,不過他顯然還是不知道該怎么哄。
從他說的話就可以看出來。
“我哪有欺負(fù)你啊。明明是你自己做錯了事情啊。”
“老家伙,你……你和她”云生獸哭的太傷心了,說話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你們合起伙來……欺負(fù)我。”
云生獸這個樣子,葉青衣心疼死了,就連林晚晚都覺得好像做錯事的是她才對。
“別哭啦。再哭可就變成小花貓了?!?p> 瞧瞧葉青衣這安慰人的技術(shù)。
“我,我本來就是貓。”
“呃……”
“好啦。要不,我給你天地元氣?”
“多少?”
“一大堆?!?p> “那我每天都要。”
……
看來要大出血了,葉青衣如是想到。
晚風(fēng)吹落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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