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是從趙遠之那里得來的,但卻和他有很大關(guān)系?!?p> 明白了當下處境的阿九,有些喏喏地說道。
“哦?怎么說?”
葉青衣來了興趣,事情好像變得有趣起來了。
“葉……公子可還記得,遠之的弟弟曾經(jīng)提及的關(guān)于遠之護道者的事情?!?p> 葉青衣點點頭,道:
“說是他的族叔來著,怎么,這是他給的?”
阿九搖搖頭,有些不好意思。
“倒不是他主動給的,是當時遠之配合我殺了他之后,我在他儲物袋里面找到的。”
“但那時我被遠之的族叔重傷,差點死了。我那會兒只是想在他的儲物袋里找一些療傷圣藥,因此我對這個并沒有在意,只當是一則殘缺的秘法殘卷?!?p> 阿九回憶起當時的情況,她臉上有一陣陣的后怕。
當時若不是趙遠之意料之外的一劍,極大的重創(chuàng)了他的族叔,阿九也不可能趁著對方心神動搖之際,險死逃生,更不能在之后和趙遠之聯(lián)手將其殺死。
她稍微停頓了下,方才道:
“至于這經(jīng)卷上記載的部分御神術(shù),還是遠之無意之中發(fā)現(xiàn)的?!?p> “那之后他就像是發(fā)現(xiàn)了絕世神器一般興奮,說上面記載了一則秘術(shù),運用那則秘術(shù)不僅能讓我傷勢恢復(fù)如初,還能讓我修為有極大的提升。”
“我聽后自然也是高興,就打算和他一起運作術(shù)法??伤麉s一口拒絕了,說要獨自進行,好彌補他族叔給我?guī)淼膫??!?p> 阿九說到這里,便換上了一副愧疚的表情,她對于后面發(fā)生的事情表現(xiàn)的很自責。
“也是很久之后阿九才發(fā)現(xiàn),這術(shù)法竟然是以萬萬人的性命作為獻祭,然后轉(zhuǎn)換成一種奇異的力量注入阿九身體,并讓阿九身體得以慢慢恢復(fù)?!?p> “這么說來,阿九姑娘對于御神術(shù)一事全然不知咯。”
葉青衣語氣輕松,像是完全相信了阿九一般。
阿九微微羞赧,她樣子還是很愧疚,
“也不是啦。只是阿九知道的晚,那是已經(jīng)不能讓陣法停止下去了呢,而且遠之一心想要替阿九恢復(fù)傷勢,阿九也是勸了好久都沒用呢?!?p> 說完之后,阿九還露出了一副傷心的樣子。
啪啪啪!
云生獸用力地鼓起掌來,她像是一副驚奇的樣子,道:
“真是沒想到,阿九姑娘你身為妖族,竟然能如此為凡人的性命著想,還真是菩薩心腸??!”
說著她還雙爪抱拳,學著凡間江湖人的樣子,贊道:
“失敬失敬!”
阿九表現(xiàn)的十分羞愧,她起身萬福,道:
“仙尊謬贊,阿九愧不敢當!只是阿九雖沒有害人之心,可仍然讓南慶億萬的百姓因阿九而死?!?p> “阿九心中愧疚,余生定然每日誦經(jīng)祈福,為死去的百姓們謀一個好來世。”
阿九這一番話說的十分誠懇,表情也很到位,如果葉青衣不是在她身上覺查出一股淡淡地怨氣的話,他真的有可能會相信眼前的很。
太古紀元時,老道士曾經(jīng)教過葉青衣一則不需要法力驅(qū)動的搜魂術(shù),葉青衣之前也在趙遠之身上用過。
大致情況,也和女妖阿九說的基本一致。
只不過讓葉青衣就這樣相信阿九,還是不可能的,畢竟這里面還有些不合常理的地方值得推敲。
比如,身為原初圣地上任圣子的護道者,大乘中期修為,仙核都凝結(jié)出一半了,竟然會讓一個元嬰期一個化神期小輩輕易殺死。
看過趙遠之記憶的葉青衣十分肯定,他那一劍根本就對那位護道者造成不了多大傷害。
另外就是,葉青衣十分懷疑這則記載了部分抽絲剝繭秘術(shù)的殘卷的來源。
葉青衣仔細看過那張殘卷的材質(zhì),他很確定,不是遠古之物,甚至年份都不是很久遠,更像是人為仿造出來的。
殘頁邊角雖然看起來毫無規(guī)則,但是缺口卻十分平整,如同是精心裁剪的一樣。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趙遠之的記憶里,一直沒有關(guān)于護道者的具體信息,只知道他是趙遠之的族叔,連姓名都不知道。
葉青衣想著這些事情,慢慢地思考著。
“誒誒誒!”云生獸的小爪子在葉青衣眼前揮舞了幾下,
“老家伙發(fā)什么愣啊,問你話呢!”
“???什么事?”葉青衣茫然。
“你覺得怎么樣?”云生獸躍躍欲試,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什么怎么樣?”葉青衣繼續(xù)茫然。
“她啊?!痹粕F指著阿九,表示還能有什么事情。
“哦?!比~青衣恍然,站起身走到阿九身前,盯著她的眼睛,道:
“阿九姑娘其實并非妖族,而是純粹的人族吧!”
他這話說的很確定,弄得阿九一愣一愣的。
“公子說笑了,阿九乃是柳樹化身,是實打?qū)嵉难??!?p> 葉青衣沒有在意阿九的否定,他又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阿九姑娘也不是中州人士,而是來自北疆吧!”
阿九臉色微變,但還是鎮(zhèn)定自若,她微微轉(zhuǎn)身,面相正在小步移動的葉青衣,道:
“北疆雖然是阿九一直以來向往的修行圣地,但阿九卻是正宗的中州本土妖族。”
對于阿九的回答,葉青衣還是沒有任何表示,他仍是自顧自的拋出一個又一個真相,
“每到月圓之夜,不知阿九姑娘的肉身和神魂是否還會經(jīng)歷那種被撕裂被碾碎一般的痛苦呀!”
阿九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不可置信驚駭萬分地踉蹌后退著。
又聽葉青衣嘆道:
“天妖轉(zhuǎn)生之術(shù),殘忍異常。阿九姑娘一界女流之輩能承受住如此大苦,葉某真心佩服。”
“你是如何知道的?”原本阿九還有一絲僥幸,但是葉青衣一口道破“天妖轉(zhuǎn)生之術(shù)”,她便知道再無欺瞞可能。
見阿九這般反應(yīng),葉青衣知道他離真相已經(jīng)很接近了。
“我猜的。”他這樣打趣道。
“我我我,我也知道?!痹粕F舉著小爪子,一副不甘落后的樣子,隨后她帶著無比的自信,說道:
“哼!想必這一百多年以來,泰岳妖族時常襲擊侵擾南慶百姓也是你們搞得鬼吧!”
“我估計你們早就盯上了原初圣地的趙遠之圣子,前后一系列的動作都是為了引出他來吧?!?p> “我猜,這個地方也只是你們計劃的一小部分?!?p> 然后,云生獸語氣森然,咬牙切齒,
“這樣的計劃,應(yīng)該是分了很多地方同時進行的才對。”
阿九一開始確實被葉青衣和云生獸兩個家伙的連環(huán)推理給鎮(zhèn)住了,但是后面云生獸這兩句我猜和我估計,又讓她立馬知曉,對方不過是在詐她而已。
阿九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使勁地搖頭,
“兩位說的什么,阿九一句也聽不懂。阿九身上還有傷,能否容阿九回去休息了。”
她潸然欲泣,楚楚可憐。
“唉。”葉青衣和云生獸同時嘆了一聲。
“還是搜魂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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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吹落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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