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道長真乃神人也!
清風(fēng)觀一處僻靜小院。
“念心啊,你可有什么良策?”
吳念心已是中年容貌,作為中年男人的兩個必備特點——油膩和發(fā)福,吳念心都發(fā)揮到了極致。
以至于這涼爽如斯的初夏時節(jié),那張肥胖的臉上依舊汗如雨下。
“師父啊,依徒兒看,小師弟就是太閑了,您得給他安排些事兒做?!?p> 一葉道人搖頭嘆息道:“這些都是治標(biāo)不治本,你這個小師弟,別人放個屁的空檔他都能突破,再這樣下去,可就趕上你這個大師兄了,你想想臉上可沒有光彩啊?!?p> 別看吳念心身寬體胖模樣忠厚,心里卻是小心思一籮筐,一聽師父這話,就知道師父是怕小師弟的修為趕上他自己了,作為一觀之主,面子自然比里子重要,這種事萬萬不能發(fā)生。
“師父說的是啊,任由小師弟這樣突破下去,只怕以后都不聽師父話了。”
一葉道人沉吟片刻,繼續(xù)道:“念心啊,依你所見,修煉最重要的是什么?”
吳念心想了想,答道:“大概是天資吧?”
一葉道人笑吟吟的搖頭:“天資固然重要,但心境更勝幾分,若修煉之時心境被擾亂,談何突破?”
吳念心眼前一亮:“師父的意思是...”
“呵呵呵,男人嘛,總會有幾樣特殊嗜好,去和你幾位師弟商量商量,想想什么東西能破了你小師弟的心境?!?p> 吳念心嘿嘿嘿的笑了起來:“師父放心,包在徒兒身上?!?p> “去吧!”
......
吳念心出了小院,便急匆匆召集了除徐念安之外的四位師弟。
傳達完師父一葉道人的意思之后,五人各自琢磨了一會兒。
還是老二張念川先開口道:“大師兄,我覺得小師弟天生慧根,對清風(fēng)觀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還是不要去影響他的好。”
張念川長著一張方形大臉,說話鏗鏘有力,自有一種凜然正氣的派頭,說起來六個師兄弟里面,除了徐念安之外,他是修煉最為刻苦的。
吳念心擺了擺手:“二師弟啊,這你就不懂了,小師弟若是再突破,就該入歸元第三境了,超過咱們師兄弟就罷了,可這樣下去離師父也差不離了,你想想師父會允許這種情況出現(xiàn)嗎?”
“是啊是啊,小師弟真是太妖孽了,有這樣一個師弟讓我壓力極大啊?!崩纤内w念遠(yuǎn)跟著說道。
“四師弟有什么看法?”
趙念遠(yuǎn)在五人之中身形最矮,體型最瘦,卻最是精明,琢磨了片刻便點破了師父的真正用意:“依我看,師父的本意并不是不讓小師弟修行,而是想讓他的修行速度變慢,如此咱們大可用小師弟喜歡的東西去吸引他,讓他的心思不在修煉之上?!?p> 老三周念真模樣憨厚,他原本是山中樵夫,偶然被一葉道人收為徒弟拜入道門,是六人之中最聽話的一個。
見大家都發(fā)話了,周念真甕聲甕氣的道:“我覺得給小師弟一些錢財,畢竟沒有男人不愛財嘛!”
“三師兄,這你可就錯了,比如師弟我清心寡欲,視錢財如糞土,要我看啊,還是用美色誘之,天底下還有什么能像女人一般讓男人著迷?”
最后說話的是老五王念思,此人長相是五人之中最為精致的,唇紅齒白,風(fēng)度翩翩,堪稱美男子一枚。
四位師弟相繼發(fā)言,吳念心沉吟一番,心中已有定數(shù):“明日是咱們清風(fēng)觀免費求卦問卜的日子,來的村民必然不少,不妨讓小師弟也去接待,咱們多留意一下他喜好何物。”
四位師弟同時回道:“甚妙?!?p> 次日,一大早,清風(fēng)觀已是香客鼎沸。
說來清風(fēng)觀是整個杏花鎮(zhèn)唯一合法營業(yè)的道觀,這可是朝廷授權(quán)掛牌的,也就是說整個杏花鎮(zhèn)獨此一家,別無分號!
杏花鎮(zhèn)周圍道觀不少,有些比清風(fēng)觀還大,離杏花鎮(zhèn)也更近,但就因為清風(fēng)觀是幾百年老字號,又有朝廷的封號,大家掏香火錢也放心些。
清風(fēng)觀每個月都有一天免費求卦問卜的日子,這一天杏花鎮(zhèn)基本上萬人空巷,有錢的會選在這一天供奉香火,積蓄善緣,沒錢的就來討個卦簽,求個平安。
這一天是觀里最忙的日子,但徐念安上山五年,今日還是頭一次看到如此人山人海的場面,自從自己表現(xiàn)出了超強的修煉天賦之后,師父就讓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修煉之上,所以接待香客一事他是不用插手的。
只是昨日晚上大師兄特意吩咐,今天須要一起接待香客,雖覺無聊,他也不能違背師兄的意思。
只是他又不知該做些什么,見師兄弟們忙來忙去,只好前去大殿,師父此時正在大殿里為村民占卜賜卦,他便走過去站在師父身后。
此時坐在師父面前的是一個老漢,看樣子已是花甲之年,在老漢身后還立著一個貌美女子,穿著清涼,胸口一片白花花的,徐念安看了一眼,似乎有點反光...
那女子也注意到了徐念安的眼神,非但沒有責(zé)怪之意,反倒是看到徐念安的長相之后呆傻了片刻,隨后又刻意扒拉了一下肩上衣物,頓時又露出一片雪白香肩。
徐念安目不斜視。
“道長?道長...”
老漢在一葉道人眼前揮了揮手,強行將一葉道人的眼神從身后女子身上扯了回來。
老道士只覺胸中一股火氣上涌,差點把持不住,好在他用幾十年的功力強行壓制,才沒讓鼻血噴出,只是這番失態(tài)讓眾人看到,直接損害了他世外高人的形象。
假裝咳嗽了兩聲,一葉道人正了正身子:“朱員外想求何物啊?!?p> “道長啊,老夫近日體虛無力,四肢酸痛,所以特來求一副靈藥養(yǎng)身啊。”
“不知朱員外身后這位是?”
“這是老夫新納的一房小妾?!?p> 啊呸!
一葉道人在心里暗暗咒罵了一句,你不體虛誰體虛!
礙于職業(yè)道德,一葉道人沒有明講,只是委婉的道:“所謂家有嬌妻,枸杞難醫(yī)?。 ?p> 朱員外老臉一白:“道長的意思是老夫這身子骨沒救了?”
“朱員外莫慌,恰好貧道這里有一副滋養(yǎng)補腎之奇方,員外只需吃上幾副,保證生龍活虎,嬌妻嗷嗚!”
朱員外一把握住老道的手,老淚縱橫的道:“道長真乃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