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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魄界:墨家機關(guān)術(shù)

第十九章 陳強的特殊委托

  還不到日出的時候,天色灰蒙蒙的。也許是洛河城內(nèi)的煙火氣比軍營要熱鬧不少,天空顯得更加清澈。在深窈微白的天空,隱約懸掛著幾個星星。

  太陽偷偷地從遙遠的森林山丘之上升起,仿佛有一只看不到見的大手,冷不丁的把這耀眼的巨大圓盤舉起來。

  冷碩在山坡上結(jié)束了墨家心法打坐,緩慢的吐出來了一口濁氣,一眼望去看不到邊的軍營,幾處如同連接天界般的炊煙裊裊升起。

  “喝!”

  轟的一聲,一塊大石伴隨著怒喝聲在斧頭的劈砍下,在冷碩身后炸的四分五裂。泛著盈盈黃光的石斧被一只干練勻稱的右臂牢牢掌握,執(zhí)斧的少年正是赤裸著上半身的陳立。

  細密的汗珠在這個充滿朝氣的少年額頭上分布著,絲毫沒有因為清晨的寒風少了幾分。

  冷碩召喚出少年槍,槍身一橫,在空氣中劃出銀白色月牙,氣勢升騰面對著陳立,黑色的玄魄伴隨著玄力縈繞在冷碩身邊,充滿戰(zhàn)意的朝陳立喊道:

  “來!”

  霎時間,銀槍少年身似蛟龍一般伴隨著黑色的玄力波動朝著雙斧少年撲去,雙斧少年仿佛蟄伏的餓虎,圓睜環(huán)眼,英勇無畏,奮勇爭先的揚起雙斧硬生生的迎了上去。

  如同風云變換,黃黑二色針鋒相對,在寒風中不分勝負,叮叮當當?shù)谋髋鲎猜暼缤~F怒吼,雖少了幾分聲勢,可是氣勢毫不示弱。

  寒光飛旋,倆人酣戰(zhàn)許久,槍光斧影之間,兩道身影有來有回,仿佛有了默契一般,兩個樣貌對比鮮明的兩個少年一同四仰八叉的躺在雪地上,絲毫不覺得寒冷。

  陳立望著天空中緩慢移動的云彩,扭頭看向躺在身邊輕閉雙眼的冷碩,面帶期待的說道:

  “瘦猴,你說洛河城外的風景是怎么樣的?”

  冷碩被冷不丁的一問,陷入了沉思,目光端詳著遮擋著朝陽的右手,些許陽光棱角分明的黝黑龍爪手指尖透了出來,有些許刺目,喃喃道:

  “就好像我這只一葉障目般的手吧,看似精彩無限,但這手外的光芒無疑更加耀眼。”

  四周的勁松上積著白絨般很厚的雪,偶爾幾個看似年歲不大的青松,沉沉的下垂,在寒風的吹拂下,不時落下一兩片拳頭大的積雪,無聲的落在純白的雪地上。

  兩個少年開始向往憧憬外面的世界。

  ......

  “咳咳?!?p>  兩人躺了許久,一聲中氣十足的咳嗽聲在兩人耳邊傳來,顯得有些許刻意。

  陳立睜開一只眼,慵懶的扭著頭朝著聲音方向望去,突然一個機靈坐起,戳了戳身邊躺著的冷碩。

  冷碩略顯不耐煩,扭頭瞥了一眼陳立神色怪異甚至有些齜牙咧嘴的陳立,嘟囔道:

  “干嘛???你說什么我今天都不打了昂,渾身酸痛?!?p>  扭頭繼續(xù)輕閉雙眼,不再理這個貨。

  不對勁。

  冷碩突然感受到一絲危險的異味,噌的從雪地上坐起來,機械式的朝咳嗽方向望去。

  來人正是陳立的老爹,洛河城軍部的最高長官,陳強。

  陳強身軀魁梧健壯,一頭細密硬的扎手的鬈發(fā),五官比陳立更加剛毅,像是熔爐中千錘百煉的精鋼。

  身披一件軍綠色的大氅,目光炯炯。這個身形魁梧的陳強站在那兒像一堵鐵墻,給人以一種萬夫莫開的感覺。

  兩個毛頭小子從雪地上攙扶著站起來,好像是被地面凍得,倆人的腿相當酥麻。

  勉強的向陳強行禮。

  “老爹。”

  “陳叔?!?p>  陳強微微點頭,一雙虎目環(huán)繞四周,看到周圍有不少折斷的松木和土坑,顯然是這倆小子的手筆。

  背手樹立,帶著略顯威嚴似的話語說道:

  “跟我走吧,我有話跟你們說?!?p>  兄弟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摸不著頭腦,撣了撣身上的塵土,跟著陳強朝營帳方向走去。

  ......

  陳強脫下自己身上的袍子掛在架子上,雄壯的上半身撐著軍服顯得有些許緊繃。兩兄弟瞧著面前這個悶聲的猛獸,如同乖巧的小兔,站在桌前大氣不敢出。

  陳強清了清嗓子,聲音不大,在兩人耳邊如同駭人的悶雷。

  “你們倆放松點,我有事情要交給你們?!?p>  聽到不是因為躺著偷懶,兩人暗暗地松了一口氣。

  聽聞有事情要他們辦,瞬間來了興趣。

  瞧見陳立不敢吱聲,冷碩倒是沒怎么受過陳強的訓斥,膽子要大一些,疑惑的問道:

  “陳叔啥事要我們倆做?”

  陳強臉上帶著些許微笑,從小到大看這個這個小子長大,內(nèi)心中自然是喜歡的不得了,說道:

  “我們洛河城臨近一片面積不大的森林,名叫蒼木森林。一年一度的雪麋鹿遷移就在這幾天就要發(fā)生了?!?p>  雪麋鹿,冷碩聽說過,這是北方有名的群居鹿種魔獸,因為肉質(zhì)鮮美體型龐大著稱,深受北方老獵人喜歡。

  在這個世界不是所有動物都能稱之為魔獸,只有類似人類修煉者這種動物才能被稱之為魔獸。

  即便是雪麋鹿經(jīng)常受到獵人的捕殺,但也不是尋常獵戶可以狩獵的,之所以能夠被稱為魔獸總歸是有些許實力的。

  “再過一個周,就到陽關(guān)節(jié)了吧?!?p>  冷碩聽聞,伸出手指盤算著日子,意猶未盡的說道:

  “陳叔你不提醒,我都差點忘了,估計我老媽已經(jīng)開始準備了。這跟雪麋鹿有啥關(guān)系?”

  陳強眼神一挑,目光中透著精光,沉聲說道:

  “我要你們倆狩獵一頭,烤來為陽關(guān)節(jié)當吃食?!?p>  聽聞陳強的話語,站在一邊的陳立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身形輕微一震,冷碩卻被嚇到。

  別說獵殺雪麋鹿,他從小到大血都沒見過幾次,可以說是連雞都沒殺過。這雪麋鹿雖說是魔獸中實力最弱的一種,但總歸是魔獸。

  冷碩開始支支吾吾,猶猶豫豫。

  一只大手從后搭在冷碩肩膀上,手中的傳來的溫度讓冷碩的心神穩(wěn)定了幾分。

  恭敬地聲音從身后響起:

  “放心吧,老爹,雪麋鹿交給我們了?!?p>  冷碩扭頭望了望眼神堅定地陳立,陳立回了個放心的眼神,冷碩也不再說什么。

  陳強滿意的看向兒子,目的達到了他也不準備多留,軍部還有一大摞事情要他處理。也不多廢話,扯下袍子大步朝帳外走去。

  ......

  冷碩還在剛剛的話語中愣神,陳立見到老爹走了暗自松了一口氣。

  走到水缸前舀了一瓢水倒在水壺內(nèi),放在爐子上,動作不停說道:

  “放心吧,有我在?!?p>  去年冬天,陳強也要求陳立做過同樣的事情,那時的陳立還不是像現(xiàn)在一般,是個身懷戰(zhàn)技的戰(zhàn)士。

  那段經(jīng)歷可以說是歷經(jīng)險阻,現(xiàn)象環(huán)生。

  陳立差一點就折在鹿蹄之下。

  要不是陳強暗中派人跟在陳立身邊,冷碩恐怕此時已經(jīng)見不到自己的好兄弟了。

  那年冬天,陳立是第一次見到利刃橫插進脖頸,如柱的熱血從上而下從麋鹿的脖頸噴灑在自己的臉上,也是他第一次嘗過血的味道。

  那件事之后,陳立病了一個月,跟老爹交心攀談了一番之后,才從陰影中走出了幾分。

  想到那件事,陳立的拳頭不自覺的握緊了幾分。

  恐怕過節(jié)事小,見血事大,他已經(jīng)明白了老爹的用意,但是不能現(xiàn)在就把實情告訴冷碩。作為兄弟,也只能讓他做好心理準備。

  兩兄弟各自有著自己的心思,沒有了往日的打鬧。

  兩人各自坐著,陷入沉思。

  水燒開的嗚嗚嗚聲,把兩人的思緒拉回到面前。

  帳外傳來一聲吆喝聲,聲音急促且欣喜:

  “冷兄弟,冷兄弟!唉,你讓我進去,我進去找個人就出來。冷兄弟!你要的東西我做好了!”

  冷碩聽出來是石岳的聲音,似乎是被看守的士兵攔住了。

  趕緊平穩(wěn)了一下心緒,急匆匆的就要把石岳從外面迎進來。

  見到石岳,只見他手拿一個扁平木箱子,身后跟著個拉著拖車的工人,拖車上綁著一個大方疙瘩,冷碩看著有點眼熟,急忙想不來這是什么。

  石岳眼角帶著些許黑圈,一看就是一宿沒睡,卻絲毫不見疲憊,神采奕奕。見到冷碩,伸手舉起手中的木箱,晃了晃,似乎在展示著什么。

  冷碩一路小跑,給守衛(wèi)的士兵展示了一下令牌,就把石岳迎了進來,石岳像個憨厚的孩子,仿佛自己中了大獎一般,招呼著后面拖著木疙瘩的工人,一邊跟著冷碩走,一邊說道:

  “我跟你講,冷兄弟,我昨晚琢磨了一宿,我發(fā)現(xiàn)在主材料是烏鋼和秘銀的前提下,加入一種叫做深海晶的物質(zhì),可以讓表面更加耐磨,品質(zhì)也更佳。還有還有......”

  冷碩微笑的示意石岳先進屋,慢慢說,可是面對石岳滔滔不絕的念叨著,也拗不過他。

  倆人剛走進營帳,陳立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三杯茶水擱在桌上,坐在一邊依舊思索著剛剛的事情。

  冷碩拿起一杯遞給石岳,打斷了石岳的講話,笑著說道:

  “石大哥先喝點水暖暖身子,怎么這么早來找我了?我這正準備下午過去呢,石大哥這么早過來我的東西還在工廠呢,你拿過來我也沒辦法組裝呀?!?p>  石岳嘿嘿一笑,說道:

  “我給你帶來了?!?p>  “石大哥真會開玩笑,我不是昨天所在保險箱了嗎?”

  這就話剛從嘴巴說出口,一種錯愕的情緒涌上心頭,扭頭望了望身后的土疙瘩,這......

  “我哪等的了這個,我直接找人把保險箱帶過來了?!?p>  冷碩腦子亂的全是黑線圈,抽動了一下臉上肌肉,磕磕絆絆的說道:

  “石...石大哥,我記得這玩意不是鑲在墻上的嗎?”

  石岳隨口一說:

  “哦,我今早找人給從墻里挖出來了。”

  挖出來了?!剛剛那個土疙瘩就是剛從墻上挖出來的保險箱?!

橘子子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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