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投降!”
看著胡德智很干脆地跪在了地上,妙緣道人與周德彥他們都有一種如墜夢中的感覺。
這可是一位強大的求索境強者啊,還是單修神魂一道的鬼修。
哪怕與酆城那位霸主比還差一些,但也絕對不是他們幾個可以拿得下的!
結(jié)果,孟逸這么一個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就這樣將他完全擊敗,甚至生擒了?
要知道,打退,擊敗,生擒這個是三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有此子,也不知道是我西涼山的幸還是不幸?!?p> 妙緣道人看著孟逸喃喃自語著。
他身旁的易彌驁卻是有些臉色復(fù)雜地看向孟逸……
“掌門,還是先把胡德智擒住吧,以防夜長夢多?!?p> 周德彥的目光也投向了孟逸那邊,不過嘴里卻是淡淡說道。
“嗯,德彥還得麻煩你我一起出手,將他帶去后山開啟大陣?!?p> 妙緣道人點點頭,輕聲說道。
……
西涼山后山。
孟逸身體上的傷雖然讓他有些狼狽,但是他還是堅持著一起來到了后山,直到眼看著妙緣道人和周德彥聯(lián)手開啟大陣將胡德智投入其中,這才完全放下心來。
至于易彌驁和吳德才二人則因為受傷嚴(yán)重,與其他長老一起被留在了原地等待門內(nèi)弟子帶他們?nèi)メt(yī)治。
臨走前幾人簡單的商量了一下,最終決定隱瞞胡德智被生擒的消息,對外只說胡德智在掌門和幾位長老聯(lián)手之下不敵逃走了。
這樣可以避免很多麻煩,例如有其他鬼修潛入西涼山救人之類的。
而孟逸之所以強忍著傷勢也要跟來,除了出于謹(jǐn)慎的考慮之外,實在是因為他有些問題想要當(dāng)著胡德智的面弄清楚。
此時被困在大陣內(nèi)的胡德智也沒有了之前的張狂,反而恢復(fù)了平日里慈眉善目的模樣。
“胡德智,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答復(fù)我?!?p> 孟逸皺著眉頭看向?qū)Ψ秸f道。
胡德智卻是沒有直接答話,而是抬眼瞥向了妙緣道人和周德彥。
見狀,妙緣道人皺眉喝道:
“胡德智,難道你還有什么秘密需要我們回避的?”
胡德智自知此時性命應(yīng)該是保住了,所以態(tài)度上反倒隨意了很多,此時他嘴角露出一抹淡笑說道:
“回掌門,我只是想知道在這里我應(yīng)該聽誰的?
是聽從您這位西涼山掌門的話,還是聽這個小子的話。
是得到允許我才能開口,還是他的問題我都要回答?”
“胡德智,你就不要再施展這些上不來臺面的小手段了!”
周德彥打斷了他的話,顯然他對于胡德智在這個時候還想在孟逸和掌門之間刻意制造不和非常不滿。
妙緣道人看了看孟逸,見他臉上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想了下淡淡開口說道:
“今天包括以后,只要是孟逸問你的問題,你都要如實回答!
孟逸!”
孟逸臉上露出一絲疑惑看向妙緣道人。
見狀,妙緣道人淡淡說道:
“胡德智是你擒下的,所以無論何時他的命都是你的。
如果他再膽敢在你提出問題的時候耍手段,或者有任何惹你不滿的地方,你都隨時可以取走他的性命?!?p> 聞言,胡德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原本他以為幾人既然擒下他,又將他置于大陣之中為年輕弟子修煉提供“養(yǎng)分”,那自然不會讓他輕易死去。
所以沒了性命之憂,他便在態(tài)度上少了幾分之前的怯懦。
剛剛他那么說倒是沒有真的指望一句話便離間了他們,只是想惡心惡心妙緣和孟逸,順便給自己出口氣罷了!
畢竟他一個求索境強者,竟然在很多手段都沒使得出來的情況下,被一個年輕人生生碾壓得差點丟了性命!
可此時聽了妙緣道人的話,他哪還不明白對方是拿自己的命表明了態(tài)度!
這下如果孟逸不滿意,可以隨時取他的性命!
所以胡德智的氣勢頓時便弱了幾分。
孟逸倒是好整以暇地看著胡德智臉上變幻的神色,半晌才面色一肅皺眉問道:
“胡德智,你說你有我父親的消息?
說來聽聽?!?p> 聞言,胡德智臉上的慌亂一閃而逝,隨即眼簾低垂顯然在掩飾心中的慌張。
見狀,孟逸雙眉緊皺,語氣也變得冰冷了下來:
“所以你之前是騙我的?
你什么也不知道?
那這么多年來你為什么針對我?”
胡德智聞言心中暗怪自己嘴欠,當(dāng)時說什么不好非要說這件事情!
一旦被“王”知道了他泄露秘密,那他就死定了?。?p> 但此時想要編個故事顯然有些來不及了,萬一出現(xiàn)瑕疵那自己的小命可是立刻不保!
所以想了片刻,胡德智幽幽嘆息了一聲,開口說道:
“你父親當(dāng)年是被我擒下帶走的……”
“什么!”
瞬間,孟逸的雙目圓睜,眼神也變得犀利了起來,他寒聲說道:
“說下去!”
胡德智抬頭看了孟逸一眼,見他還沒有失去理智的跡象,這才繼續(xù)說道:
“當(dāng)年我剛剛得到‘王’的感召,‘王’給我的第一個任務(wù)便是前往酆城找尋一枚玉佩。
后來我多方探訪之下,這才查到那枚玉佩被你父親收走了。
我追上門去,你父親卻推說不知道。
于是我一氣之下便將他擒走拷問。
結(jié)果還是沒有得到那枚玉佩的消息,所以我便將他交給東乘山的人了。
對了,東乘山應(yīng)該也有人是‘王’的臣民?!?p> 說道這,胡德智頓了頓,隨后抬頭看向孟逸自嘲地說道:
“怪只怪當(dāng)時我還有一些‘良心’,所以沒有殺了你和你母親。
結(jié)果你竟然拜入了西涼山,不過卻也同時幫我?guī)砹诵爝_這小子。
我又一時心軟,沒有直接對付你。
直到前些日子,你跑去酆城殺了侯天成,我這才收到消息準(zhǔn)備對你下手。
不過當(dāng)時妙緣出關(guān)和周德彥又一直對我有些懷疑,所以我便一直沒找到機會。
結(jié)果這次……”
說道這,胡德智臉上露出一絲不甘,但很快便消失無蹤,畢竟此時他為魚肉人為刀俎。
而孟逸聽著胡德智的話,卻立刻皺眉不語陷入了沉思。
他隱隱想起來自己小時候似乎偷過父親的一塊玉佩!
那是父親從一位拾荒者手里低價收來的玉佩,所以他父親也沒當(dāng)回事兒隨手丟到一旁。
結(jié)果當(dāng)時年幼的孟逸卻特別喜歡那枚玉佩,便趁著父親不注意偷偷藏下了!
難道是那塊玉佩?
突然,孟逸腦海中猛地閃過一個念頭!
“一夢道人!
你是不是原本就藏身在一塊玉佩之中?”
孟逸在心中大聲喊道。
“……”
一夢道人沉默了片刻,才淡淡地回答:
“是。”